《死太监,求放过!》
泉水也就五六张八步床那么大,杂草掩映,周围铺着几块大石头,边上一块小点的石头,奇形怪状的,从从岸边伸到水下去。
应该是过往取水的人放置着。
泉水靠近崖壁,偶尔冒出一两个气泡,泉眼应该在那边。前面就是起伏的高树立在起伏的群山间,湿润侵入枯枝里,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味道。
辛渊绕着泉水走了一圈。
黑夜好似融到泉水里,深不见底。
他往后退了一步,矗立在泉水前,望着那深深的泉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不可查的抿了唇,才回神般地弯腰捡起一块石子。
“扑通”地一声,石子坠进夜色与湖面的分割面。
少顷,湖面归于平静,很久,很久,他才听到一点细微的沉底的声音。
这汪泉水面积不大,却这样深。
泉水又不冒泡了,水面归于平静,平静的黑暗要把他拽进去。
辛渊感到一阵眩晕,微微闭眼后又睁开。他抬步踩到了那块岸边和水相接的石头上,一只手掬了一捧水。
从颜色和味道上没有发现明显的异样。
水慢慢地从他指缝间流走。
“滴——滴——”
辛渊呼吸急了下,他忽然看到泉水中央有一条鲤鱼。
鲤鱼摆了下尾巴,溅起一串水珠,溅到辛渊的脸上,眼睛上。
他下意识闭了下眼睛,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好像要抓住什么。
但什么也没抓住,他就那么毫无预兆的直愣愣的掉了下去。
水面溅起一阵更大的水花,惊得周围响起来一阵蛙鸣。
此外再没有别的声音,辛渊掉下去连扑腾声都没有。
像一个被丢下去的死人。
但他没死,他好像抓住了那条鲤鱼。
他抓住了那条鲤鱼。
肥硕的鲤鱼。
这条鲤鱼够小花吃好几天了,他走的时候,她一直嚷嚷着想吃鱼。
听说吃鱼能变聪明。
转眼间,换了场景,辛渊将抓到的鱼放进木桶里。
养两天,过几天出宫的时候就可以带给小花了。
“哟,小杏子,”两个太监凑过来,几乎要把脑袋伸进木桶里,“哪儿的鱼啊?”
小杏子就是辛渊,宫里底层的太监都没有姓名,什么好叫叫什么,什么容易记住叫什么。
叫他小杏子的太监,胖些,比辛渊大两级。
在宫里大的一级都是个官。
辛渊拿了个盖子将木桶盖上:“没什么。”
他提着桶要换个地方。
胖太监一脚踢开那盖子,不满意道:“什么没什么,这么大一条鲤鱼,我是瞎的啊?”
辛渊提着桶的手,攥得紧紧的,若不是旁边的小太监跟着贪婪的附和了一声“红烧最合适”,他已经将桶的把手捏碎了。
他跪下去,在袖子里摸出碎钱来,“您行行好,就当没看见。”
那胖太监往他举着手的旁边,吐了一口唾沫星子:“谁稀罕你这几个钱,咱宫里最忌讳的是什么?”
旁边太监搭腔道:“当然是吃独食!”
这个太监跟他是一级的,之前被辛渊揍,平时见到了辛渊都绕着走,最近搭上了胖太监,也是狐假虎威了一番。
“哪位娘娘赏你的吧,”胖太监道,“给我们红烧了,还分你一口。”
辛渊见他不愿意,也不再求情了,站起来拎着水桶就走。
旁边小太监跑几步,一脚踢到他后背上。
辛渊转过身来,那眼神狠厉异常。
小太监往胖太监身边靠了下,他本来是想着这一脚让他松了手,这鱼就是他们的了,没想到他抓得更紧了。
他提高声音道:“看什么看?这条鱼给了我们,什么事也没有!”
辛渊看了一眼他身旁的胖太监,什么也没说,依旧转过身去。
转身的一刹那,那胖太监就压了过来,旁边刚好有一口水缸,那胖太监直接将人压了过去,将他上半身都压进了缸里。
“呼噜,呼噜……”缸里冒出急促的水泡来。
辛渊一手扒着水缸,小太监来抢他手里的桶来,他愣是没松一下。
不知道在水里待了多长时间,他意识都已经涣散了。
那胖太监对身边的人说道:“要不手砍下来算了!”
小太监立马去找刀,刀拿来了胖太监又怕了,为自己找补说:“行了,为了一条鱼不至于。”
他放了辛渊,拎着小太监跟在身后,往后看一眼,水面还有轻微的波澜,就走了。
辛渊终于从里面抬起头来了,他像是水里的鱼,呼吸到了第一口空气,大口大口地吸走。
等呼吸平顺了些,他起身就要往外面追去,最后还是停了下来。
不能还手,还手会引来一大堆麻烦,这宫里都是人比人,人踩人,到时他的处境只会更艰难。
他刚刚明明能将胖太监按在水里的,但不还是没动手吗。
再忍一忍。
桶中的鱼“哗啦”翻了个身,鱼尾溅起一串水珠。
辛渊冲它笑了笑。
他已经想象到,小花看到这条鱼的时候有多高兴了。
高兴。
高兴。
高兴……
水面的平静再次被打破了。
蔡画一个闷头扎进泉水里,向不断下落的黑影里游去。
她放在就看到一个人影在泉水边,正要叫辛渊,他就掉了下去。
蔡画还以为辛渊要做什么,然而等她不放心的到了泉水边,他也没有上来的打算,她才觉得不对。
辛渊闭着眼睛,神色安详,长发在水中飞扬,没有一点儿掉落水底的痛苦。
她终于拉到了辛渊的手,拽着他往上游,但是一点儿都游不动。
就好像他自己在往下沉一样。
蔡画双腿化成蛇尾来,卷着辛渊腰腿,蛇尾再往上用力,单手抱着辛渊,另一手加快速度往上游。
看不到水面的距离,蔡画仰头吐出一个泡来。
她凑近辛渊,唇贴在他的唇上,整个含住,将所有的气渡了过去,然后奋力往上游动。
“呼——”
蔡画在水面大吸了几口气,拖着辛渊,将他拖到了岸上。
两人并列躺着,在泉水边压平了一片空地。
根本不敢浪费时间,她翻身,跨在辛渊身上,两手交叠在胸口狠狠按了几下,捧着他的脸,将气息全部渡了进去。
如此数回,下面的人都没有反应。
蔡画手凉了下来,心也凉了下来。
这时候怎么那么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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