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a同人:未有之梦》
风。好大的风。呼啸着的风。卷起尘土的风。
就像是他们刚来到如月第二研究所那天,直升机的螺旋桨渐渐停下前,地面上席卷起的风。
金城剑披上外套。风刮得他有点冷,他觉得披上外套可能没什么太大作用,毕竟风会钻到衬衫和外套中间的区域,然后在里面转啊转出不去。但是他还是把外套披上了。
来到这里,重建如月机关,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啊。
今天外面刮大风,城市已经被绝望破坏成一片废墟,因此形成了沙尘暴一般的地狱景象。他得知自己的父亲已经被超高校级的绝望控制,以为唯一的儿子早已死去的警察厅长早就陷入绝望之中。他出现在父亲面前时,便得知一切已经晚了。
“剑……我不是一个好父亲。”
父亲在他面前开枪自杀了。他那时一滴泪都没流下。为绝望献身的警察厅长,甚至吃掉了佐佐木的尸体……在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或许已经被自己的正义观杀死了。
“父亲继续活下去,是对自己的折磨。”
他如是说。
如月大和担心地看着他。
“剑……真的没关系吗?”
“……他教给我的正义,本身就是极端的。我想我已经明白这回事了……但他没有。”
活下来本就很不容易,活下来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活下来原本就应当是希望。
金城剑坚信着这一点。
……真是奇怪。明明一个多月以前,还像疯子一样试图用暴力威慑朋友们……还射伤了平良茜……
……平良茜被锁在研究所的地下室里。回来后她很快被祷佳奈多治疗康复,却一句话也不肯说了。如月拉着黑川美佳子去看她,美其名曰“心理辅导”,出人意料地居然有作用。
“她怎么说的?”
“啊?啊,美佳子就说了些什么,啊虚空希望你活着,虚空最后的愿望是你能活下去,之类的话,总之平良是愿意给咱当间谍了。”
“间谍?”金城一直很看不起这种手法,虽然他也知道用不正当手段得来的情报通常更可信而有用。
“是的,绝望的间谍。”如月自信地压下帽子,“她告诉了我们很多事情……包括那些超高校级的绝望。”
在到达如月第二研究所的第三天,负责与外界联系交流的友利绊慌慌张张地将一份……挑战书,送到暂任正副机关长的如月和金城手中:
“有人发现我们了……并自称超高校级的绝望。”
在那之前他们一直以为“超高校级的绝望”只是形容平良茜、虚空,还有他们口中的那个78届学生,江之岛盾子。暂任情报分析的铭苅冷决定发挥自己的优势力量,专心调查这群挑衅者。
“唯一的可能是在塔和市的暴露。”铭苅说,“虽然时间很短,但是狙击手和如月无疑被发现了。尤其是如月那象征意义很强的帽子。”
“呃……”如月挠着后脑勺讪笑。
“不过……也不能全怪你。”铭苅叹气,“那种高速情况下还能看清人脸,真是……超高校级的才能呢。”
现在……已经查明了。希望之峰第77届学生,他们的前辈,正是江之岛盾子手下的超高校级的绝望。塔和市的短暂会面使刚重建的如月机关暴露在绝望的威胁之下,但大家似乎没什么恐惧心理。
……也难怪。毕竟……都是见证了绝望、又相信活着就不会失去希望的人。
如月和黑川是基本的精神支柱,这点毋庸置疑:他们二人保持着对希望的热忱,乐观地拉着大家一同对抗绝望。
虽然……世界如今真的很绝望。
上原近次花了好长时间才从他教堂里孩子们的死亡中回过神,凤照屋也好不容易接受了父亲被江之岛害死的事实。比嘉光宏一边跟着牧清香学习枪械一边努力寻找重振FIFA的方法,尽管他本人也知道这是至少如今很难达到的……飘渺的目标。
“但是啊……牧说了,至少我还活着。”他取下了运动发带,给人的感觉忽然苍老了许多,“大家也都是这么想的吧?只要我还活着,这球就不会永远消失。”
但是逝去的家人永远回不来了。
知道父亲去世的凤出人意料地迅速成长起来,戴上了父亲留下的帽子和围巾,决定用凤超市的庞大利润支撑如月机关的运行。铭苅在收集情报的时候查到了亲生父母仍在寻找她的消息,但她前去试图认亲时才得知他们早就被害死了。天天开着飞机运输凤超市的物资的小桥川晴彦,某次回来时没戴着那顶帽子,伊良波五月质问了半个小时才支支吾吾地答道放在他哥的坟前了。
“死去的人不会再回来,活着的人就必须带着他们的份好好活下去。”
小桥川苦笑着拉下护目镜,准备着再次坐到驾驶舱里。“我哥……他就是个普通人,没我这样的本事。他比我更会撩妹子,一直以我为豪……他死在家里,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休息休息吧晴彦,你已经开了好几天了……”
“没事。”小桥川搓搓伊良波的头发,“看见你好好的我就不累了。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呢。”
“……!!”
也有人还有活着的家人。比如牧龙太郎。
“呃……”牧清香拽着弟弟走过练习射击的行动部时比嘉无端咧起嘴,“牧,这位是……”
“啊,我弟,牧龙太郎。”牧清香回头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倒是被拖着的小伙子定睛一看开始尖叫:“啊!!!!你是!!!你是那个!!!比嘉光宏!!!”
“啊……”
“这小子是你粉丝。”牧面无表情地松开手,名为龙太郎的小伙子连滚带爬地跑向比嘉,前言不搭后语地讲着身为足球粉丝对球星就在自己眼前的激动与兴奋,又试图掏出笔啊纸啊什么的让他签名,结果被自己姐姐劈了一手刀:“哎哟卧槽!”
“赶紧过来,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牧清香向比嘉露出带有歉意的笑,拖着龙太郎准备离开。
“……为啥要把弟弟带来啊?”
“这小子以为我早就死了,我发个信号自己就找过来了。反正现在学也上不成啥也干不了,不如给他点活干,还能做点贡献。”
“呃……”过了一阵子比嘉才明白过来她话中的意思,“你是说龙太郎要在机关里工作了?”
“啊!!比嘉光宏叫了我的名字!”
“闭嘴。啊,是这样的,正好现在人手紧缺嘛。”这俩还真是塑料姐弟……“顺便,伊良波的一个哥哥也来了,赶紧告诉小桥川,要是你们真是好兄弟的话。”
“……”
比嘉默默回过头,放下正在练习打靶的步枪,拿起如月给大家配备的无线电通讯仪:
“小桥川晴彦,家危,速归!!”
如果我有罪,请让上原亲自给我传教三小时,而不是在女朋友的哥哥面前坐立难安。
小桥川晴彦如是想着。
“我是伊良波启介,五月的七哥。”面前的男人和善地向他伸过手,“小桥川晴彦君对吧?我记得你哦。”
莫名其妙的压迫感从头顶传到脚底,迫于奇怪的压力,他伸出手:“您、您好……”
“啊,你不用紧张,”启介微笑着说,“我只是……来确认五月的安危的。”
至少到目前为止自己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我听五……伊良波同学说过您,还有她的其它哥哥姐姐们……”
得嘞,这天聊的。小桥川心里一咯噔。只有启介一个人来找五月,那就是说……
“我是独自前来的不假,”启介保持着微笑,“但是兄弟姐妹们……老实说,我在绝望刚开始扩散的时候来找过一次五月,那时候你们都被登记为已死亡。等我回到家里的马戏团……倒不是被绝望势力席卷了,只是他们……和我失联到现在。”
“啊,这……”
“这个手机号是专门用来联系五月的,”启介苦笑,“你知道的,那孩子其实不聪明,真亏她记到现在。”
意外地亲切。也不知道五月跑去哪里了,本来自己亲哥应该自己接应的。说起来……真是颠三倒四,他开着开着飞机收到比嘉令人迷惑的信号,着急忙慌回到基地,结果被友利推到伊良波启介面前:“五月出去忙了,这位你接待得了。”一问,好家伙,是她最喜欢的七哥。
常言道,和妹控的妹妹谈恋爱,需要极高的勇气和毅力。幸好启介不是妹控,而自己又恰好很有毅力(?)。
“话说回来,晴彦,”不是,为什么要直呼名字?!“五月说你也有个哥哥来着……”
“啊,去世了。”小桥川摊手,“和很多人的家人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我很抱歉。”
“这倒没什么。”已逝的人不能复生,生者只能埋头前进,“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只有五月……”
呃……下意识说出来了。小桥川胆怯地低下头,而后听见启介的笑声。“哈哈……看来小五月的安全我不用担心了呢。”
“啊,那个,我……”
“哟!晴彦亲!!”
门外传来越来越近的清脆的声音。小桥川虎躯一震,随后熟悉的重量从后面像考拉一样挂上来,晃得他差点站不稳:“五……伊良波同学!!这里还有……”
“诶?”迷惑着称呼的伊良波五月才注意到旁边还站着个人,而后小脸一皱:
“七哥——————”
考拉换了棵树抱。小桥川如释重负:“那、那你们先聊,我走了……”
“不要嘛!!!”五月扯住他,“不许走!!!”
“五月又任性了。”启介搓着妹妹的头发笑得开了花。跟刚才礼貌的微笑完全不同,这次简直是溺爱的笑……
“好好好我不走……对不起伊良波先生让你见笑了……”
“我家小妹给你添麻烦了,还有,叫启介哥就行。”
“啊……启介哥……”
“然后——也不用那么客气,你俩该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一家人。”
“啊———”
“晴彦君应该会好好包容我家五月吧?”启介忽然睁开眼,一阵恶寒穿透小桥川,“我家五月是很爱笑的……晴彦君会让她好好笑着吧?”
“啊会的会的!!一定会的!!”
坏了,还是妹控。
路过的黑川:“哎哎,大和君,快看大舅子单杀小桥川。”
“……那是七大舅子。”
启介倒也没想太为难这个打眼看上去傻不拉几的小飞行员。早在孩子们还在上学的时候五月就跟他说过这个笨蛋男友,虽然平时大大咧咧、和青春期的男孩子一样爱开些烂梗玩笑,但心思出奇的细腻,告白还需要两三个兄弟陪着加油打气。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毕竟少年的热血气息是包含着纯粹的爱的。况且……
讲起“晴彦亲”的时候,五月的笑容都不是身为“小丑”的虚假的笑。
他很清楚“小丑”的笑容有多悲伤。台上做出滑稽的动作,或许被呼啦圈砸中脚,或许被破裂的泡泡糊住眼睛,台下的观众发出浪潮般的笑声,但那不是喝彩,而是嘲笑。所以他告诉天生纯真无邪的妹妹一定要保持微笑,因为只有强迫自己永远笑着,才有在逆境中永远坚持乐观的可能性。晴彦说在逃离被困的岛时听见五月在鼓励客舱里的朋友,说活下去就永远会留存希望。于是启介知道妹妹的乐观已经刻在了小脑瓜里,他很高兴她能成为大家的“希望”。
在这被绝望祸害的世界上,希望是多么耀眼的“才能”啊。
有能让她一直笑出来、一直不失去希望的人,真是太好了……
“我跟你说哦七哥,”五月滔滔不绝地讲着,“当时我们在第三研究所被黑白熊攻击的时候,是晴彦亲一直在带着我跑哦!虽然他自己也快跑不动了,但是他一直拉着我哦!我们当时躲到了四楼,晴彦亲把门都锁上了!但是黑白熊还是打进来了!!”
“我要告状,启介哥,”小桥川抱着胳膊吐苦水,“五月她那时可一直在哭,劝都劝不下来。”
“哈哈……”启介苦笑,“后来呢?”
“后来黑白熊呼啦啦撞开了门!”五月夸张地张开胳膊,“然后晴彦吓的叫的可大声了!然后他就被打晕了!五月还没来得及笑话他,就也被砸晕了!!”
启介:“……”
“其实晴彦亲很爱哭的!”似乎是为了报被告状的仇,五月嘟起嘴叉起腰,“从飞机上下来的那时候被如月亲点了后脑勺,然后就开始哭,只是没出声!可是五月可看见了!后来知道哥哥去世了,装作没事似的,背地里哭的可难过了!!”
“……五月!!!”
“略略略。”五月摆个鬼脸,躲到自家哥哥身后。
“啊啊啊啊可恶!!!看我今天不抓住你!!!”
“咿呀呀呀呀呀呀哥哥救命!!!”
启介无奈地笑起来。毕竟还是孩子,玩心还是大。只是……
从此以后,或许要多当一份“哥哥”了。
请饶恕我的罪孽吧,天上的慈父。
上原近次坐在飞机上,看着云层滚滚涌动。小时候认识的第一个牧师告诉他上帝就在天上,他于是相信着云层之上便是天堂。于是他小时候一直期待着坐飞机去看看,看看天上的父、那位慈爱的老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当然了。长大以后他学了神学以外的知识,出人意料地接受了云层之上并无上帝的理论。和教堂里那些老牧师不一样,他非常相信科学,尽管由于乡村教堂几乎用不上现代科技而与时代脱了节。
至于飞机……至少这段时间,已经非常适应了。这次……是因为恰好顺路,便和一飞机的货物一起被运上来了。
“带着我飞行麻烦你了,晴彦。”
开着飞机的某人毫不在意:“都能直呼名字了,还麻烦呢。”
“……不介意我祷告吧?”
“啊?为啥要介意?”
“之前布道的时候你有说会听困了。”
“啊……那你小点声就行。我,我一直不是很爱上课,你一念那些我就感觉语言老师进教室了似的……”
“……!!我也很讨厌语言课!!”
“但是近次你数学真是好得出奇。塔和市那时候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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