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指引,被她所诱》
回家的路上。
雎安控制不住地去想宋挚说的那句话,虽然他的语气仿若和朋友开了个不经意的玩笑,但当时的她,还是听得鸡皮疙瘩暴起。还有他当时的表情,笑容淡淡的,看着柔和,并无讽刺之意,但笑意不达眼底。
回想起来,她竟觉得有些瘆人。
而宋挚在说完“因为,你不诚实”后,并不给雎安时间回应,似笑非笑地朝黄建豪和她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以至于黄健豪都没忍住问一嘴,她是不是哪里得罪宋挚了?
回到家后。
雎安头脑乱得很,难以招架父母的连环问,索性说头疼,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她倒在床上,拿出手机,给宋言林发微信:您好,宋教授,我已经到家了。
宋言林很快回复:好的,你有空就把各类费用记起来。等试验结束,我会把参加实验的报酬一起转给你。
雎安:好的。
对着聊天框出神的雎安,想要把宋挚说的话告诉宋言林。
可转念一想,宋教授会不会觉得她小题大做?这点事也打电话过来抱怨。
叮叮叮,叮叮叮~
手机响起信息提示音,宋言林和沈薇的消息同时弹出。
她的手机界面还停留在和宋言林的聊天框里,自然先看了宋言林的信息。
她定睛一看,竟然是两万块的转账!
宋言林:雎安,我还是觉得先转一部分钱比较好。实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既要你花费时间,还要你垫付金钱,我也不好意思。
雎安没推脱,干脆利落地收下,而后连发两条信息道谢。
等这边聊完,她打开和沈薇的聊天框,点开沈薇发来的一连串语音,抱怨声即刻从听筒里蹦出来。
沈薇说她在外地干不下去了,在公司没日没夜的加班,工资就只比华州同级别的公司多两千块,实在是没动力。
沈薇:还是喜欢华州这座养老城市。
雎安:小样,等你回来华州,它会给你一记重击!
其实,沈薇没少和她抱怨工作,只是这回情绪尤为激烈,雎安和她确认:这回确定要回来了?
沈薇:对啊,混得不好只能回家了。下周末聚聚?
雎安想起陈思雨和她说,下次实验很可能是在下周日,遂问道:下周六可以吗?
沈薇:没问题!你现在是双休吗?
雎安:是啊,而且不用加班。不过,我觉得我可能快失业了,公司氛围怪怪的,大家都没什么客户的感觉。
沈薇回复了一句“不用加班就很好呀”后,人就消失了。
她急着收拾出租屋的东西,将它们用快递箱打包起来,过几天直接寄回家。
至于雎安,则沉浸在随时可能失业的忧愁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思绪终于被邹伟聪和纪小梅的争吵声拉回现实。
纪小梅不满道:“那个什么装置的实验多危险啊,当初就不该为了钱同意她去。”
邹伟聪觉得好笑,“哪里危险了?人不是好好回来了吗?”
“你没看到女儿刚刚的样子啊?”纪小梅指着邹伟聪,情绪逐渐有些激动,“我们就一个女儿,万一出什么意外,人家可是华州大学的教授,有学校护着的,要是抵赖的话,我们又能怎么办?”
“呸呸呸!她就是累了而已,你说的什么屁话?整体就说些不吉利的。年轻人累一点不是很正常吗?年纪轻轻的就想躺家里,舒舒服服的,以后怎么办?”邹伟聪越说越激动,声音逐渐盖过了纪小梅,“再说了,又不是什么试药品的实验。人家当时几次三番的上门和我们解释,我们也录音录像了。”
随后,邹伟聪又补了一句:“十万块,不是小数目。”
“就是因为不是小数目,还那么执着地找我们女儿,我才不放心呐~”纪小梅很是不安,“该不会,那个教授有什么......”
“停停停!”雎安在房间里被迫听着两人的对话,发现走向越来越离谱的时候,起身去了客厅,出声打断道:“我就是累了,偏头疼发作而已,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况且,我们已经答应了人家,还签了合同,要言而有信的。”
纪小梅的表情还是不好,“妈妈知道,但就是怕你出事啊,新闻里很多犯罪的人前期都是慈眉善目的好人,留个心眼总是好的。”
话糙理不糙,有担忧很正常。
可纪小梅之前一听对方是大学教授,就很心大地笃定对方不敢做出格的事,还劝雎安多去名牌大学走走,找个男朋友回来,现在怎么突然变了?
雎安察觉到不对劲,“妈,你是不是和谁说了我去实验的事啊?”
纪小梅眼神闪躲,“就和同事讨论了一下,结果大家都说那个宋教授一定有问题。”
“妈,你不会全都说了吧?!”雎安的心咯噔了一下,紧张得声音都抬高了许多,“就算教授没和你们细说内容,你们也绝不能泄露出去。你怎么能和别人谈论呢?我是签了保密协议的,你们泄露也是我违约,是要支付巨额违约金的。”
这项技术并不成熟,却又足够新奇、足够诱人,被传扬出去的话,指不定会被什么人盯上。
由此,宋言林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不能和任何人谈论此事。
“没没没。”纪小梅连忙摆手,“我就说你去华州大学做实验,教授是物理系的宋言林,没说其他的,实验的内容我也不知道啊~”
雎安松了口气,又觉得还得敲打敲打自己的父母,“那也不行。记住,一定不能和任何人提我去实验的事!我们可没钱支付违约金。”
说完,雎安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太阳穴处突突地跳。
她忍着难受,扶着沙发站起身,“我先去休息了,今天真的很累。”
刚刚父母在争吵的时候,雎安就已经觉得不太对劲。
她的头很重,重到像是被人灌了铅,因为以往有过偏头痛的经历,当时她并没有在意。
可此刻,她的头不仅是疼,最可怕的是晕,晕得像是转了几十圈的大象转。
她眼前的天花板都在打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躺在床上,还是在水中漂泊。耳边是喋喋不休的争吵声,像是她父母的声音,父亲说母亲大嘴巴会害死人,母亲说父亲眼里只有钱。
慢慢的,她听不到任何声音,脑中却开始不断重复装置里的画面。画面一一闪过,她只觉得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仿若进入到了一座空中楼阁。
————
宋挚没有回宿舍,而是开车去市场买了条鲤鱼和三把君踏菜,然后便回了家。
踏进家们的那刻,阴凉之气扑面而来,宋挚站在客厅嗅了嗅,室内还有一股木头的潮气。
看来,不止是他,宋教授也不常回家。
空荡荡的冰箱佐证了他的想法。
他叹了口气,拿起手机,打开外卖软件,叫了鸡蛋、干椒、银耳、莲子和姜葱蒜。
随后,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可不到一分钟,他的眉头却不自觉地皱起,起身将通风设备和室内的窗户全都打开,最后还是不满意,又去自己房间翻出一个还未拆封的雪松香薰,拆开包装,取出一支火柴,极为利落地对着擦条一划,室内瞬间充斥着火柴燃烧的气味,他将火焰对准木心蜡烛的灯芯,成功点燃后,呼的一声将火柴吹灭。
等外卖员抵达的时候,满室都已是雪松的香气,给人一种温暖却又疏离的包裹感。
只是,这味道才散开不久,宋挚便在半开放式厨房里开始备餐,拍开姜葱蒜以后,整个室内都是食材的气味,将香薰的气味掩盖。
客厅里的电视开着,播放着《舌尖上的中国》,应该是恰巧播到什么阖家大团圆的内容,里头传出一众人欢乐的嬉闹声。
宋挚腌制鱼肉的动作一顿,脑中不受控制地想起以往每年芒种,母亲都会做银耳莲子羹,宋教授会去当地有名的怀旧酒铺买一瓶青梅酒,而他则会做一条红烧鲤鱼,再提前备好青菜、牛肉和姜葱蒜,等宋教授回家大展身手,他和母亲便去倒酒摆盘,待最后一道君踏菜出锅,便热热闹闹的开饭。
明明才不到四个月,宋挚竟觉得母亲已经离世了很久,久到他对过往温暖的画面都有些陌生,久到他对回忆里的宋言林的笑颜感到厌弃。
他放下手里的鱼肉,收回望向餐桌的视线,垂眸低头,没有落泪,没有任何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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