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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他悔》

2. 第二章

谢临序坐在她对面净手,他道:“你自己昨日不知节制,今晨起不来身,这要怪我头上?”

昨日。

不知节制。

丫鬟们在一旁候着,听着世子同夫人谈话也都不敢插嘴,只是不约而同也都想起了昨个儿夜里头的事......

昨日夜里头,世子同夫人行了房事,动静格外得大,夫人的声儿极其露骨,就连屋外都听得真切。

听得谢临序这样说,宋醒月自也想起了昨夜的事,许是知道昨夜过火,也难得羞赧,红着脸便不再说了。

算了,这事也没甚好深究下去的,便是谢临序故意给她难堪,她也没地方说去。

天王老子来了也左不过他。

一直到了夜深时候,宋醒月净过身,坐在铜镜前擦着香膏,脸上擦了,脖子上,手腕上也都擦了,她一边动作着,一边心不在焉想着事,连谢临序已经上了床都不曾注意。

最后还是谢临序把她的神思唤回来。

“还不睡,要坐到何时?”

宋醒月听出他要歇息,回了神来,去吹了灯便上了榻。

黑夜之中,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竟是谢临序主动开口说了句话。

昏暝之中,他的声音更叫凉薄。

“今日母亲罚你抄什么了?”

“《女戒》。”宋醒月笑了一声,轻声复述起了下午抄写的那些内容,“夫者天也,天固不可逃,夫固不可离也......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抄了好多好多呢,头疼,手也疼......”

国公夫人和她那弟妹讥她怀不上孩子,她一边抄着书,一边听着她们说的话,头都隐隐泛疼。

宋醒月话说着说着,话音忽然委顿了片刻,她想到了什么,偏过头去看向谢临序,今夜无月,黑暗中,并不能看清楚什么,只能依稀看到身侧人模糊的轮廓。

“长舟,不会是因为我昨个儿晚上叫得厉害了一些,你便故意让母亲罚我吧?”宋醒月轻笑了一声,道:“你跟我说嘛,我以后不吭声就是了,我抄了一天的书,手到现在都好疼呢。”

谢临序故意不让人喊她起身是故意的。

而婆母不喜欢她,他不是不知道的。

谢临序默了许久,几乎是要默认她的这个说法,一直到很久,宋醒月本以为他都不会出声,却听他淡着声反问道:“你以前难道没有在床上吭过声?”

除了一开始嫁进国公府的时候,宋醒月胆子小,也怕他,在床上一直是不大吭声的,后来,大抵是知道他除了给她冷脸以外,其实也不会对她怎么样,她的胆子便越发大起来了,也不怎么避讳床上事了,没再藏着掖着不吭声了。

谢临序虽确是过分得守规守礼,却也从没有为这些事和她怄气。

毕竟男女之事实属人之常情,他若为这事生气羞恼,也太没意思了一些。

那是其他的原因?

宋醒月不明白了,她到底还有哪里得罪过他了。

她想不通,便没继续再想下去了,累了整一日,混着浓重的黑夜,竟就这样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这日歇下得早,等到翌日,天才透亮,宋醒月便也醒了过来。

身边已经没了人,她伸手去摸,发现谢临序躺过的枕席已然没了热气,心下一惊,怕他又是丢下自己先去请安,便匆匆忙忙也起了身。

恰好她的贴身丫鬟从屋外进来,见她一脸惊慌,忙放下了手上的物什,上前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大早上的,这么急做些什么呢?”

这丫鬟不过十六年纪,名唤丹萍,是同她一道从娘家过来的陪嫁丫鬟。

宋醒月边起身,边问她道:“世子爷呢?可曾走了?”

按理说谢临序平日要去早朝,也用不着去荣明堂请安,可近些时日罢了早朝,夫妻二人都是一道去荣明堂。

若是这回谢临序又如昨日一样直接走了,她怕又少不得受敬溪磋磨。

丹萍的话叫她定了定心,她道:“世子爷还在呢,在外边看着书。”

听闻谢临序还不曾离开,宋醒月终松出了一口气,也不敢再耽搁,洗漱过后,换了一身衣裳便出了门去。

待她从里间出去的时候,正见谢临序起身欲走,宋醒月装看不见,如常跟了上去,笑吟吟道:“长舟,早啊,我好了,我们走吧。”

谢临序分明都要丢她一个人走了,她也能装作没看见。

这两年来,宋醒月一直如此。

不管谢临序如何冷脸,如何待她,她都这幅样子,恍若谢临序的冷脸不是甩给她看的,是甩给谢家其他人看似的。

宋醒月脸皮是厚,厚到能唾面自干的地步,厚到了谢临序都懒得同她计较的地步了,这两年,他对她早也无言。

一开始的时候,还会说些讥讽不喜她的话,到了后来,这些话也懒怠去说了。

谢临序此刻便一如往常那般,不曾理会她的话,仍旧是一个人自顾自往外去。

宋醒月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往荣明堂去。

到荣明堂也不算是晚,旁的人都还没到。

敬溪公主一如往常,趁着早上这会功夫多和谢临序说几句话,宋醒月被晾在旁边,也没敢插话。

约莫又过一刻钟的功夫,谢家的二公子和二少夫人黄氏,也都先后脚来了这处。

都说先成家后立业,像谢临序那样年纪轻轻就已经立业的毕竟是少数,二公子谢临复而今才十九年岁,正在家中备着科举,还未致仕,前一年娶的礼部尚书黄家的三小姐,两人动作快,不到一年,黄氏肚子里头就有了动静。

这尚书府家的小姐,出身高,是正儿八经的嫡女,而宋醒月的父亲不过六品人家。

在京城这地方,往天上丢个石子,掉地上都能砸到个官来,六品的官,切实是有些不堪入目了,在寻常人家里头论起倒也还好,偏这样的人家,和国公府攀上了亲家,说出去都有些招人笑了。

黄氏自从嫁到了谢家之后,对这嫂子是一直看不上眼的。

这不,进了里屋后,黄氏同谢临序还有敬溪公主见了礼后,便一直高昂着脖颈,不曾理会过宋醒月。

谢临复脾气倒是这个家里头最好的一个,同母亲、兄嫂见了礼后,见妻子这幅模样,便又去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对嫂子如此无礼。

黄氏哪里理他,默不吭声,被他拉扯烦了,半怒半嗔他道:“拉拉扯扯做甚?身上痒去净身。”

谢临复说不动她,便也算了,只冲宋醒月不好意思笑笑。

宋醒月自是不会将这事放在心上。

一行人那话聊着聊着,便又是不知不觉说到了孩子上面,宋醒月慢慢吃着手上的茶,眼眸低垂着,没能插嘴。

可不知是谁,忽地幽幽开了口:“民间有句俚语说得在理,说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三年无所出的话,休妻好像也在理......”

这话如一记铁锤砸了过来,砸得宋醒月耳朵都有些发懵,以至于她都要辨认不出这话是敬溪说的,还是黄氏说的。

这话实在是太露骨了一些,宋醒月忽地有些耳鸣,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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