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掉前夫后菟丝花女主上位了》
虽说皇帝威势极重,但两人之间并无多余的交集,沈青云很快将那日的事抛诸脑后,重新将目光放在程翊身上,抽丝剥茧之下果真发现了许多端倪。
先是归家时辰越来越晚,就算回来也多是闷头做事倒头就睡,夫妻间说不上几句话,更没从前的温柔体贴;再是襄王妃最近的心情出奇的好,沈青云偶尔去正院请安居然也能得到她的笑脸,说起送来的几个丫头却丝毫不在意;最后便是程翊本人了,就同那日的桂花香和发丝一样,很不起眼,却偏偏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沈青云初时忐忑,但随着程翊的态度变化,她的情绪也很快平复,转头就将二房里外把控得更加严密,佯装无事。
王府一潭死水的表面下藏着无数的心机盘算,暗流涌动风雨欲来,丫头小厮冥冥之中仿佛也意识到了些许不宁,各自惴惴不安,素来掐尖要强的也息了旗鼓,竟也维持了一段时日的平静。
盛夏的阳光洒落在树梢,斑驳细碎的圆点随着枝桠摇晃而泛起波澜。金穗端着樱桃酥山从院外走进,一眼就瞧见银钿坐在廊下低眉编花篮,几个小丫鬟或围在她身边盯着瞧,或靠在廊柱上绣帕子,或两两拍掌互相逗乐。
她眉梢微不可见的一蹙,循着抄手游廊绕到正门口,轻轻咳嗽了声,立马便有人注意到看过来。
“金穗姐姐。”碧珀率先起身过来欲接东西,触及到金穗严肃锐利的目光,忙停步低了头轻声道:“娘子说她想小憩片刻,不叫奴婢们在跟前伺候走动。”
金穗这才稍微缓了面色,将手上东西递给碧珀捧着,几步上前戳戳银钿额头,还不待她说话,小丫鬟便纷纷退避三舍,不敢留下来触她眉头,银钿也忙放下花篮,抬头看过去。
“你这是做什么呀,刚回来就戳我。”
金穗薄怒,两指一松就要去拧她脸蛋,“还要顶嘴,娘子都不仔细伺候,就知道裹着她们玩。”
虽然刚入夏日,但已渐渐炎热了起来,屋内四角都放上冰鉴也挡不住丝丝暑气。沈青云午睡时便只穿了桃红色诃子,两根细细的带子系在胸下,露出大片莹润肌肤;下身着一条轻薄的素绢袴,裤脚挽到小腿上,一条薄纱如烟似雾的搭在腰腿上,随着她翻身的动作掉落在地。
云髻散乱,或贴在背上或缠绕在她颈间,柔若无骨的手臂轻搭在窗台上,随后出现的便是沈青云那张艳若桃李,此刻却睡眼惺忪的面庞。
“好金穗。”她声音尚且因为睡意还显得轻浮,又歪着头笑了笑,肩头和后背那片肌肤就全然露了出来,“原是我不想她们待在房内的,闷得慌,我要的酥山可做好了?”
金穗叹气,暂时放过了挤眉弄眼赔笑的银钿,接过碧珀手里的樱桃酥转步进屋,玉珞碧珀也跟在身后进来,一人去看冰换茶,一人去柜中翻衣。
沈青云朝着窗外的银钿挑了下眉,又指了指金穗的背影,示意自己救她于水火,银钿抿着唇一笑,上前将手里已经编好的花篮从窗台里递进去。
金穗瞧见那篮子,轻轻横了银钿一眼,将樱桃酥搁在沈青云贵妃榻前的花梨木矮几上,想起沈青云午睡前吩咐下来的话,心里便是一愁,垂手安静候在旁边,低眉敛目。
玉珞在柜中重新找了条碧色薄纱披在沈青云肩上,遮住因午睡翻身压出的红印,随后一抬眸注意到金穗的神态,面上一凛,悄悄给换好冰块茶水的碧珀使了眼色,二人顿时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连带着本想打帘子进来的银钿也一并拦住了。
沈青云指尖将颈间缠绕的青丝理顺,白瓷小勺舀了颗红樱桃吃到嘴里,金穗极有眼色的蹲下摊开摊开锦帕接住吐出来的小核。
“说说吧,打听到什么了?”一勺酥山入胃,丝丝凉意蔓延抑制住从心底攀升的燥热,沈青云这才懒洋洋瞥了眼从进屋开始脸色就没放松下来的金穗,以手撑脸,臂上的柔纱滑落半截,“你家娘子我什么事没遇见过,经得住。”
金穗抿抿唇,“奴婢方才出去时碰见二郎身边的长随,道是今日多事,怕是晚上不能回来了。”
沈青云垂眸,捏着勺子的手微顿,随即又送了一口酥山入嘴,“郎君近来事务繁忙,不是什么稀罕事,还有吗?”
“奴婢打发去府外的人说,郎君近日并未在工部长久当值,而是去了城郊踏青聚会。”金穗低头含胸,声音越发的低,“听说是和各家的郎君娘子,其中不乏六部高官子女。”
细长的桃花眼飞扬,沈青云搁下手里的白瓷勺:“六部,那想来户部尚书家的人也在里面了。”她嘴角一弯,眼里即有三分不屑,旁人做出来十足蔑视的神色落在她身上,也平添了三分风情。
金穗是四年前沈青云刚嫁进来就跟在她身边的,也算得上颇为了解自家娘子的脾性,当即便清楚她带了些薄怒,只是暂时压在心底未发泄出来,想起娘子和郡王之间种种缘由,再一想那户部尚书家尚未出阁的四娘子,金穗甚至觉得自家主子眼下已是十分沉得住气了。
“娘子何必为这等人生气。”她合上锦帕,转而去端樱桃酥,“任是外人如何使计筹谋,都是小道,娘子才是弋阳郡王妃,谁也不能撼动您的位置,说句不中听的话,便是郡王瞎了眼迷了心,也得先越过陛下和王爷那一遭。”
沈青云是正儿八经由陛下下旨赐婚上了宗室玉牒的郡王妃,除非她犯了什么滔天大错,否则轻易不能休弃废除,就算程翊想拉拔新人上位顶了她的位置,都得先去皇帝跟前陈情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但金穗想,除非真是变了天,否则郡王估摸着不会如此行事,他有多爱重郡王妃,满府的下人都看在眼里,全京城的人也都听在耳朵里,说句如珍如宝也不为过了。
若是一朝就变了心,真心未免也太廉价了。
腹中思量半晌,由着金穗伺候用了两口酥山,浑身的热气渐渐消散,沈青云才又抬手打了两个哈欠,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
“前儿三娘子是不是说普度寺求子祈福特别灵验?”
金穗不妨她话音斗转,愣了一瞬忙道:“是,三娘子说吴家几位娘子都曾去寺中祈福,最后都顺利诞下了子女,她娘家三嫂听说又有喜了。”
要金穗说,她家娘子目前最缺底气最不足的就是子嗣问题,若是有了一儿半女,便是郡王纳多少姬妾都撼动不了她的地位,襄王襄王妃看在孙辈的份上态度也会好上许多。
沈青云垂眼看了下衣裙,抬抬手:“府里不是新送了两套衣裳来?更衣,我们去普度寺。”
外间的银钿听见吩咐,忙领着碧珀玉珞进来,取衣的取衣,挽发的挽发,点妆的点妆,方才那点迫人沉闷的气氛转瞬就在这群女子的裙摆翻飞下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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