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委身疯批皇子后》
“你这是在玩什么把戏?”裴彧的眼神很冷,冰锥般,似要将许银翘整个扎穿。
一晚上积攒的委屈在现在爆发了出来,许银翘的声音带了哭腔:“把戏?我能玩什么把戏?”
“裴彧,你大婚之夜不在洞房而在金明殿。我反而要问你,你在玩什么把戏?”
一腔薄怒就这么喷涌而出。许银翘只觉得自己眼眶发酸,泪水在眼睛里头打转,强忍着不让掉下来。
她话方出口,裴彧的脸色就彻底黑了下来。
“你是在说我不该去金明殿替何大小姐求情?”他的语句是疑问的,语气却是确定的。
许银翘拼命摇头,耳边珠络作响:“不......不是这样的......”
“还是说,你觉得你成了我的王妃,就高人一等,可以肆意妄为了?”
裴彧的眉头皱得更深。
许银翘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么?裴彧,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我认识你?”他嗤笑,“许银翘,我看你是还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
“你知道赐婚的圣旨怎么来的么?”
许银翘低下了头。她确实不知道,当林公公拿着明黄圣旨向她宣读的时候,她刚从养蜂夹道的暗室里被拖出来。一听圣旨,地位天翻地覆,一时间恍若鸡犬升天的飘飘然之感充斥了大脑,许银翘无暇他想。
此后她冷静下来,试图询问裴彧,却被四皇子宫殿紧闭的大门拦了下来。
许银翘确实对自己如何得到王妃之位一无所知。
如裴彧所想,眼前这个女人脸上写满了清澈的愚蠢。泪水挂了半截,她樱唇微张,显得有些懵。
他的内心毫无波澜,缓缓告知了许银翘当日的情景。末了,裴彧薄唇微张,残忍吐出了最后一句话。
“许银翘,你只不过是父皇羞辱我的一件玩物。娶你,是父皇想占了我的正缘。”
“所以摆正自己的位置。”
许银翘愣住了。她第一次知道,自己成为四皇子妃的背后,竟是这样一个荒谬而令人难以置信的故事。
她舌头有些打结:“可是......可是圣上是你的父皇,他怎么会......”
怎么会想要羞辱自己的儿子呢?
裴彧没有再回应她,而是指着滚落一地的珠子,冷声道:“捡起来。”
许银翘泪眼迷蒙见抬起头,眸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现在,把你弄坏的东西,一一捡起来。”裴彧重复了一遍。
许银翘颤颤巍巍地蹲下身。她的双腿沉重得像灌了铅,眼一眨,泪水无声地流到腮边。
下一秒,她就失去了意识。
裴彧看着许银翘头戴半顶残缺的凤冠,一点点倾身下去,内心却毫无报复的快感。
凤冠是他母亲为数不多的遗物,上头的东珠,相传是母家从南海之中一颗一颗打捞上来的。母亲出嫁时,戴的就是这顶凤冠。
许银翘得了这般好物,反而不识抬举,将他母亲遗物损毁。裴彧本来从金明殿出来,心头憋了一阵无名火,现在尽数发泄在许银翘身上。
他不惮把最血淋淋的真相给她一丝一寸地剖开,如愿在许银翘脸上看到了痛楚颜色。裴彧却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愉悦。
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情。
直到许银翘忽然间倒了下去。
猝不及防的,女人的裙摆如花瓣般散开,整个人头重脚轻,往地上直直栽倒。
如一支兰花蓦然凋谢委地。
裴彧反应迅捷,一把捞住了许银翘。入手轻软纤细,轻飘飘好似一根羽毛,裴彧心下第一个念头便是:她何时这么瘦了?
黑灯瞎火看不清细节,直到现在凑近了才晓得,许银翘双唇发白,鬓角有些毛燥,一双秀美的黛眉紧紧蹙起,好像在忍着难受。
“她怎么了?”裴彧将许银翘打横抱起,身上好似飘着一朵阴沉沉的乌云,压低了声音问白芷。
白芷显然被裴彧这副样子吓了一跳。她声如蚊蚋,讷讷道:“王妃......大概是饿晕了。”
“饿晕?”裴彧根本想象不出来,一个王妃,嫁入了四皇子府,不缺她一口饭吃,还能被饿晕。
“嬷嬷说,饮了合卺酒后才算过门。皇妃她吃不到热菜,只能拿婚房中的瓜果充饥......”
白芷的声音越来越小,果然看到裴彧的脸色越来越黑。要不是夜色正浓看不到细节,她觉得四皇子都可以和包公比一比谁更黑。
“简直胡闹!”裴彧对嬷嬷的规矩心知肚明,甚么过门才能吃热食,都是磋磨人的规矩。许银翘使唤不动那些下人里的大佛,才沦落至此。
裴彧忽然想起方才在石狮子后头看到的衣角。
想必她那时就站不住了吧?
她不向自己求助,心里在想什么呢?
事已至此,裴彧先将许银翘带回寝殿,同时从外头请相熟的老大夫入四皇子府。
许银翘躺在床上,脸上殊无血色,整个人如同一片透明的羽毛。
大夫向裴彧禀报了许银翘的状况。果然是腹中饥饿,加之久站不动,导致一下蹲就眼前发黑,晕倒过去。
末了,大夫又显得有些局促,手指捻着山羊胡子搓磨了好一会,才道:“四殿下,有一句话,老生不知当不当讲。”
裴彧的眼睛紧紧盯着许银翘:“大夫请讲。”
“这位姑娘,小时候似是有过多重毒药侵体,体质寒凉,能长成现在这副模样,实属不易。”大夫说到这里,抬头望望裴彧的神情。
裴彧脸上表情纹丝不动,眼眸中似有深色滑过:“继续。”
“所以,她身子不宜生养,恐怕日后子嗣艰难。王爷还请......多作准备。”
裴彧沉吟良久,才沉声道:“知道了。”
他站起来,连带桌椅响动:“大夫慢走,我送你到门口。”
老大夫推辞未遂,口中呶呶,跟着裴彧出去了。
瓜瓞绵绵的帐内,许银翘无声落下一滴眼泪。
当年太子中毒,太医署选用了养蜂夹道的十名儿童进行试药。对于这些命如草芥的孩子,太医们用起药来毫无顾忌,各种伤药猛药多管齐下。许银翘记得第二天的时候,就有一名与她年龄相仿的伙伴因为药毒相冲,没捱过去。
年幼的尸体在人们的注视下慢慢僵硬,然后被破草席一裹,运了出去。
许银翘至今记得他的名字。
旁边人或许是因为恐惧,或许是因为腹痛,发出呜呜的哭声。许银翘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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