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疯世子》
堂屋里静悄悄的。
八仙桌两端,各坐一人。阳光从窗棂缝隙里洒进来,落在木桌上,也落在瓷碗里那一层油花儿上,泛出浅浅的光晕。
穆琰落座后,容宁默默将筷子递给他,没多说一句话。
两人就这么默不作声地吃着饭,偶尔碗筷轻响,也极轻极缓。
穆琰喝了几口汤,动作从容,几乎不动筷子。容宁瞥见他面前那只装着筒骨的碗纹丝未动,蹙了蹙眉,伸手将那根骨头夹起来,塞到他碗里。
“光喝汤哪有用?把骨髓吃了,补身子,长伤口的。”
她语气不重,甚至算不上温和,像是理所当然地叮嘱他一般。
穆琰微微一怔,垂眸看了眼碗里的筒骨,又看了看她,点点头。
他伸手去拿,动作却略显迟缓,骨头滑了一下,汤汁溅出来些许,他顿了顿,最终还是放下筷子,似是有些无从下手。
容宁看在眼里,眉梢轻轻一跳。
她低头舀了一口汤,像是不经意道:“你以前......没吃过这些?”
穆琰略一沉吟,淡声道:“......动手的事,不常做。”
果然如此。
想来是养尊处优惯了。
她抿了抿唇,没再问。过了片刻,还是将自己的碗搁下,伸手拿过他那只骨头,低声道:“......你这法子吃不到骨髓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熟稔地找准位置,用筷子一点点撬开骨节,又侧了侧手,将骨髓挑出来,轻轻放进他碗里。
动作利落,干净利索。
穆琰安静地看着她的指尖在碗中动作,眸光微动。
容宁避开他的目光,低声念叨一句:“这也算不得什么,反正我也做顺手了。”
语气倔强,像是在替自己找借口。
穆琰没有答话,只端起碗,慢慢吃了下去。
窗外的蔷薇花枝轻轻晃了晃,粉红花瓣纷扬落下,悄无声息地落在门槛上。
饭吃到一半,屋中一时只剩碗筷轻响,连窗外风吹蔷薇的声音都听得分明。
穆琰夹起一片煎的焦香的豆腐,轻轻咬了一口,状似不经意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容宁一怔,抬起头,有些诧异地望着他。
那双凤眸漆黑幽深,正静静凝望着她,眸光不似以往冷锐,反倒令她错觉带着些许温柔,像是涟漪湖水映着她的倒影。
“总不能一直不称呼你。”他语气平稳,淡淡地,“总要有个唤法。”
容宁心中不知为何,微微一跳,低头咬了一口饭,过了一会儿才轻声开口:“......我叫容宁。”
她顿了顿,像是怕他记不清,又补了一句:“宽容的容,安宁的宁。”
穆琰眸光微动,唇角轻启,刚要开口,就听到她又补了一句:“你从前......一直都唤我宁娘的,就还是这么唤吧。”
她语气极自然,眼神也平静,并不觉得这两个字有何特别。
穆琰的神情却陡然冷了下来。
些许她错觉般的温情倏忽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轻极淡的冷意。他鸦黑睫羽垂了下去,掩去眸中情绪,没有接话,也没有再看她,只默默握紧筷子,低头继续吃饭。
容宁望着他忽然冷淡下来的神情,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她一时有些不是滋味,莫不是又哪句话说错了,惹的他不痛快。
她撇撇嘴,只觉这人实在有些阴晴不定,还是少惹他为妙。
明明前一刻还好好的,眼神温柔的像是能将人轻轻裹住。可一眨眼,又冷得像谁得罪过他似地。
她秀眉轻蹙,收回目光,低头扒拉着自己碗中的米饭,嘴角轻抿,像是把一句想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阳光静静洒落窗棂,落在两人之间那张旧桌上,却仿佛再也照不进那人忽然沉下的眼眸。
饭后,两人默默收拾了碗筷。容宁将碗碟洗净擦干,归置妥当,又往灶膛余火添了几块柴煨着给他炖的汤药,这才从屋里把绣架搬出来。
午后的天光正好,明亮又不刺眼。
暖阳从天边斜斜洒落,春风穿过蔷薇花架,馨香浮动。她挑了院中一方最敞亮的位置,撑开绣架坐下,展开李家托她绣的嫁衣。
大红嫁衣前襟上绣得是喜鹊登梅,五彩绣线一针一线压在缎面上,缤纷喜气。她眸光极认真,素白指尖穿针引线,一点点勾勒出吉祥纹样。
穆琰躺回那张老竹躺椅上,靠着蓬松的软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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