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芙色》
赌坊。
张博眼见着昨日派出去的杀手几夜未归,心瞬间像是被吊起来般七上八下。
其余的打手便也罢了,但里面有二爷培养出来的杀手,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若是被人活捉住,问出些什么来,那可就不妙了!
越是这般想着,张博的心便越是煎熬。
看见外出打探消息的人回来,连忙上前开口问道:“怎么样,他们可回来了?”
回来的手下看见张博面上焦急的神情,缓慢的摇摇头道:“大人,小的去问过了,都没有回来。”
张博瞬间觉得遭了!
他终究还是小看那二世祖了!
更可恨的是,那日被那二世祖赢去一万两不说,最后就连他从那二世祖手中赢走的三千两银票全是假的!
不,倒是有一张是真的。
便是他抽查的那张,记得当时他为此还特意抽查了三次。
只是没想到的是,他三次抽到的银票居然都是同一张。
这样快的手法便是他赌坊中的人也很难做到。
终日打鹰却被鹰啄伤了眼!
这一番下来,他亏损的岂止是一万两,乃是一万两千九百两。
再加上那些派出去的打手,张博额间的冷汗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但现在他只能往好里想,万一那二世祖只是想要玩玩呢,说不定现如今已不在苏州了。
若是这样的话,他只需要瞒住这些亏空便是。
那些杀手,他随意找个理由应付过去二爷未必能查出来。
想到这,张博心中才算是定了一口气。
但他这口气还没落下,门口忽然走进一人道:“张博,二爷让你过去。”
张博心中本就有鬼,如今听见二爷唤他过去,更是惊疑不定。
背上猛地浮现出一阵冷汗来。
战战兢兢跟着来人到二爷住处后。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中传出道:“进来。”
下人将门打开,强盛的日光却也照不进这漆黑的房屋。
张博将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缓缓走了进去道:“不知二爷今日唤小的前来是为了何事?”
被唤作二爷的人端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拿着一杆烟,吞云吐雾道:“张博,你在我手下做事做了多久了?”
张博心生胆寒,言语都变得不利索起来。
“七、七八年了。”
二爷的烟管在桌边轻磕了一瞬,猩红的烟灰从中掉落下来。
弥漫的白雾从他口中吐出,“都这么久了。”
“二、二爷是有什么事吗?”
二爷并未言语,一双鹰眼盯着他看了许久。
这才开口道:“今日有人给我送来了一份大礼,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由你来拆最为合适。”
张博面色愣怔了一瞬,二爷叫他前来是让他拆礼?
“就在你身侧,掀开就是。”
张博看了看身侧用红布盖上的物什,咽了咽口水。
有些手颤的掀开红布,但才掀开一个角,便看见里面那团蠕动的血肉模糊的东西。
胃中瞬间泛涌出酸水来,顾不得失礼,一个劲的后退到柱子前呕吐了起来。
也就在这时,他才发现,这盖在上面的红布根本不是红布,而是被那血浸透的血布!
倏地,二爷那道苍寒的嗓音再次响起。
“张博,你说这东西会是谁送的?”
张博乍一看到这样的东西,胆都差点被吓裂,如今又被二爷一番诘问。
心中的慌乱和害怕越发浓烈。
唇舌战战兢兢,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二,二爷……这,这小的……也,也不清楚。”
现如今只有他死不承认方能保住这条命,不然的话,只怕是会落得跟这人一样的下场。
二爷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烟枪,氤氲吐出的白雾将他的面容衬出了几分柔和。
整个人坐在上方不说话。
一时间,房中静谧无比,只有那淡淡的血腥气在空中不断的蔓延。
张博现如今只庆幸昨日他派人出去时,并没有让身侧的人前去,而是让一个脸生的下人前去传话。
否则,现在二爷怕不是来问他,而是直接弄死了他才是。
过了好半晌,二爷才轻敲了敲烟枪,张博极有眼色的跪着上前接住了那抖落的烟灰。
还泛着火星的烟灰落在他掌中,带来细微的灼烫感。
但这点点痛感却让张博感知到二爷对他并没有强烈的杀意。
“把这人带下去好好安葬吧,生前也是受苦了。”
张博听见二爷这般说便知道,这件事翻篇了。
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出门后只觉得身上的衣衫被冷汗浸湿,比方才进去时都重了几分。
见人完好无损的走出后,二爷身侧的护卫有些厌恶的开口道:“二爷为何不处置了他?此番他这般行事差点打乱了二爷的计划。”
二爷嗤笑了一声,笑着道:“没有他这愚笨的人如何能知道世上会有聪明之人,再说他这般误打误撞也不是没找到线索,那人身边不是还跟了个女子吗?”
……
除了一开始的害怕和慌乱后,叶稚鱼已经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
毕竟就算不接受又能如何,总不能抹了脖子吧。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
再说了她的眼睛具体什么时候能恢复也过来也没有时限。
这段时间她总要适应才是。
叶稚鱼从房中摸索出一根柳木,在房中试探性的走了两步,倒是很适合用来当拐杖。
谢玄辞陪她用完膳后便离开了,她握着柳木开始在房中四处摸索。
书房。
谢玄辞微微后仰坐在房中,耳边听着青鱼的汇报,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那么胆小的一个人,如今双眼又看不见。
现在自己一个人躲在房中,会不会把那双漂亮的双眸都哭肿。
谢玄辞想着她那双琉璃般的双眸,若是变得红肿总觉得失了几分韵味。
青鱼将那东西送去赌坊后,又将其中的异样说给大人听。
只是不知为何大人的心思好似并不在这上面,反而有些失神的朝外看去。
“大人,那张博果然不是这赌坊背后之人,接下来可要引蛇出洞?”
谢玄辞堪堪将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修长的指尖轻扣桌面道:“张博那样的人不过是马前卒罢了,这赌坊背后的势力怕是早已层层勾连了。”
青鱼眉间微蹙,今日他下山时还特意打听了一番这赌坊。
却不曾想,这赌坊居然能强逼着输了赌债的人卖儿鬻女,甚至就连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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