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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宗门追杀后穿成宿敌剑灵》

7. 善意的谎言

三人循着微弱的呼救声,拨开道旁半人高的蒿草。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倒在血泊里,气息微弱,身旁散落着一个破旧的药篓,几株沾满泥污的草药滚落在地。

他涣散的眼瞳看见来人,骤然亮起一丝微光,沾满血污的手颤抖着指向地上的药篓,喉咙里嗬嗬作响,拼尽最后力气挤出几个字:“我娘…草药…帮我…”话未说完,手臂颓然落下,双目圆睁,已是气绝。

南宫雅蹲下身,指尖搭上他颈侧,又翻看他胸腹间几处深可见骨、皮肉翻卷的撕裂伤,眉头锁紧,摇了摇头:“致命伤在胸腹,脏腑碎裂,是被利爪生生掏开的……救不回了。”

又一个被妖物所害的生命。

他家中尚有母亲倚门待药,自己却横死荒野,连最后一点卑微的心愿也成了空。

云微不明白,这世间的妖,为何总也除不尽?这些只想安稳度日的普通人,为何会被卷入腥风血雨?

她俯下身,将散落泥泞中的草药一一拾起,小心地放回那破旧的药篓里。

将人安顿好后,三人重新出发。

这次行了不到半个时辰,天色骤变。

雨势凶猛,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车顶上,很快便连成一片白茫茫的雨幕。

御风驹突然发出一声不安的嘶鸣,前蹄高高扬起。

紧接着,车轮猛地一沉,伴随着一声断裂的脆响,整个车身剧烈倾斜,轰然歪倒在泥水里。

“你们归云宗的车驾,竟这般不顶用!”南宫雅在车厢里稳住身形,忍不住抱怨。

一下车,雨水瞬间浇透了衣衫。

云微的指尖划过断裂的车轴边缘,触感异常平滑,绝非自然断裂。

她想,归云宗的车驾属上乘,寻常刀剑难伤分毫,区区泥泞山路,怎会轻易断裂至此?除非是有人刻意为之。

云微抬眼看向谢澜忱,手径直伸到他面前,指尖微张:“把剑给我。”

少年“哦”了一声,虽然不解,还是依言将腰间的孤鸿剑递了过去。

云微握住剑柄,孤鸿剑竟悄无声息化作油纸伞,稳稳撑在三人头顶。

“你竟然能改变它的形态?”南宫雅新奇地戳了戳伞面,“难道是那小子的血让你成了剑灵一般的存在?我听说剑灵得跟剑主意念互通呢。”

谢澜忱听到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睫毛垂着,遮住眸底翻涌的阴翳。

剑灵,乃宝剑通灵所化之精魄,或修士残魂与剑器相融而生。

云微此刻状态特殊,残魂与孤鸿剑共生,又与谢澜忱意念相通,故能初步掌控此剑部分玄妙。

可把她比作器物之灵,简直是对她的亵渎。就算她如今残魂寄剑,也轮不到旁人这般轻贱。

再者,谁要跟她心意相通?谁要跟她血脉相连?他才不要再与云微有什么牵绊。

云微自己倒是不甚在意。

阿雅年纪尚小,又将她视作亲近之人,说话自然少了顾忌,并非存心轻慢。

只是“剑灵”二字,确实点出了她如今这非人非鬼的尴尬处境。

她心中掠过一丝自嘲,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将伞更稳地举着,冲两人说道:“走吧。”

谢澜忱的目光在她平静的侧脸上顿了顿,她就这么不在意?被人比作器物,被戳中这不上不下的处境,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指尖在袖中捻得发白,方才压下去的戾气又翻涌上来,混杂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她还是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真令人恼火。

“前面好像有个村子!”南宫雅眼尖,透过车窗指向不远处山坳里隐约透出的一点微弱灯火。

云微凝目细看,果然隐约可见一个茅屋。

有村子就好,只是这荒山野岭的村落,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安。

*

村口,一个披着破旧蓑衣的老汉佝偻着身子,坐在自家屋檐下,手中捧着一本旧书,费力地读着。

见到三个浑身湿透的外乡人走来,他浑浊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惊讶,连忙放下手中的书。

“孩子啊,快进来避避雨吧!这雨一下,山里总有些不干净的东西。”老汉热情地招呼道。

谢澜忱眉头紧锁,语气生硬:“你们村里可有会修车的木匠?”

他只想尽快离开这透着古怪的地方。

老汉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愣。

云微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将谢澜忱稍稍挡在身后,对着老汉微微颔首,语气温和:“抱歉,我弟弟性子急,您别见怪。我们的马车坏在山道上了,又遇上这大雨,实在无法前行。想请问村里可有手艺好的木匠师傅,能帮我们修修车轴?”

谢澜忱:……谁是你弟。

老汉见云微态度谦和,脸色缓和下来,叹了口气:“哎呀,你们这马车坏得真不是时候!村里张木匠手艺是顶好的,只是今日这雨下得邪乎,山路怕是不好走,他一时半会儿怕是请不来。”

这村子,静得过分。

云微心头那股不适感更重了。

“雨势太大,山路难行,不知可否在村中借宿一晚?待明日雨歇,再寻木匠不迟。”她问道。

“这……”老汉搓着手,显得很是为难,“我家屋子小,柴房还漏着雨,实在住不下几位……”他想了想,指向村子西面,“村西头的李老太家屋子宽敞,她儿子李大前些日子出门给她采药去了,家里就她一个瞎眼老婆子。你们去问问,兴许能收留你们一晚避避雨!”

李老太?采药的儿子?

云微、谢澜忱、南宫雅三人闻言,心头俱是一凛,瞬间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

那个死掉的采药人……莫非就是李老太的儿子?

三人依言寻到村西。

一处略显孤寂的院落,土黄的墙,灰黑的瓦,两盏红通通的灯笼在风雨中摇曳,墙角堆着杂乱的柴垛,门旁立着两个粗陶罐。

一个头发花白、穿着一件旧蓝布衫的老妇人正摸索着坐在屋檐下,

她脸上虽有风霜之色,但气色红润,呼吸平稳,并不似重病缠身之人。

“婆婆。”云微放轻脚步上前,温声唤道。

李老太闻声,茫然地抬起头,一双眼睛灰蒙蒙的,没有焦距:“你是谁呀?

“我们是去西南投奔亲戚的,可马车坏在山道上了,又遇大雨。听村口的老丈说您家宽敞,想求您行个方便,借宿一晚避避雨。”

“快进来,快进来!屋子空着呢,我儿不在家,你们尽管住下。”李老太摸索着站起身,热情地引他们进屋。

屋内很宽敞,两间正房加一个灶房,只是桌椅板凳都显老旧,仿佛很久无人打扫。

南宫雅自告奋勇去灶房烧饭。

云微扶李老太在堂屋的旧木椅上坐下,自己也拉过一张凳子相陪。

谢澜忱则抱臂倚在门框边,看着窗外连绵不绝的雨丝,眉头紧锁,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与这屋内的烟火气格格不入。

“我儿啊,最是孝顺。”李老太絮絮叨叨地说着,灰蒙蒙的眼中似乎也添了点神采,“知道我这老婆子眼睛不好,身子骨也差,三天两头就去山里给我采药…算算日子,他也该回来了。你们路上可曾见过他?”

谢澜忱闻言,薄唇微动,就要开口。

在他看来,隐瞒真相毫无意义,甚至是对生者的另一种残忍。

但云微更快一步,她霍然从椅子上站起,一步跨到谢澜忱身边,一手迅疾地捂住了他的嘴,同时对着李老太的方向坦然地说道:“婆婆,我们见着了。”

“真的?他在哪儿?他好不好?”

谢澜忱被她捂着嘴,一双眼睛瞪向她。

云微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和眼神的灼热,松开手,对他微微摇了下头,随即转向李老太,又道:“他很好。就是路上遇到点事儿耽搁了,托我们先把采好的草药给您送来。他说了,明日一准儿就回家。”

李老太咧开嘴,一连说了几声“好”,不住地点头,仿佛儿子就在眼前。

谢澜忱死死盯着云微,胸膛微微起伏,最终只是重重地冷哼一声。

雨声淅沥,夜渐深沉。

三人简单用了些南宫雅煮的热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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