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异世界穿回来后,他穷追不舍》
季槐这一觉,又从白天睡到了夜晚。
当他醒来的时候,澄明的月光从洞穴外斜斜地渗进来,银辉如一层薄膜覆盖在他与陶明安的身上。
火堆已经熄灭了,寒气像初涨的潮水一波一波涌上来,大概是怕压到他的伤口,陶明安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窝在他的怀里,而是裹紧外套蜷缩在一旁。
季槐看着陶明安比平时倦怠许多的脸,又觉得自己要是没受伤就好了。
他轻轻起身向后挪了一下,把陶明安抱了过来,放到原先被他捂热的位置上,手臂虚虚一搂将她环在怀中。
这样的动作他做得很熟练了,但这一次陶明安却迷迷蒙蒙地醒了过来。
发现自己半躺在季槐身边,陶明安朝后一撑坐了起来,发呆了半秒,她像想起什么似的用一根树枝扒拉开一旁熄灭的火堆,从里面掏出一个用叶子包裹住的包袱。掀开叶片,里面竟是几大块烤好的肉食,香味正随着余温在山洞里弥漫。
她用力睁了睁眼睛,像是想使自己尽量清醒一点,随后她把烤好的肉食递到季槐面前,道:“快吃吧。”
季槐有一丝错愕,但马上他就反应过来,接过肉食后他并没有马上吞咽起来,而是撕下一小半肉条学着陶明安平时的动作送到她嘴边。
陶明安摇摇头,表示她不饿,他自己吃即可。
他进食速度向来很快,在扫完这一大包肉食后,伤口上的肉芽开始生长,伤势慢慢恢复。见状,陶明安松了一口气,脸上的担忧也消融了大半。
心事一解,疲倦很快席卷上身。
在夜鸟“咕咕咕”有节奏的叫声中,陶明安的眼皮开始打架,没撑多久她便睡着了。
这一回,她的呼吸声很沉,是终于睡熟了的表现。
明净的月光下,季槐静静地凝睇着她。
他数着她沉沉的呼吸,她的睫毛,她来到他身边的天数。
洞穴内静谧温暖,洞穴外却是云影游弋林海涌动,叶片翻滚簌簌作响,一如季槐波澜起伏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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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养了两日,季槐身上的伤口基本都愈合了,只在皮肤表层留下一道道淡红色的瘢痕。
离开这座山林,他们循着星辰的指引,向着钩吾之山进发。
没有旁人打扰,季槐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更何况,由于现在没有飞车搭载陶明安,她只能被他捞在怀里或者坐在他的背上,这样的接触让他十分满意。
进入秋季,天气渐渐凉爽起来,陶明安躺在季槐背上,感觉自己就像乘坐着一条小船,看着一卷卷云在天上流淌,时常还有群鸟掠过,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迁徙。
它们飞翔时的律动、队伍排列的方式,如同深海里盘旋的鱼群自有变化,遥遥望去,仿佛看到一只巨大的鲸。
当它们从天的海游过时,他们也从山的海游过,各有目标。
只是,在这样轻松自在的路途上,陶明安却偶尔感到一丝忧虑。
但为何忧心,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它总会在她最放松的时候突然降临,从高空中投下一片短暂的阴影后,随即马上消失不见,让人怀疑它是否真实存在过。
难道是什么“白民国大冒险”的后遗症吗?
她自我排查,摸不着头脑,然而没想到的是,有后遗症的不止是她,还有季槐。
像以往要打猎的时候,季槐一般是先探寻好位置安置了陶明安后才独自去打猎;可在经历白民国一事后,他仿佛患上了分离焦虑症一般忧心忡忡。
不仅如此,他的脑海想到的都是些“极有可能”发生的东西,比如陶明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到什么伤害,又或者是被什么奇怪的人抓起来。
总而言之,现在他对于“打猎就要和陶明安分开”这种事十分抗拒,老想着把陶明安揣在胸前带她一同前往。
陶明安宽慰过他两次,说他选的地方十分安全,又说她有自保能力不必过度担忧,但他仍旧不依不饶十分固执。见他如此坚持,陶明安又想到日后回去与他再难相见,便也依照他的想法,当一个小挂件随他一起去打猎。
以这样的形式捕食,难度自然大了不少,不过好在他们现在正身处于一片水资源丰富,平地广阔的环境之中,可捕食的物种并不匮乏。
这天,他们刚用完午饭,吃得心满意足肚子滚圆,正打算找一片小树林睡个午觉,却听见不远处传来声声哀鸣。
他们相视一眼,片刻,陶明安拍拍季槐的胳膊:“一起去看看吧。”
当他们赶到声源地时,陶明安瞧见有一大一小两头外形似象的生物,小的那头深陷在一滩泥沼之中,泥水已经半灌入它的口中,情况十分紧急,而大的那一头则用鼻子卷住小的鼻子,奋力想将它救出泥潭——哀嚎显然就是它发出来的。
陶明安并没有多少犹豫,她跑到泥潭边找到一根树枝,放进去搅了搅,荡出圈圈波纹,可一旦不搅拌了,树枝就像被巨大的吸盘吸住了一般,无论废多大力气都难将其拔出。
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后,陶明安环顾四周,很快发现了有用的东西。
她搬来一些非常宽大又硬挺的叶片,将它们像冲浪板一样平铺在小象的身边,接着她叫季槐帮忙找一根又粗又大的树枝,尽可能地搅动着泥沼。
季槐本不想这么做,他向来没有“助人为乐”的爱好,但见到陶明安紧张的身影,耳边听着哀伤的鸣叫,他有一瞬想到了很久以前发生过的事情。
半晌,他重重叹了一口气,按照陶明安下达的旨意搅动起脏兮兮的泥水。
凝固成一片的泥水晃动起来,宽大的叶片又增加了受力的面积,没过过久,小象就在母象的牵引下爬出了泥坑。
陶明安欣慰地笑了笑,这时,她才有空闲观察,这两头生物虽然和地球上的象十分相似,但是皮肤看起来更加坚硬,无论哪个性别都长有长长的象牙,最特别的是,在它们应该长有眼睛的地方都只有几道粗硬的褶皱,看起来也不像是被外力挖掉的。
“它们的眼睛……”陶明安小小声问季槐。
在季槐的一番介绍后,她才知道这种生物叫“省象”,生而无目,却又能看破迷障。
没有眼睛又是怎么看的?
陶明安还在这边观察,那一边用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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