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探花的掌心雀飞了》
这雨之后又停歇六七日,周元窈本以为,停歇过后,本月便不会再有落雨,毕竟这几日里风和日丽,谷雨送过去晾晒的衣衫都能很快干透。
而且,她院子里的树旁竟因雨又生出些许小花小草,可怜可爱,只是如今渐渐转凉,也不知这些小花小草能否撑过去。
就在周元窈和翠云一同将那些花草移栽在花盆里时,谷雨却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框旁边,“小姐……不,不好了!”
这突如其来的喊声令周元窈怔愣瞬间,“可是有何事发生?”
谷雨急切地喘着气,“我出去时正巧听到消息,说几日前禹州瘟疫,老爷已经被圣上派过去了!如今都已过七日,可周府那边却说,他们仍未收到老爷平安的消息!”
闻声,周元窈手中浇花的小水壶“哐当”一声落到地上,“你说什么?”
“父亲明明……明明还在京中,怎会突然去那等危险之地?”周元窈皱着眉头,显然有些不相信。
“你当真问过周家了?”周元窈急切地问。
谷雨点头,“小姐,如今咱们该怎么办啊?”
周元窈只觉两只手都是抖的,只能强行摁住,以压下心中强烈的不安。
一定是假的,一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她要回周家看一眼!
“小姐!”周元窈很快便推开寝房的大门,便要抬步出去,谷雨连忙追上来,“您要去哪里?”
“回周家,我要亲自看一眼。”
“可是郎君有令,夫人要安心静养,无令不得擅出,至少要禀报郎君一声吧?”翠云也追出来道。
郎君……对,还有郎君!
“翠云,你去告知夫君一声,我与谷雨很快便回来。”
马车很快就被谷雨叫过来,一路上人声、叫卖声、车马声混杂在一起,还有小孩子吵着要娘亲给他买糕点的声音,一派热闹景象。
可周元窈心中却始终高兴不起来。
纵使父亲后来待她与母亲冷淡了些,可父亲就是父亲,那是血脉相连的亲生父亲,她已经没了母亲,不能再失去父亲。
瘟疫……这可怕的两个字砸入她耳边时,她无法不将这自古以来就害人不浅的病症与前去救灾的父亲联系在一起。
他整日在城中奔波医治,他已年老,身子又不好,若真的染上瘟疫……
周元窈不敢想那结果会是怎样。
“小姐,到了。”谷雨掀开车帘,提醒道。
听后,她连忙下车敲开周家的大门,“周叔,开门啊!我回来了!”
可前来开门的阿叔无精打采地走过来,“原来是六小姐回来了啊……奴才这就去禀报老太爷……”
“等等!”周元窈快步走过去,“为何不是禀报父亲?父亲可在京中?”
那守门的男子摇摇头,“老爷日前就被圣上派去禹州救灾,小姐不会不知吧?”
听这话,周元窈不由得后退半步,险些磕在门框上,“所以是真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小姐……”
“老太爷也病了,这几日府中上下都在紧张老太爷的病,抽不开身,我劝小姐还是回去吧,何况老爷这去禹州的提议……不还是六姑爷提出来的吗?您倒不如去问问六姑爷。”那侍卫道。
“什么?”周元窈皱眉,眸中尽是不可置信,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更为艰难,“你说,是夫君提议让父亲前去禹州的?”
那人点点头,“我还以为小姐知道呢,此事早就传开了啊。”
谷雨连忙道:“小姐,郎君今日也在府中。”
这话又勾起一丝周元窈心中的希冀来,“对,我去求夫君!”
她很快便登上马车,马夫一路疾驰,飞快赶到江府。
但她带着谷雨跑到江与安院子门前时,却被门口的侍卫直接拦下来,“夫人,郎君今日说过不见客。”
“这是什么话?夫人是郎君之妻,妻子难道也是客?”谷雨气不打一出来,径直冲着那侍卫喊道。
可那侍卫却纹丝未动,“请回。”
不远处的侍书见状,只能上前来道:“夫人见谅,郎君今日公务繁忙,怕是没空见您,您尚在养病中,还是请回吧。”
这很明显是逐客令,周元窈不会不明白。
可亲耳听到夫君的逐客令,她心中却也不是滋味。
回去的路上,青石板仿佛都泛着潮气,周元窈望着后花园的假山,眼神已经放空,“谷雨你说,父亲会没事的吧?”
“老爷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事的!”谷雨道,“不过这江府有佛堂,听说只要心诚,神佛就会显灵,所求皆能如愿,您……”
原本周元窈没什么精神,可谷雨一说这话,便也将将提起几分精气神来。
二人疾步走到佛堂门口,周元窈想也没想便推门进去。
只不过佛堂已许久未曾有人来过,只叫人按月洒扫着,虽不是很脏乱,可一推门,尘土还是飞扬着钻入她们鼻腔。
“咳咳……”
二人不受控制地呛咳起来,谷雨捂着口鼻用一旁木箱中的鸡毛掸子轻轻扫去那些灰尘,又将门敞开散散尘土,这才好些。
望着前面庄严肃穆的佛像,周元窈提起褶裙便直接跪在那佛山的蒲团上,“求佛祖保佑我父此行安康。”
谷雨亦陪着她跪在佛堂里,因着这几日周元窈像是病还没好全,身子总有些乏累。
上次用完午膳,她去厨房端药回来时,便见周元窈手里拿着一份薄词,另一只手撑着头,已然静静入睡。
她不放心小姐一个人待在此处,若睡着后再次着凉染上风寒可如何是好,如此,她便只能陪在她身侧守着她。
周元窈双手合十,虔诚地跪在佛像面前,连腿被压得没知觉也根本顾不上。
外间的雨似乎又渐渐下起来,周元窈跪在原地,过堂风将她吹得明显身子一颤,谷雨连忙跑过去关上佛堂的大门。
可周元窈却已经不甚在意这些。
父亲虽非是什么十全十美之人,也有些懦弱在身,遇事犹豫不决,可从前父亲母亲情谊最浓时,也是待她极好的。
她自小怕雷,父亲便托人打听到南海的碧水珠有安神之效,便不惜倾尽全府之力,也前去南海购得这一颗珠子,只为给她安神。
后来……后来到底是为何,父亲变得不再爱来母亲院子里了呢?
周元窈眼前开始逐渐湿润起来,酸涩之感从鼻尖逐渐蔓延。
是了,一切都在于沈姨娘入府,便都变了。
“小姐,已到酉时,您该回去喝药了。”谷雨轻轻道。
“……嗯?”周元窈听她说话,反应片刻才回过神来,可脑中仍旧混沌着,身子疲乏无力,总想睡觉,“好,走吧。”
回到偏院后,周元窈便走到床榻上坐着,谷雨很快将汤药递给她。
“小姐,方才阿青被咱们的人从周府带回来了,她说有件事想当面向小姐禀报。”谷雨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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