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的我成了重生反派的保命符》
张叙盯着那张字条,指节捏得发白。
“陛下,这妖女……”
皇帝却突然笑了:“朕倒要看看,她能编出什么花样。”他随手将炭黑的“薯条”拨到一旁,“传陆昭昭。”
一刻钟后——
陆昭昭鬼鬼祟祟地摸进养心殿,怀里还抱着个鼓鼓囊囊的油纸包。张叙的刀立刻出鞘三寸。
“别别别!”她赶紧举起油纸包,“这次是能吃的!”
纸包展开,金黄酥脆的薯条香气瞬间弥漫整个大殿。皇帝挑眉:“不是说有秘密?”
“边吃边说嘛!”陆昭昭殷勤地递上自制番茄酱,“其实奴婢发现,五皇子可能真是龙种。”
张叙的刀“咣当”掉在地上。
“接着说。”皇帝面不改色地拈起一根薯条。
“奴婢今早去太医院偷……呃,借医案时,”陆昭昭压低声音,“发现贤妃每次侍寝后都会喝避子汤,唯独五皇子受孕那月……”她神秘兮兮地凑近,“太医院记录被人撕了。”
皇帝指尖一顿。
张叙立刻道:“臣这就去查!”
“慢着。”皇帝蘸了蘸番茄酱,“贤妃近日如何?”
“关在慎刑司天天骂人。”张叙皱眉,“不过,”他看了眼陆昭昭,“今早看押贤妃的狱卒发现她右臂有个奇怪的烙印。”
陆昭昭突然呛住:“是不是月牙形带三颗痣?”
“你怎么知道?”
“咳咳!”陆昭昭不慌不忙道,“因为贤妃是敌国细作,不过按道理来说现在贤妃除了给陛下下毒,只是传递一些消息!大动作呢,得要等陛下……才开始!”
陆昭昭说到后面越来越小声,而齐钰和张叙的神情则是越来越难看!
“细作?!”
养心殿内,张叙的佩刀“咣当”一声再一次砸在地上。皇帝手中的薯条僵在半空,番茄酱“啪嗒”滴在奏折上,洇开一片刺目的红。
陆昭昭缩了缩脖子:“那个……原著里这段写得特别模糊,我就记得贤妃胳膊上有个月牙三痣的标记,是敌国细作组织的标志!”
“陛下。”沈知意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臣妾可否进来?”
陆昭昭眼睛一亮——救星来了!
皇帝揉了揉太阳穴:“爱嫔来得正好。”
沈知意款款而入,目光在陆昭昭身上扫了一圈,确认这丫头四肢健全后,才施施然道:“臣妾方才路过慎刑司,听说贤妃娘娘……”她顿了顿,“在墙上用血画了个月亮。”
“月牙形带三颗痣?”陆昭昭脱口而出。
沈知意睨了一眼她:“你告诉他们了?”
“她她她……不小心说的!”张叙突然抢答,说完自己都愣住了——他居然怕这妖女被昭嫔怪罪?
皇帝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张叙,转头对沈知意道:“爱嫔前世可知此事?”
“臣妾死时,贤妃刚被立为继后。”沈知意冷笑,“现在想来,她害死昭懿皇后,毒害陛下,扶植假皇子……”她突然顿住,“等等,五皇子若真是龙种……”
“那就是双重保险。”皇帝眸色转冷,“朕若被毒死,她亲子继位;朕若发现毒杀案,还有'真皇子'当护身符。”
陆昭昭倒吸一口凉气:“俄罗斯套娃啊这是!”
见三人齐刷刷看向自己,她赶紧改口:“就是一层套一层的意思。”
“陛下!”张叙突然单膝跪地,“臣请连夜提审贤妃!”
“不急。”皇帝蘸着番茄酱在宣纸上画了个月牙,“陆昭昭,你那'原著'还提到什么?”
“真没了!”陆昭昭欲哭无泪,“书里这段特别水,就写贤妃是细作身份还是一笔带过,然后……呃……”她突然卡壳。
沈知意指尖一颤:“然后怎样?”
“然后敌国大军压境,”陆昭昭声音越来越小,“说是因为细作传回了假情报。”
殿内死寂。
皇帝突然轻笑出声:“好一招里应外合。”他转向张叙,“去查近三年边境军报,尤其是贤妃父兄经手的。”
沈知意突然道:“陛下,臣妾记得前世此时,镇北侯曾上书预警边患,却被您……呵斥了一番?”
“有意思。”皇帝眯起眼,“朕昨日刚收到镇北侯的折子,正压在案头。”
陆昭昭突然“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原著里提过一句,说贤妃会模仿笔迹!”
四人面面相觑,突然同时反应过来——
“军报被调包了?!”
张叙转身就要冲出去,却被皇帝叫住:“慢着。”他蘸着番茄酱继续画那月牙,“既然要钓鱼……”
“得用真饵。”沈知意默契接话。
陆昭昭看着这腹黑夫妻二人如出一辙的冷笑,突然福至心灵:“陛下是要……假装毒发?”
“聪明。”皇帝随手把沾满番茄酱的帕子丢给张叙,“去太医院传话,就说朕呕血昏迷。”
沈知意补充:“再'不小心'让贤妃知道,五皇子被安排贴身侍疾。”
陆昭昭弱弱举手:“那奴婢……”
“你负责把这道糖醋鲤鱼送去给贤妃。”皇帝指了指桌上根本没动过的御膳,“就说……”他忽然勾起唇角,“是五皇子亲手给母妃挑的。”
高啊!
陆昭昭肃然起敬——这招杀人诛心!
“臣妾陪她去。”沈知意突然道,“省得这丫头又闯祸。”
张叙欲言又止:“陛下,那妖……陆姑娘万一说漏嘴……”
“张大人。”陆昭昭从袖子里掏出个小纸包,“尝尝新做的薯片?保证没下毒!”
皇帝突然咳嗽一声:“张叙,你嘴角……”
张叙一抹,指尖沾着嫣红的番茄酱,顿时耳根通红。
“行了。”皇帝摆摆手,“都去准备吧。”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陆昭昭,“朕等着你的'糖醋鲤鱼'。”
殿外月色如水,陆昭昭抱着食盒小声嘀咕:“娘娘,您说贤妃会咬钩吗?”
沈知意望着慎刑司方向,唇角微扬:“你猜……她臂上烙印是用什么烫的?”
陆昭昭突然寒毛直竖。
慎刑司的地牢比陆昭昭想象中还阴间。
“娘娘,”她抱着食盒亦步亦趋跟在沈知意身后,“您说贤妃会不会突然暴起伤人?”
沈知意头也不回:“怕了?”
“不是!”陆昭昭挺直腰板,“我就是担心她抢我糖醋鱼,而且五皇子……”
话音刚落,黑暗里突然传来铁链哗啦声。贤妃蓬头垢面地扑到栅栏前,十指如钩:“贱人!你把我的垣儿怎么了?!”
卧槽!
陆昭昭吓得差点把食盒扣自己头上。沈知意却淡定地掸了掸衣袖:“姐姐别急,五皇子好着呢。”她示意陆昭昭上前,“这不,还特意给您带了糖醋鲤鱼。”
食盒打开的瞬间,贤妃突然安静了。她死死盯着那条鱼,眼神诡异地闪烁:“垣儿……亲自挑的?”
“对啊!”陆昭昭硬着头皮演戏,“小殿下可孝顺了,还说要母妃趁热……”
“啪!”
贤妃突然打翻食盒。鲤鱼摔在地上,鱼腹裂开,露出里面塞着的——
一撮头发?!
陆昭昭懵逼了。这鱼她亲手装的,明明只有鱼肉啊!
沈知意眸光一凛,立刻拽着陆昭昭后退三步。贤妃却疯了一样抓起那撮头发贴在胸口:“垣儿别怕,母妃这就……”
她突然用指甲划开鱼鳃,从里面抠出个米粒大的蜡丸!
“拦住她!”
沈知意话音未落,贤妃刚要将蜡丸吃进肚子里。几乎是同时,地牢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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