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秋宫传信说皇后想见您一面。”门外响起太监的禀告声。

楚江明愣神片刻，直至门外再次传来太监的催促声才缓缓回神。

他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前往万秋宫。

他纵然与萧蔷有嫌隙，倒也不至于连见她一面都不愿。

正午的空气中弥漫着沉闷的气息，压抑而又沉重，当看到楚江明胡那张冷峻的脸庞时，她心中五味杂陈，面上却是端的一脸笑意。

她的面前摆满了一桌美味珍馐，像是专程为了楚江明而准备。

“陛下来啦。”萧蔷起身迎接，她拉着楚江明的手在她对面坐下。

楚江明面露疑色，“皇后这是何意？”

“臣妾许久未同陛下一起用餐了，今日突发奇想想让皇上陪陪臣妾。”萧蔷执起酒壶为楚江明斟上一杯酒，又为他的碗中添了许多菜，笑意盈盈道：“这些皆是臣妾亲手做的，陛下尝尝可合胃口？”

楚江明却迟迟没有动静，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萧蔷，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看穿一般，他不觉得现在他们的关系值得萧蔷费心为他做下一桌子的饭菜。

萧蔷见楚江明没有动作，心下了然，率先将每个菜都尝了一遍，“陛下不必担心，纵然给臣妾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宫**杀陛下。”

楚江明半信半疑，却还是没有动那些饭菜，他端端的坐着，神色之间多了一丝的不耐烦，“皇后今日唤朕过来不单单只是让朕尝你做的菜吧？”

萧蔷放下手中筷子，拿过手侧酒水一饮而尽，“陛下，臣妾今日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

“臣妾自认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陛下，你要兵权，我便请求兄长为你冲锋陷阵，你不想让后宫中其他女子有孕，臣妾便亲手为她们灌下了避子药，你觉得萧家权力过大，臣妾便自请深居万秋宫，你的每一个要求，臣妾都在尽力完成，可是陛下为何要剥夺臣妾做一个母亲的资格？为何要对萧家赶尽杀绝？陛下当真是没有心吗？”萧蔷的声音种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其实这些她早就想问了，但是楚江明从来没有给她机会，如今她被囚于这万秋宫中，她想为自己求一个答案。

她究竟有何处对不起他，他对她一点怜惜也不曾有。

她不需要楚江明的爱，可是他们从年少相伴到现在，难道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楚江明从未将她当作过妻子，他把她当作仇人。

“我们年少相识，结为夫妻二十余载，不说爱情，难不成连一点亲情都不曾有吗？”萧蔷长长叹了一气，“陛下可知道这么多年我午夜梦回，都是臣妾那还未出世的孩儿，他昨夜又来找臣妾了，小小的一团，浑身是血，他一遍一遍的质问臣妾为何没有保护好他，质问他的父亲为何不喜欢他，甚至亲手杀了他。”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与情感，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掏出来的，然而，楚江明的表情却始终如一，冷漠而疏离，彷佛萧蔷的每一句话都无法触动他内心的一点波澜。

正是因为楚江明的无动于衷，倒显得萧蔷像是一个疯子，她站起身，来到楚江明的身前，哭着笑出声，俯身拽着楚江明的衣领，有些疯狂的吼道：“我没了做母亲的资格，你凭什么！你凭什么有做父亲的资格！”她轻轻挑眉，眼眶中的泪珠顺流而下，“楚江明，你真的很令人恶心！你不爱我，当初就不应该招惹我，更不应该利用我来为自己谋取利益，你想要萧家的兵权，又不想付出代价，这世间哪有那么两全其美的事？你喜欢秦婉，却又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我兄长，你甚至都不敢对她吐露自己肮脏的心思，却又在兄长的庆功宴上强迫她来恶心我们，即使做了皇帝，还是改不了阴沟里老鼠的做派……”

萧蔷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楚江明推到在地，他冰冷的眼神落在萧蔷身上，“够了，萧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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