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后,真纨绔他发誓要走对抗路》
姜拂乐差点惊掉下巴,她此刻感觉有一堆乌鸦排成排在自己头上飞过去。
娘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
喜欢谁?程屿礼?
李慧世早就料到女儿会是这个反应,她也丝毫不心虚,反而是理直气壮道:
“是啊,其实你仔细想想,程家那小子除了爱斗鸡走狗,可还挑得出缺点?”
她是见过程家那个玉麒麟的,相貌自是俊朗非凡,家室更是不用多说,拂乐嫁过去,还是做的程屿礼的正妻,程家的当家主母,若是没有这道圣旨,她李慧世说破了嘴也没法给她找到这样好的亲事。
姜拂乐眉头越皱越紧,她不语。
完了完了,那柳先生莫不是个江湖骗子,娘现在看起来虽然与常人无异,可是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
“娘你莫不是还没好全,病糊涂了吧!“
姜拂乐站起身来便要查看,李慧世胡乱把拂乐伸过来的手拂开,佯装生气地将桌子拍的邦邦响:
“少贫嘴!娘不是盼着你能去程家当个少奶奶,过得舒坦些吗!”
姜拂乐瘪起嘴,模样委屈:
”可是娘!你明知道我与他素来不对付”
李慧世闻言,扭过头,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你与他不对付又能如何?娘还不知道你的性子?你若真嫁了他,你们俩谁欺负谁还真说不准!”
她顿了顿,又道:
“更何况,圣旨已下,还能怎么办?你还能抗旨不成?”
拂乐噎住,说不出话来。
如果说,圣旨刚颁下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当着圣上的面抗旨过一次了呢?
可惜那皇帝耳朵不灵光,压根就没明白她的意思,甚至还觉得自己成就了一段绝妙的好姻缘。
见姜拂乐垂着头不说话,李慧世也难免心疼。
毕竟是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小丫头:
“娘是觉得,既来之则安之,你怎么知道这就不会变成个好事呢?”
姜朝安也见不得妹妹受委屈:
“是啊,阿芙,此事既已改变不了,那我们不如坦然接受,你先自己平静几天好好想一想,若是实在不愿……”
朝安与朝宁对视一眼,见朝宁小幅度地摇摇头,朝安又道:
“若是实在不愿,到时再想办法也不迟。”
姜拂乐听见这话,心情才舒畅了些,至少姐姐还是向着她的,只要她不愿,总归会有办法的。
拂乐于是在家里闷了好几日,每日不是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晒太阳,就是去园子里侍弄花草。
说是侍弄花草,倒不如说是折腾花草。
见园子里的韭菜花都快要被拂乐薅秃了,朝宁终于看不下去。
不能再叫她待在家里了,否则非得把整个园子都霍霍了不成。
她对着藤椅上的姜拂乐喊道:
“阿芙,最新一期的话本子应当是到了,你去醉逢楼帮我取回来吧!”
拂乐闻言,将盖在脸上遮阳的叶子拿开,阳光一瞬间倾泻而下,晃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拂乐眯着眼,伸手挡了挡,声音有些疲倦:
“你那话本子不是每月十五才出新的吗?”
姜朝宁款步上前去,抓着拂乐的肩膀将她推起来:
“这个月提前了,就寄放在醉逢楼售卖,我已经耽搁了好几天没去取了,上月我已经同掌柜的说好了,交了定金让他给我预留一本,你去了直接同掌柜说就是了。”
姜朝安也循着声音从屋子里头走出来,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碎银子,塞到姜拂乐腰间的荷包里:
“取完了别着急回来,自己在外头想吃些什么,玩些什么就尽管去,瞧你,都快发霉了!”
姜拂乐佯装生气,朝姐姐皱了皱鼻子,勉强道:
“那好吧,我走啦。”
她耸耸肩,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小荷包,慢悠悠出了门。
两个姐姐在她身后张望着,姜朝安手里抱着刚晒好的干花:
“可算出门了。”
姜朝宁叹了口气:
“是啊,园子里的韭菜花得救了。”
——
今日天气晴好,街上人潮如织,摊位密匝,糖糕飘香四溢。
姜拂乐吸了吸鼻子,见到那糖糕时眼前一亮。
小贩热情地凑上去:
“姑娘,来一块尝尝?”
姜拂乐时隔多日终于从屋子里钻出来,此刻闻见那香气更是食指大动:
“来一个!”
小贩笑嘻嘻地将糖糕包好递给她,拂乐便就这外面的油纸吃起来。
香甜软糯的糖糕进了肚,烦恼似乎都消散了不少。
拂乐就这么一边吃着,一边晃悠着进了醉逢楼。
醉逢楼往常的生意便一直很好,今日更是宾客满座,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拂乐寻了个位置坐下,招呼来一个小二:
“来壶热乎茶水,另外,有个叫姜朝宁的娘子上月在你家预定了话本子,烦请取给我。”
小二挠了挠头:“哟,不巧了客官,小的是前些日子新来的,不知道这些事,您稍等,我去将掌柜的请过来。”
“好。”
小二便先将茶水上到拂乐桌上,转身匆匆去找了掌柜。
姜拂乐也不急,反正她闲来无事,正好在这里喝茶听曲儿,乐得自在。
她美滋滋地咬了一口糖糕。
船到桥头自然直嘛,这样想想,什么烦心事便都亡到九霄云外去了。
台上的戏子唱的正欢,声音宛转悠扬,回荡在酒楼内。
这时王掌柜小跑了过来,脸上堆着笑:
“诶呦,不巧了客官,那话本子只剩最后一本,已经叫人买走了。”
姜拂乐皱眉:“可是我姐姐说她上月便付了定金,同您说好了要替她留一份的。”
王掌柜:“实在是对不住,只是有贵人出了双倍价钱买走,我们有生意自然不能不做,您放心,这定金我们会退还给您的。”
拂乐面色不虞:“你们做生意怎么能如此不讲究信用,哪有付了定金却翻悔的道理?”
王掌柜也是颇为为难,他瞥见姜拂乐不大好的脸色,犹豫道:
“要不您看这样,您今日的茶水钱本店便不收了,您觉得……如何?”
姜拂乐也是自小看着母亲做生意的,对这样不讲信用的事自是不屑,可今日难得出来一趟,心情又好不容易才转好些,她也不想在这种事上多费口舌。
左不过是朝宁晚些看到话本子,见掌柜的态度又诚恳,想着那便算了。
那边程屿礼也没好到哪去,自赐婚的旨意下来之后,他亦是闷在府里头好几日没出门。
他将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想不清楚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难不成真要以后日日与姜拂乐朝夕相对?先不说程府的房顶会不会被掀到天上去,怕是等不到那天,他就已经先被气死过去了。
他正心烦意乱着,想着此事断不能就这样顺其发展下去,却见丁彦和许承泽两个人又找上门来。
这两个人是惯常同程屿礼一块的纨绔,算上这一次,这已经是他们第六次来找程屿礼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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