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阴鸷竹马心声后》
“哥哥,你丢了吧。”云筝面颊烧的通红,像两块粉乎乎的糯米糍,他绞尽脑汁挣扎,“已经很多天没洗了,不干净了,非常脏。”
为了试图引起傅斯聿的洁癖嫌弃,他加重“脏”的字眼,红唇白齿咬字清晰。
但是——
【宝宝说话怎么说话就这么好听呢?】
云筝小脸愣怔。
“怎么能扔掉,两年不见筝筝怎么学会浪费铺张。”
为临时照顾病人全款购置大平层豪宅外加三辆豪车的“大少爷”傅斯聿,正皱着眉不悦批评少年扔掉穿了两年的旧内裤。
云筝又羞又恼,头顶气得咕咕冒泡不算,还听见男人过分得寸进尺的心声——
【哪里脏,宝宝明明穿过很香的。】
【宝宝想扔哪儿?想让谁捡?】
【让我捡?又勾引我。】
云筝:“……”
含着浓浓痴迷的直白心声一句句冲击,云筝几乎快昏过去。
他强忍着委屈和羞臊,明明傅斯聿只是在自己心里耍无赖,却要快把他欺负死了。
傅斯聿眼睫低垂,目光所及,少年鼻尖沁出汗珠,缠绕的雪白纱布被泪珠雾水洇湿,巴掌大的漂亮脸蛋皱巴巴。
一副他再逗下去,也无可奈何的颓废可爱模样。
【怎么就这么可爱?】
【宝宝,你真是可爱死我了。】
傅大少爷做出的决定没人能阻拦,更何况云筝真两眼一抹黑。
最后云筝抱着盲杖,坐在小马扎上,听傅斯聿洗衣服......
哗啦啦的水流声在阳台格外清晰,伴随着泡沫和布料被揉搓时发出的闷响,一下又一下。
云筝听力格外敏感,他几乎想象的到,男人骨节分明的双手拢着那块单薄又短短的布料,在水流中和泛着泡泡的塑料水盆中翻搅。
洗衣粉很容易搓出泡泡,泡沫会在男人指缝之间溢出,随着揉搓的动作,发出细微的“咕叽咕叽”,泡沫随水波堆叠在冷白绷直的腕骨。
时间持续了快十分钟,云筝听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小声问,“哥哥,你还没洗完吗?”
那么点布料,洗这么久真的很奇怪......
水流声蓦然消失,云筝脑子的嗡嗡声暂停,然后他听见傅斯聿说,“筝筝,你这里堆的不止是内裤,”他顿了顿,继续说,“我在洗你的上衣。”
云筝眼皮忽地一跳,预感不妙。
傅斯聿声线含笑,不明其意地问,“所以,你以为我一直在洗你内裤?”
室外下小雨,云筝脑子里下大暴雨,他气得头昏脑涨,有理无处说。
要不是听见傅斯聿奇奇怪怪的心声,自己才不会误以为一直在洗他的内裤.....
最后还是傅斯聿大发慈悲原谅他的“胡思乱想”,“原来筝筝这么爱干净,一般平时洗内衣要这么久吗?”
房子没有烘干机,只能靠晾晒。
但章市三月天气潮湿,回南天水汽漫得厉害,除湿器持续不停工作效果甚微。
傅斯聿用力拧干衣服,“太潮了。”
淅淅沥沥的水落在塑料盆里,没有烘干机,只能尽量拧干水,不然衣服容易潮酸,需要重新洗。
傅斯聿拧得极认真,指节因用力微微发白,掌背青筋鼓起,挤出串串晶莹水柱。
衣物在他手里利落抖落开,发出“嘭嘭”的节奏闷响,衣架和衣杆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衣物被挂起。
傅斯聿做家务干脆利落,这倒是云筝意外的。
傅家里里外外都是佣人,大大小小的家务活被承包,云筝很少见傅斯聿做家务。
刚才他以为傅斯聿只是借着洗衣服的由头...做些过分的臆想。
云筝想得入神,没发现到一连串的拧晾晒动静停止。
小马扎太矮,他坐得有些腿麻,这会儿才恍然回神,很乖地仰头问人,“洗完了吗?”
“嗯。”傅斯聿垂着眼睫,黑眸隐隐泛着晦涩的光,他此刻正低着头,嗅着手掌里紧捏的黄色棉布料,高挺优越的鼻尖几乎贴上,深深闻了一下。
好可惜,已经全部都是洗衣粉薰衣草的香气了。
独属少年的气息消散,傅斯聿心里微微遗憾。
傅斯聿不着痕迹地移开,装成正人君子,把窄短的布料挂上晾衣杆。
金属碰撞发出清脆声,云筝懵了半刻,他有些不确定的想,刚才哥哥在发呆吗?
**
晚饭是傅斯聿亲自下厨。
云筝厨艺一般,很少在公寓下厨。其次章大食堂实惠好吃,云筝习惯在学校吃完饭再回公寓。
公寓冰箱、厨房里东西少得可怜,除了调味品轻微损耗,其余厨具崭新锃亮。
厨房面积不大,但电器齐全,微波炉、烤箱、空气炸锅……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只不过云筝不爱下厨,大部分时间进厨房,只是用微波炉简单加热前一天的剩菜剩饭。
云筝指尖拽着傅斯聿的腰侧一点点衬衫布料,跟在男人身后,亦趋亦步走近,他很小心地不和男人直接接触。
“盐、酱油、生抽,我记得好像都有呢。”云筝慢慢回忆,“糖?我有买过糖吗?”
少年陷入迷茫。
厨房台面一眼扫过去没有,傅斯聿深入室内,“柜子里呢?”
随着男人话音落下,柜门“咔哒”开关,紧接着传来一阵塑料包装的窸窣声。
应该是找到糖了。
傅斯聿今天第一天来公寓,却比他还更熟悉一些。
云筝没来得及细想,他开始担心另外一件事,外面轰隆隆的暴雨天,哪儿买菜呢。
不过三分钟后,云筝才知道自己担忧过多。
章市暴雨如注,公寓玻璃窗发出噼啪脆响。这种恶劣天气,外卖平台大部分配送短缺,偏在这时候,门外铃声摁响。
是傅斯聿开的门,云筝坐在客厅,隐约听见两人在门口交谈声,其中夹杂着一两句恭敬的“傅少爷”。
少年原本陷入沙发里,姿态舒展。
听见“傅少爷”后,身体不自觉紧绷,双手交叠规规矩矩搁在膝盖上,瘦薄的脊背刻意挺直,神态局促拘谨,活像个被突然袭击检查的小学生。
公寓外的商超工作人员,态度热情周到,“傅少爷”。
傅斯聿冷淡应声,伸手接过一大袋的食材。
暴雨倾盆,食物却保护得极好——防水保温箱里铺着吸水绵,每样蔬菜都用防潮纸单独包裹,鲜肉真空包装,平整地像刚在商场打包好一秒便送出。
随着门锁"咔嗒"一声轻响,骤雨喧嚣隔绝,公寓再次恢复安静。
云筝偏头怯怯喊人,“哥哥,”他顿了顿才继续问,“是傅家人吗?”
傅斯聿身形愣了一秒,先是否认,“不是。”他边走边解释,云筝听着男人声音渐远,“附近商超的一个经理,傅氏有投资股份,知道我需要外卖配送,特地过来送的。”
“哦哦。”听完解释,云筝紧绷的身体不自觉放松,他还以为......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由远及近,“怎么会以为是傅家人?”
傅斯聿把外卖放桌上,敏锐地捕捉到云筝情绪的不对劲,眼睛眯了眯。
还能有什么原因,云筝理所当然地给出理由,“听见他叫你傅少啊。”
毕竟他们在章市,远离了燕京各种夸张的豪门世家。
傅斯聿闷笑了声,锋利眉尾轻挑,眉目难得流露出矜贵恣意,“谁不叫我傅少,从来都只有你不叫。”
见他的第一面,就奶乎乎又惨兮兮地叫哥哥,一副离不开他的样子。真是可怜的叫人一步都挪不开。
忆及从前,男人便忍不住直勾勾地盯着少年,哪怕没有眼神接触,幽深又乌沉沉的目光似能直穿皮肤,像收起毒牙的恶蟒,但光是想象被它贪婪地觊觎凝视,就足够让人恐慌。
云筝后脊冒起丝丝寒气,生出一片麻麻的胀痒,他语气很低,语速极快,鼓囊又敷衍,“哥哥想让我叫,也可以的。”
刚说完,下颚忽地被冷硬的指节掐住,下巴尖抵在男人手掌虎口。
云筝费力仰起头,肌肤交触的一瞬,男人心声骤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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