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伍六七]只系一个普普通通的快递员啦~》
岛上的刺客,越来越多了。
来的人不是以前的阿猫阿狗,而是真真实实的,杀人不眨眼的东西。
一切的预兆,似乎都在暗示着什么。
我一个翻身,躲过大师的针,又一个三连瞬移躲过那些瓶瓶罐罐。
寻常人练功最大八岁,我二十多岁开始练,到这个地步已经是个奇迹,让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突击杀人技明显是不可能的。大师说我现在就是个体力渣,之前战斗完全靠气操作,mp很快见底,之后的战斗肯定会吃亏。
训练的地方是垃圾场,内容很简单,就是躲避——大师从四面八方用各种各样的暗器攻击,稍一不注意就会被杂七杂八的东西埋,每次训练结束后身上都是垃圾味和淤青,害得我大热天只能穿长袖。
“这次不错嘛,没把身体搞得花花绿绿的。”大师难得表扬我,没和之前一样走,而是过来递给我一瓶淡盐水。
电解质极大地缓解我的疲劳,我舔舔嘴唇,整个人躺在地上:“华哥,你说人为什么这么喜欢争斗啊?”
大师学着我的样子,躺在我旁边:“理由太多,太杂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动物都会为了资源大打出手,何况人嘞。”
活着,是生物的本能。
生存,需要资源。
当资源匮乏时,物种之间就会产生掠夺。
当资源充裕时,人类之间就会产生掠夺。
人分三六九等,这是人类所定义的,上层人垄断资源,垄断信息,充实他们深不可见的欲望,此后一层接一层,越往下人们生活越次,以致到达困苦的阶段。
社会发展便是如此,总要有烤面包的,总要有种地的,不可能人人去当公务员。
我曾有幸见过上层社会的嘴脸。
他们把人命当成简略地总结成数字,扯开他们的皮肉,榨干他们的价值,给自己加上冠冕堂皇的理由,让自己刀拿得更稳。
多数人为此洗脑,少数人虽然清醒,可要么力量弱小,要么就是为了一己私欲的疯子。
我愈加庆幸当年故意让导师窃取我的研究成果,这样我会被遣散回国,不会像其他人扣留在斯特国,骂名什么的无所吊谓,可惜啊……
我摸着自己的肚子。
只切了子宫,却少了根吊。
我原本想得是边引诱导师边做手术,等手术做完后,导师的计划也成功了,我被遣返回国,不过是以男性的身份。
但手术需要一步步来,我运气不好,低估了人的劣根性,导师想弄死我,彻底霸占我的研究成果,男□□官跟我出现排异反应,导师收买我的主治医师,让我差点死在病床上。
幸好二十三年有一个疯子摧毁了斯特国医院的大楼,混乱的场面让医生们应接不暇,是个人就救,我因此活了下来,以失去一根吊为代价。
再次装备显然是不可能的,尘埃落定后,我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在法庭上被导师污蔑,哭哭啼啼演一番戏后就回了老家,想着至少外表像男生,于是去了其他地方做了胸部整形,后来斯特玄武大战,之后的手术不了了之,医生建议我打激素,可激素因为战争番长了好几倍。
“华哥,能问个问题吗?”
“问。”
“你是为了什么练武功的呢?”
“哎呀,跟玄武国的大部分人一样啦。”
“真的吗?我不信。”
“哇,雷个扑街信不信我抽你啊!”大师坐起来举掌就要扇我,对上我戏谑的眼神。
“你急了。”
大师无奈放下手,重新躺下去:“小伙汁啊,你介个样子,以后被人套麻袋都算是好的,总是把一切看得太透彻也是不好的。”
“因为会被人套麻袋吗?”
“你个粉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大师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拍拍屁股准备走人。“走了先,太阳快落山了。”
我本想像大师那样鲤鱼打挺,可高强度运动带来的肌肉酸痛实在不是盖的,我只能慢慢爬起来。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幸好身体没有外伤,否则不能碰水,刚开始时只能一点一点擦拭身体,洗澡换完衣服后,锅里的排骨也焖熟了,两个人晚餐只有排骨也不好,我去厨房整几个小菜,顺便把大师踢到浴室。
你没有看错是踢,妈妈我出息了!
我觉得我做得够好了,大师说想打地铺,好——三层榻榻米床垫外加按摩枕和蚕丝被,生活用品什么的全都来一套,还特意给他买了几件像样的衣服,我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他还是不!洗!澡!
大师搬来第三天我实在是忍不了,好声好气,明里暗里说服他,然后他抠着鼻子说洗是不可能洗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还是那副无所吊谓的抽象样。
我火了,扒了他的衣服,拉起他往浴缸里一扔,抄起搓澡巾就往他身上招呼,大师似乎没想到我平时这么怂包一个今天竟然会这么勇,反应过来整个人只剩条打底裤,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倔劲,使劲抓住他底裤不撒。
然后大师服了,再三保证自己会好好洗香香,但不要丢掉他的衣服,我这才作罢,大师不情不愿香喷喷地出来,换上我给他准备的衣物,看着我像是被非礼过的小媳妇。
我能理解,毕竟对一个中年人来说哆啦A梦睡衣什么的真是社死,当时我正在补他的裤子差点没笑出声。
这玩意儿穿习惯就行了,我平时不也穿皮卡丘睡衣嘛!
吃完饭后大师选择在家追剧,我叮嘱他少喝酒,带上头盔骑着小车出去消食。
夜晚的小岛很适合散步,很多游客都会选择晚饭后拍夜景,海风凉凉的,吹散白天的闷热,带来几分清爽。
我靠冻死了!早知道就穿外套出来了!
本来这几天岛上就降温,晚上还贼冷,我还穿个老头衫飙车,我脑袋是被驴踢了吗!
我是北方人没错,但谁说北方人耐寒,这风你吹一个试试,一吹一个不吱声!
不远处飘来熟悉的香味,转眼一看,白色帽衫少年在公园摆摊,他今天生意不错,有几个人在排着队。
我停下车排在他们后面,首席在我盒里加了好几块牛肚,还特意给我搬个小马扎,我坐在那边一口一口吃着,热乎乎的汤汁流进胃袋,暖洋洋的。
跟我不同,首席被牛杂的蒸汽热得要死,好在今晚凉,首席不至于大汗淋漓,牛杂卖完那一刻,我正好喝完最后一口汤。
“小马哥。”首席不知从哪掏出另一个马扎坐在我旁边,此刻人流稀少,就连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们都回家去。
他摩挲着大拇指,有些无措,最后下定决心说道:“你,认识以前的我吧?”
我点点头。
他一拍大腿:“我就说嘛,刚见面的时候小马哥你那见鬼的反应不像是演出来的。”说着说着,他突然安静下来。
“小马哥,我以前是不是很坏啊?”
“前几天,我遇到杰克船长,他说他跟我有仇,绑了大保嚷嚷着要报仇,可我真的想不起来自己跟他有什么仇。”
这事我知道,那几天大保一直散发着烧鸡的味道,我都不敢去发廊,生怕一个不小心咬他一口。
“有时候我的脑子里会闪过一些片段,我觉得,自己以前肯定得罪过很多人,杰克船长只是其中一个。”首席挠挠头,突然望向我。“小马哥,你说人失忆了,真的能抛下自己的过去吗?”
当然不能啦。
我咬破腮帮子才忍住没说这句话。
当年我送他们去神农国,白衣女子跟我说了很多。
他的过去,她的过去,她的想法,她的计划。
【我想让他拥有新的人生。】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是在自言自语吗?那也要有个度啊!我不想惹麻烦,她在拖我下水?我百感交集,最后我实在忍不住——
【人是不能没有记忆的,无论是悲痛的还是欢乐的,它都真真正正构成了这个人。】
【你以为用了醉生梦死,他就能摆脱那些因果吗?】
【就算他真的如你所愿幸福,他以前的仇人也会来找他,打破这份幸福,到时候又是一场患得患失。】
白衣女子被我噎住,一路上沉默不语,直到神农国她才说道——
【至少他能体会到幸福。】
“伍六七。”我头一次叫首席的大名。“你现在,幸福吗?”
首席一愣,看了看牛杂车,眺望大保J发廊的方向,摸了摸兜里的小飞,忽的弯起嘴角:“我现在,很——”
“叮铃铃铃——”
“不好意思吼小马哥我接个电话。”首席赔笑道,迈着鸭子步在一边接电话,隔着老远我都能听到大保的烟嗓大概内容是质问首席这么晚都不回来是不是要造反之类的,首席在一边连连点头,哪怕大保看不见。
我大跨步走进首席,没等他反应过来抢了他手机:“不好意思啊死肥鸡,这位帅小伙今晚要跟我混。”说着我挂断电话,拿着自己的手机给他转了五百块钱。
看得出来,他现在,很幸福。
“走,骑上你的牛杂车,跟哥去见个人。”
首席的车太过笨重,速度也跟不上我,磨蹭了好久才到目的地。
“那个……小马哥。”按门铃的时候首席依然是一脸懵逼。“这个不是可乐的家吗?”
“对啊。”可乐今晚去同学家住,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我要找的就是她。
“嘉雯,来活了。”我把首席往里面一推,自己随后进去。
首席之前在可乐家打过游戏,见过可乐妈妈,他对温柔的女性一向拘谨,此刻正襟危坐,跟个新兵蛋子似的。
“绿茶?咖啡?气泡水还是可乐?”嘉雯身着棕色毛衣,给她添了一份儒雅。“要不要吃点心?刚买的芋泥泡芙。”
“啊……介个,辣个……”首席恨不得钻地缝里。“随便什么都可以啦。”
“放轻松,来了就当自己家,前几天跟可乐不是玩得很好吗?”
“啊……那个那个……”首席似乎对这种女性很是没辙,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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