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饶命!我本不是狐狸精》
程狸一把薅过钱袋,“贺大人,再拿来我闻一闻!”
猛吸了两口,他胸有成竹下了结论,“这些铜钱上面,全是钱龙的气息!”
他们一行人回头看向张齐,程狸问道:“张齐,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
张齐没有责怪他们不请自拿,只是顿了顿,仿佛要说出什么令人难以置信的话。
“......说来大人们不要惊讶,这些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天上掉下来的??”任谁听了这话,都不由得不震惊片刻。
“每隔一段时间,凤鸣镇便会乌云密布,然后下起一场‘钱雨’,像是有人从上面一盆盆把铜钱泼洒下来似的。一开始大家觉得蹊跷,没人敢捡,后来有些胆子大的,想着天上掉下来的好东西,不要白不要,就捡了拿去用,等了一段时间,也没见发生什么怪事,后来再下起钱雨,所有人便也不再忌讳,都放心大胆地拿口袋都装回了家。”
“你们看到的铜钱,也是这么来的。”
这时天阳想起,在刚进凤鸣镇时,脚下就曾踢到过一枚铜钱,当时程狸开玩笑让他揣着,他还真就揣进怀里了。
天阳将那枚铜钱从怀里掏出,递给了程狸,他道:“再闻闻这个。”
“......”程狸道,“把我当狗吗。”
他虽然一边嫌弃着,却还是接了过来,放在鼻下嗅了嗅。
果然,也有钱龙的气息。
“看样子这些钱,都是钱不予让钱龙布撒下来的,”程狸道,“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可不像单纯的济贫。”
这一晚他们东奔西走,不知不觉间已东方初晓,蒙蒙中隐约见得天光。雾,也许就快散了。
贺千寻抬头望去,淡声道:“今天,是钱老夫人出殡的日子。”
凤鸣镇报恩街不同于以往的冷清,从街头到街尾,都熙熙攘攘聚集了前来送行的镇民。他们都曾受过钱不予的恩惠,也敬佩钱老夫人的为人,听闻她因病离世,大家早就想登门吊唁,奈何钱不予伤心过度,一一谢绝了,因此今日众人都起了个大早,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来送钱老夫人最后一程。
身穿白色丧服的队伍长得看不到头,一路吹着唢呐敲敲打打,鸣炮奏乐,八抬灵柩。前方一位老叟手持白纸银烛灯笼为送殡队伍开路,钱不予身着孝服头披白麻,手里抱着灵牌,俯首扶柩。
凤鸣镇的人极其讲究礼节,丧葬出殡,排场越是隆重热闹,越能代表逝者生前善良厚道,死后更得安息。故越是孝顺的儿女,越会为家中已逝老人风光大葬。
钱不予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过一路便漫天飞洒着纸钱,清晨本就冷风瑟瑟,白色纸钱从空旷的天空飘下,令人恍惚觉得凤鸣镇似乎真的下起了一场深沉而肃穆的大雪。
前方奏乐的忽然不奏了,送行队伍也停滞不前,有一片混乱声。钱不予终于抬起头,拨开了前面重重人群。
原来有人挡住了去路。
人群最前端,程狸抱臂而立,贺千寻执剑在他身侧,天阳与柳副使站在身后,一位面色激动,义愤填膺;另一位脸覆面具,看不清神态,只令人感觉目中幽冷。
来者不善!
喧闹的街道眨眼间便鸦雀无声,就连两旁送行的群众此刻也停止哭啼抽泣,转为喑哑静观。
钱不予须发皆张,目露赤红,他沉声道:“今日是我母亲下葬的日子,我不管各位是查案也好办事也罢,都请放在白事之后再进行。”
程狸上前一步,道:“钱不予,大孝子,你为你母亲葬礼办这么隆重,你可曾想过她情不情愿你替她办?”
“啊?!”
“这??”
围观众人一时愕然。
钱不予朝身后的灵柩望了一眼,五指握成拳,眼中闪过一丝阴厉。
他道:“今日纵使有天大的要事,各位也要等我母亲安葬后再说。”
程狸冷笑一声,目光中带着审视,“枉你母亲独身一人养育你长大成人,你就是这样孝敬她?这么急着将她下葬,好教人查不出真相,掩盖她真正的死因吗?!”
钱不予眼中短暂闪过一丝悲凉,并不否认,“今日是我做儿子的最后送她一程,决不能耽误下葬的时辰!”
他朝后面的队伍喝道,“起棺!”
唢呐声又稀稀拉拉开始吹凑起来,八人喊着号子正欲抬棺。
见他态度丝毫没有松软,程狸眉峰一凛,道:“贺大人!”
贺千寻“嗯”了一声,飞身越过众人,腾于灵柩上空,砰的一声,棺盖被一掌劈开四裂,但棺身完好,棺内人没有被伤及分毫。
程狸见状,心中也默默叹息一声,暗道:“钱老夫人,得罪了。”
见状,钱不予瞳仁睁大,怒吼一声,立刻就要扑身上前,带着随从欲做反击。被紧跟而来的柳在为迫开,霎时一群人被震倒在地,吃痛声叫唤声此起彼伏。
几个小孩被吓得哇哇大哭,一位年长的镇民虽被眼前场景惊骇住了,但仍站出来要说句公道话:“你们几个,是官差来办案吗?就算是,也不讲伦理纲常吗?钱大官人往日里对他母亲的孝行我们都看在眼里!今日他要送母亲最后一程,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在这时候出来搅局,还劈了人家棺材!你们这是在作孽啊!”
贺千寻单手擒住钱不予,押着他走到钱母柩前,将他往前一推,钱不予被推得一个扑趴伏在棺边,棺内人的模样清清楚楚呈现在他眼前,他眼中带着痛意,泪水开始从他依旧肿胀通红的双眼中淌出。
程狸面对镇民的批斗声充耳不闻,他一步一步走上前,喝问道:“钱不予,你如此急不可耐,是不是以为将她深葬于土,就能彻底掩盖你弑母的事实?!”
一言语惊四座!
围观镇民炸开了锅,纷纷喝呼:
“弑母?钱大官人?!”
“怎么可能呢?!”
“胡说八道吧?”
“............”
“诶你看,钱大官人他......他没有否认!”
“不会是真的吧......”
“棺材里是什么?”
之前被柳副使打翻在地的几位送葬人士捂着胳膊龇牙咧嘴地爬了起来,他们挨着灵柩最近,余光一瞟,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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