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为何那样》
太医为太子殿下救治人才不遗余力,在姬檀发出疑问后笃定点头:“自然。殿下只管放心便是。”
得到事与愿违的结果,姬檀希望破灭,唇角迟到地艰涩一提,不再问了。
他一点也放不下心,更不想救顾熹之。
但事已至此,姬檀的教养致使他还做不出卑劣迫害人的小人行径来,只好作罢。
答应沈玉兰的事姬檀已经做到了,顾熹之也如愿脱离了生命危险,后续太医自会按时过来复诊,向他禀告,一切统统安排妥当。
这里姬檀一刻也待不下去,他转身便要离开。
正当这时,沈玉兰怯勇上前,又一次地拦住了姬檀的去路。
姬檀顿时眉梢压紧,眼神锐利:“顾熹之孤会派人一应照料好,你什么都不用担心。还有其他事要说吗?”
沈玉兰被姬檀的眼神一蜇,哆嗦了下,但她实在按捺不住,目光切切地问:“……殿下,还会再过来吗?”
眼见她情绪趋向失控,姬檀眸光终于一沉:“孤在东宫还有要务处理,无事不会过来。你有任何需要告诉别院下人即可,他们自会通报于孤。至于旁的,管住自己的嘴,方为明哲保身之道,明白吗?”
“是、是,太子殿下。”
沈玉兰声音苦涩,再次保证:“民妇谨遵殿下教诲。等熹之好了,民妇一定教他感恩戴德,效忠殿下!”
“不必了。”姬檀视线越过沈玉兰,再不逗留,拂身而去。
然而,甫一到房门口,又被人拦住了。
这次不是旁人,是姬檀自己的心腹太监,小印子。但见他快步走来,一躬身向姬檀禀告:“殿下,高府台高大人拜见。他人亲自过来的,现下,应该快到东宫门口了。”
“怎么回事?”
不怪姬檀疑惑,而是此人一贯效忠他的皇弟,和东宫没有任何往来交情。此番忽然前来,难免叫人疑他用心。
小印子探身往房里瞥了一眼,斟酌答道:“……似乎,是和探花郎有关。”
“什么?!”
姬檀眉心一拧,觑向跟在他后面过来的沈玉兰。
方才,沈玉兰在听到高府台三个字时明显神色有异,没有逃过姬檀的眼睛。
姬檀眼睛轻轻一眯,问她:“你知道什么,这和顾熹之又有什么关系?”
沈玉兰猝不及防被点名,又是一惊。
但她也知道,这件事不解释清楚是不行的。
事情还没有了结,养子到现在还躺在床上人事不省,只能倚仗姬檀的庇护。
“这便是熹之身受重伤的原因了。事情还要从我们刚来京城、参加会试时说起。”沈玉兰将缘由长话短说。
如果不是养子身受重伤,她又求医无门,沈玉兰纵使再挂念亲生儿子,也不会找来东宫,搅了儿子的天潢贵胄。
而招致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高府台高家的公子。
顾熹之带着寡母一同赴京赶考,在到达京城后的首要任务便是先安顿下来。他们的盘缠不多,租不起贡院附近的旅舍,顾熹之找了牙人租下一间便宜近郊的小院,院落主人正是高家公子。
起初,一切还算顺利,直到他们入住两日后,发现这院子是一院两租,另有一对做生意的姊妹也租了这间院落。
会试在即,顾熹之实在腾不出时间处理这些琐事,于是和另外的租户商量,且先一起住着,等有闲暇再去找牙人算账。
所幸这院子布局紧凑,双方将就下倒也能勉强合住,对方欣然同意了。
顾熹之谢过对方,没有再管,只一心进行最后的复习。
又三日,顾熹之见到了高府的下人。
不是他主动找上门去,而是他们自己过来的。几人在外与人起了争执,恰好被顾熹之听到动静,瞧见了。
顾熹之隔窗观望,见几人神色狠戾,一把从一百姓怀中扯出什么,并将人推坐在地。不等百姓嚎叫,又嘲弄威胁,得意洋洋晃着手中纸张,直把那百姓逼得以头抢地,恸哭不已。
电光火石间,顾熹之来不及心惊,先看清了那纸张为何物。
竟是京郊附近的房屋地契!
顾熹之很快通过刚才几人的对话分析出,这高府公子倚仗权势公然违背市场规则,再假借整治之名,实令手下强抢百姓房地,以权谋私。
因被抢的人是商人,士农工商,商人位低不受待见,此间又由京官管理,一手遮天,行事便如此放肆。
顾熹之租到的,便是这样强抢得来的房屋。
还没中进士入朝,先见识到了京畿不堪黑暗的一面,顾熹之当下就心潮翻涌起来。
下一瞬,他猝然屏住呼吸。
但见原本要离去的高家下人顿住脚步,转身朝他的院子而来。难道是方才窥伺被人发现了?
顾熹之一瞬不瞬盯紧几人动向,其中不乏有紧张,直到几人在院中停步,笑得一脸谄媚下流。
顾熹之顺着对方视线望去,看见了姊妹两人留守在院中晾衣服的妹妹。
彼时阳光正好,佳人回眸莞尔一笑。直把几人瞧得双目发直,浑身窜过一阵过电般的酥麻,登时就痴怔了。
不出所料,几人步步逼近,动手动脚,并称是高公子想邀小娘子去高府的亭台水榭一叙。
眼见姑娘即将落入虎狼之手——
顾熹之瞳孔倏地一缩,手比脑子反应更快,已然推门而出将姑娘护在身后。
想当然尔,被坏了好事的几人怒不可遏,出口成脏,扬言要先打顾熹之,再把这小娘子抢来好生磋磨。
顾熹之一介书生,毫无招架之力,在几人动手前他抢先亮出举子身份,想来对方便不敢造次了。
不成想,这几人压根不带怕的。
举子?举子算甚,满京城的年轻人几乎都是举子,平白少了一个,又有谁会注意。
顾熹之见状心一沉。
脑筋一转,转口说出高公子在京郊侵占房地并牟取租金一事,天子脚下公然犯法,往更深处说,还涉有官官相护之嫌,一旦被人揭发,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这下,不用顾熹之吓唬,几人自己就白了脸。
上头的事他们不懂,但其中的厉害还是知晓的。
架没开始打,方才嚣张的气焰已经全熄了,不仅如此,心里畏惧更甚。
几人面面相觑,都不甘心被个书呆子拿捏住,顿时色厉内荏起来,狠狠瞪了顾熹之一眼,放话警告。
旋即一转身,脚底抹油溜远了,奔回家去向自家主子禀告。
这样得罪人的事顾熹之既做了,便没有后悔一说,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但他还是远远低估了对方的恶意,也疏忽了招惹上身的祸端。
顾熹之起先被针对是在贡院参加会试时,高公子托关系打听到了顾熹之所在的考场位置。
考试当晚,又是让提调官在料峭春夜只给顾熹之冰水用,又是不小心撞上他,将水洒在顾熹之的卷面上。
好在顾熹之性情坚韧,又有打草稿的习惯,并未弄脏卷面,顺利完成了会试,最后还高中进士。
之后一路赴殿试,点探花,得皇帝青睐授编修一职入翰林。打马游街风光无限,琼林宴上才学尽展。
就连那端坐高位、贵不可言的太子殿下都不由为之侧目,起了笼络他的心思。
而这段时间里,高公子一直销声匿迹,顾熹之顺风顺水地也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
时间来到琼林宴散的那个晚上,顾熹之都快走到家门口了,在途经最后一条暗巷时猝然被人迎头堵住,旋即眼前一黑,狂风骤雨般的拳脚不住往身上招呼。
顾熹之实乃文弱书生,当下便痛得蜷起身体,连呼救都喊不出来,意识随着剧痛迅速坠入无边黑暗。
涣散血糊的视野中最后呈现出的画面是一个男人的狞笑,顾熹之曾见过的。
正是那几个高家下人之一。
再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沈玉兰发现时,顾熹之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他们这段时间只得罪过一人,想也知道是谁做的,沈玉兰既没法子替儿子讨回公道,找来的大夫也救不了顾熹之。
大夫说,顾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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