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残师尊杀气四溢宠徒弟》
谢天临三个字代表着什么,无人不知。
那是高高在上的天罚者,传闻他逢魔必除,杀伐决断,不止修为天下第一,地位更是无人可撼动。
也正因为太过强大,他极少在世间走动,世人只闻传说,不见其人。
那是一位活在传说中的存在。
如今乍然听闻这名字,众人第一时间竟是不可置信。
那等传闻中的存在,怎会出现在他们这群小人物面前?
只有狐妖眼眸一闪,下意识看了眼地上闭着双眼貌似已经昏过去的青虚尊者,顿时恍悟。
这老家伙,估计也是从那一击猜到了这位的身份,这才干脆装晕的吧。
相比起别人的震惊,被叫出名字的谢天临就平静多了。
他掀起眼眸,看了眼外面怪物似的人,剑眉肃杀般蹙起,冷声道:“正好,刚要找你,你便自己送上门了,也省得我过去了。”
朱旭言漆黑的眼眸里,那暗红的光泽都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对于天罚者,所有人都有一种本能上的恐惧,尤其他现在已经是魔,此刻更像是面对天敌一般,浑身的皮都绷紧了。
他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底下的人,最后落到了他怀里抱着的小孩身上。
离不厌现在的模样糟糕极了,但浅淡的红色一直在持续往上蔓延,现在已经到了靠近脖颈的地方。
他昏昏沉沉靠在谢天临怀里,意识半醒不醒,只有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襟,脖颈处不断闪烁着丝丝缕缕的血色细丝,模样看起来有些诡异。
朱旭言眸子里暗红光芒一闪,脸上那极度的骇然消退了几分,嘴角诡异地扬起。
“是你又如何,你怀里那小孩是被凤血石的幻境侵蚀了吧?你在给他融血庇护,可融血期间最忌灵力暴动,你怕是无力来对付我吧?”
他摸了摸身下巨大的凤羽花花瓣,眼里的恶意几乎快要溢出来了。
“我见你这姿态,想必挺在乎他这条小命,可你别忘了,作为幻境阵心的凤羽花现在为我所控,相当于那小孩的命就在我手里,你若敢还手,我现在就要了他的命!”
谢天临眉梢微挑,唇角掀起一抹凉薄的弧度。
他看着眼前由血线缓缓凝聚成珠的血滴,叹息般轻轻喃语,“朱旭言啊,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朱旭言原本还只是试探,毕竟天罚者的冷酷无情天下皆知,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扔下这小孩来对付他,但见他始终未曾动手,心里越发笃定了这小孩对于他的重要性。
他露出一抹猖狂的笑容,“天罚者有了软肋,也不过如此。”
围观的众人本还沉浸在难以置信的情绪里,但看着他们这番对话,也慢慢确定了眼前人的身份,心里不由松了口气。
尽管他们还是怕极了这位铁血冷酷的天罚者,但至少他不滥杀无辜,而且实力天下第一,怎么也能将朱旭言按在地上打吧。
结果这口气还没彻底松出来,就听到了朱旭言的这番话。
先前因为谢天临身上的气场太强,他们连人家长什么模样都不敢直视,更别说这种细微的动作,这时候才纷纷去看谢天临抵在他怀里小孩脖颈上的手指。
注意到他正在施展的术法,不由各个脸露绝望。
融血之术是在对方身体极为脆弱,甚至生命垂危,承受不住灌注灵力带来的冲击时才会用的,对疗伤有相当强大的作用。
唯一的弊端就是,因为对方太过脆弱,一旦灵力起伏过大,就会让融入对方体内的血不稳地颤动,严重者会导致经脉爆裂,危及生命。
换言之,谢天临现在不能动用灵力。
那他们这群人……
部分人神情闪烁,不怀好意地看向谢天临怀里抱着的小孩,都在想着要不要劝说天罚者为了大局,舍弃那小孩性命了。
朱玄礼早在看到朱旭言的一刻便情难自抑,只是见谢天临在前边挡着,不好多言,如今是再也忍不住了。
他走上前两步,微红着眼眶轻声唤道:“爹!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小鸟儿啊,爹……”
朱旭言低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小鸟儿呀……”
朱玄礼眼里生出一丝希冀,“爹,你记得我,你是不是还没完全入魔,你……”
朱旭言微微笑着,说:“就是因为你,明光才彻底厌弃我的。”
朱玄礼脸上的喜悦蓦然僵住。
朱旭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扭曲,眉眼越发阴鸷起来,“如果不是你,明光至少还会和我在人前亲密,他不会和我吵架,不会避而不见我,不会日渐冷落我,更不会要和我分居!”
他狰狞地嘶吼道:“都是因为你!要是你没生出来就好了!你的出生就是个错误!”
朱玄礼脸上最后一丝血色唰然退去。
他整个人都像是被一锤重击猛然砸在了头上,身形摇晃了两下,宛如随风飘动的落叶一般,无依无靠,无根无系。
那双眼里的光芒渐渐淡去,变成了死灰一般的寂静,眼神空茫茫一片,已映照不出任何存在。
一旁的众人就算还在为怎么逃出去而焦躁惊惧,此时也纷纷忍不住在心底生出一丝同情。
原以为这朱家少主出身大族,又是家主独子,想必金尊玉贵,受尽宠爱,未来家主之位唾手可得。
没想到,竟是个父不疼爹不爱,甚至连出生都被质疑的人。
何其可悲。
朱旭言慢条斯理地握了握布满魔纹的手指,嗤笑出声,“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也该送你们上路了。”
众人齐齐一惊,就见朱旭言一挥手,身下凤羽花的本体植株倏地拔地而起,那狰狞粗壮生着倒刺的根系宛如章鱼挥舞的巨大触手,带着它几十米高的磅礴本体,连同本体之上的主人一起,轰然朝着这十丈方圆之地落了下来。
所谓十丈之地的禁忌似乎对它影响不大,它轻而易举便突破了这方禁地。
滔天的魔压滚滚沸腾,宛如一座泰山倾压而下,光是那威压就压得人半跪在地喘不上气,更别说还要应付这修为高绝的巨物攻击。
狐妖极力仰起头,四条尾巴撑在头顶,企图最后做一波顽强抵抗。
羽星将所有的暗器都撑在头顶,极力将他和师尊护住,但不断有暗器崩裂成几截掉落下来,很快便漏出一大块空缺。
朱玄礼依旧眼神空茫,只是胸口的凤血石光芒闪烁,自动护住,但撑在上方的结界也崩裂出几道口子。
其他人都在各展手段,却也只是勉力支撑,聊胜于无。
众人眼底都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难道这次真的要栽了不成?
却听一声轻叹幽幽响起,像是轻风吹过,却吹得人遍体生寒。
“的确,时间……差不多了。”
谢天临抱着离不厌身体的另一只手缓缓张开,将那滴血珠拢入掌心。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宛如唤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般,轻声道:
“过来。”
“嗡——!”
一层无形的涟漪自血珠之上扩散而出。
天地霎时寂静。
漫天花枝凝滞。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时光静止,便连风都不再流动。
片刻后,有花枝轻轻颤了一下。
簌……
簌簌……
簌簌簌……
那颤抖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快速,说不清是激动还是疯狂,所有花枝都在半空扭曲舞动,比之刚刚攻击时候的姿态还要张牙舞爪,简直是群魔乱舞也不为过!
就在抖动到最激烈的那一刻,所有花枝猝然一停。
接着,竟以极快的速度收缩回退。
最让人震撼的是,紧紧包裹在朱旭言下半身的巨大花瓣甚至也缓缓绽放,将朱旭言这个“主人”毫不客气地吐了出去,本体也开始迅速缩小。
不过眨眼功夫,之前那铺天盖地的花枝便消失不见,半空只剩一株巴掌大小,摇曳着花瓣的柔弱花儿。
和刚刚在凤血石里看到的那花儿差不多模样。
只是花瓣颜色暗红发黑,魔气森森,看上去还是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凤羽花晃晃花叶,悬空漂浮而起,乖巧无比地缩在了谢天临伸出的掌心中,花瓣一展,将那滴血珠吞入花心。
霎时花身上有紫色火光熊熊燃起,花心之处浮现出一个黑红色的契约印记,被火光一撩,“卡擦”碎成了齑粉,原本殷红如血的花瓣变成了堂皇富丽的正红色,看上去终于像是一朵祥瑞圣物了。
只是这朵新鲜出炉的圣花,此刻竟微微低着花瓣,一下又一下轻轻蹭着谢天临的掌心,那动作颇有一点狗腿讨好的感觉。
就像狗狗在讨好自己的主人一样。
所有人简直目瞪口呆。
这还是刚刚那株凶相毕露嗜杀狂暴到让人心生绝望的魔花吗?
不光修士们震惊,朱旭言更是骇然到了极致。
他被凤羽花契约反噬,整个人都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口中鲜血狂吐,浑身狼狈不堪,似乎扑上去随便一刀都能了结,偏偏他身周魔气疯狂暴动,在地上切割出道道沟壑,靠近不了分毫。
这让原本想着趁他病要他命的其他修士被迫熄灭了心思。
受伤再重也是仙人,不是普通修士可以对付的。
但比起自身受到的重创,朱旭言更多的是无法接受。
他一双漆黑魔眼骇然瞪大,整个人惊惧到了极致,“不可能!凤羽花怎么会听你的命令!?”
谢天临看着掌心狂蹭的凤羽花,淡淡道:“它因我而存在,自然违抗不了我的命令。”
朱旭言浑身都在颤抖。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他死死瞪着谢天临手中那株凤羽花,一把撕开了胸前的衣襟,魔纹纵横的心口之处赫然横亘着一块色泽黯淡的凤血石。
那是蕴养出凤羽花的那块凤血石。
他一把将那颗凤血石挖了出来,带出淋漓的鲜血泼洒而出,他紧紧地攥着它,撕心裂肺地喊——
“凤羽花以血为契,也只会听予它生命之人的命令,它是明光的血开出来的,也只有明光才是它的主人,我便是拿着孕育出它的凤血石才会强行让它听令于我,什么叫因你而存在?你又凭什么可以命令它!?”
“予它生命之人……”
谢天临微微眯眼,垂眸望向他抵在离不厌脖颈的那根手指。
准确地说,是指尖沾染的那缕血丝。
他微微勾了下唇角,眸色掩在紫纱之后瞧不分明,语调依旧是不急不缓的,“是啊,整个朱家,偏生朱明光的凤凰血脉独一无二的浓郁,可以供养得起一朵凤羽花。”
朱旭言敏锐地察觉到这话里暗藏的其它意思,顿时更加暴怒,魔气也跟着疯狂涌动,“朱明光可是凤家嫡传子,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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