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咒灵的我偏偏要做人》
上一个离家远的中学能有什么好处?
日向葵脱离了日向野子的监管,也不用担心有老师或者学生向日向女士那里递小话说她不合群,把不想交朋友表示得明了,靠实力给自己打上不好接触的标签。
不是戴上高冷面具,而是像池塘里的泥鳅一样令人把握不住,每一次接近都会被轻巧地躲开,打太极一般看似碰到人了,力气却被卸的半点不剩,跟空气殊死搏斗,却连她的衣角都没摸到。
感受最直观当属伏黑津美纪。
她总在尝试打破自己跟日向葵中间隔着的墙,但是她近一步,日向葵退十步,实在是找不到突破的方法,只好默默关注,可是心中的担忧却与日俱增。
不主动跟别人认识交朋友怎么能行呢?
身为群居动物,这么孤僻喜欢独处,以后怎么在人群当中生存呢?
现在这个大家都不是很熟悉的时候正是形成班级内部小团体的重要时机。
伏黑津美纪也不是有多推崇这种关系,但是小组作业不用每次纠结找谁搭档,不想去便利店就有人帮忙代买,课间从学海中抬头有人一起聊八卦放松,周末也能约两三好友出门吃饭逛街……这些普通学生的日常就是从这种关系中衍生来的。
而日向葵除了习惯狗卷棘的靠近,对谁都很客气讲礼貌,都是一副不愿意多聊的样子,很让津美纪为之头疼。
虽然朋友贵精不贵多,但是只有一个人也太少了些吧?
其实津美纪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是一个很有包容心的人。
无论对面是什么样的性格,她都信奉“存在即合理”、“人性本善”,以开放的心态看待事物并且都友善对待。
但是对于日向葵她却很自然地代入了家人的视角,甚至可以说是老母亲的视角,不自禁操心这操心那,唯恐孩子不小心长歪了以后要吃亏。
这份独属于日向葵的特别关注当然也被在意她的樱井桃子发现了。
她还没有跟津美纪把友谊发展到掏心掏肺的程度,也不好苦口婆心地去劝告人家不要执着于做无用功。
旁敲侧击的提点也没有被领情,还差点被津美纪发现她不喜欢日向葵的事实,反向教育她一顿。
不清楚津美纪和日向葵之间隐藏的联系,樱井只能把津美纪对日向葵格外的上心解释成圣母心的发作。
脑筋一转,认为津美纪是脑补过头,把日向葵当作是身体残疾但自尊心强盛,不愿意别人来怜悯自己,所以把自己包装的很独立自强的小可怜虫,才会如此大发善心地非要凑上去交朋友。
她都快被津美纪的圣母心劝退了。
自己道德绑架自己也太愚蠢了些……看着现在的津美纪就像是看见了以前的自己。
她已经改变了!
压下心中的不赞同,再不交朋友她就没机会把友谊发展成闺蜜情谊了,自己选的人就算被气到咬碎牙齿也要往肚子里咽!
樱井桃子执拗地不愿意放手,必须要跟津美纪发展成挚友……实在不行就逼日向葵跟津美纪交朋友!……是可行的吧?
苦恼当中的樱井没有发现自己认定的挚友在日向葵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给狗卷棘扔了张纸条。
角度隐蔽,动作迅速,纸条团成球精准砸到狗卷棘的鞋面上,微乎其微的力道也引起了男生的注意。
「午饭后请跟我聊聊吧。」
修长的手指重新把纸条团回掌心,狗卷棘好像天然就知道要避开日向葵的视线,轻巧地对着津美纪眨了下眼表示同意,然后继续低头研究日向葵给他拆分的做题步骤,当作无事发生。
津美纪接收到信号也侧回头继续跟樱井聊天,没用几句话就让樱井桃子暂时抛下烦恼,天马行空地敞开谈论各种各样的话题,直到上课铃打响了还意犹未尽。
*
两个用上厕所当借口的“特工”,在教学楼外树荫下隐蔽的长椅附近接头了。
看似有默契的两个人“幽会”时却都显得很是拘谨。
一个是一起接受特训的未来学弟的姐姐,一个是名义上的养父手底下训练的学生,是都知道对面的存在,但是根本不熟悉。
没有坐在长椅上促膝长谈,二人选择在旁边大楼的拐角处一人靠着一面墙站着,自己看着自己身边的方向,时刻注意有没有其他人发现他们在这里碰头。
「有什么事情吗?」
笔记本从墙的那边伸过来,津美纪抬手捏住本子的一角想把它拿过来写下回复,却没拽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可以直接说话的。
“……日向同学有点太粘你了,这样不好。”
??????
狗卷棘手里的圆珠笔差点惊得落到水泥地上摔断色,十分好奇津美纪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心里还带着几分窃喜。
原来我和日向在别人眼里的关系有这么好吗?!
还以为是五条悟那里有什么找津美纪代为传达的事情,没想到是来帮他做梦的。
被口罩遮挡的嘴角抑制不住要翘到天上去。
字迹飞舞:
「为什么会这么说?」
狗卷棘朝着津美纪声音的位置微侧着头,身体也跟着倾斜,期待着津美纪进一步的“夸奖”。
不负所望,津美纪开口:
“你没发现日向同学只跟你玩吗?”
“别人邀请她上课合作,她就示意要跟你一起;别人找她去操场转转,她都摆手拒绝示意要看着你做题;别人问她要不要一起吃午饭,她表示早就约了你……又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只能两个人做!”
“除了你,她就没跟别人用心相处过!”
女生刻意调小音量也不妨碍她越说越激动,流露出沉稳面孔下的稚嫩与活力。
她口中的“别人”一开始还是有别人的,后来就只剩她自己了,心情不可谓不郁闷。
狗卷棘一副状况外的样子,一时没想到该怎么回复,完全没有被日向葵当作挡箭牌来谢绝别人的自觉。
在小学的时候他是转校生,班级里随便一个人对于他来说都是跟日向葵相处的大前辈,处处请教,也处处矮人一头。
升入初中后他在这方面就比所有人都更有经验了,自己成功上位,但是失去了小学那一叠的参考答案。
现在听津美纪讲自己独占了日向葵的朋友席位……也是很难跟津美纪共情,先让他独自开心一下~
好像日向葵现在只把他一个人当朋友欸~
真的是他在拥有这份与众不同吗?
狗卷棘一边怀疑一边抚摸自己的胸膛感受加速的心跳,满分十分自己也相信了八分。
“……狗卷君?”等不到回应,津美纪出声询问。
男孩回过神紧赶慢赶,修修改改,逐渐潦草的字迹写出来一句让津美纪无语到皱眉的话——
「没有吧?」
这是在怀疑她的分析,还是在谦虚说日向葵没有对自己如此优待?
也是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世俗认定的属于男孩子的粗线条,连日向葵这么明显的冷淡排外都没有发现。
从弟弟的只言片语中,她以为狗卷棘是一个虽然喜欢恶作剧但是关键时刻很靠谱的人……是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不够关键吗?
顺带一提,从五条悟滔滔不绝炫耀孩子的长篇大论里,她一直以为日向葵是一个尊师重道、成绩拔尖、温润稳重又朝气蓬勃的人……这个假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对人的改造如此之大?
这几个词语的含金量暂且不论,但是能被这几个词语形容的人,怎么也不该是如今这个根本不愿意跟同学们深入相处的人吧?
与想象中的形象差别过大,津美纪没有因为屡次被日向葵婉拒而羞恼,只是忍不住关心、忧虑日向葵的心理健康。
这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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