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是满级绿茶怎么打?》
“徒儿么?”树灵轻轻笑了笑,“你是这样认为的?”
秋露白有些莫名,但仍恭敬道:“是这样的。树灵前辈可有什么疑问?”
树灵没有追问,沉默片刻,换了个问题:“若说命由天定,你是愿顺应天命,还是愿遵从本心?”
这个问题,她早已有了答案。
秋露白抬头,看着直通天际的太华木,眼中映出远方灿烂的天光:
“我心所向,即是天命。”
一字一顿,像是在回答树灵的问题,又像是在说给虚空中的某个存在听。
“好,好,好。”树灵连道三个好,不再发问,秋露白只觉眼前一亮,身前就多了一个漂浮着的淡粉色花苞。
“那我便拭目以待。年轻人,这朵花苞中便是我的树种,开花结果乃是生命之道,证明给我看,你便能带走这颗种子。”
树灵说完,便再也没有出声。
“师尊。”江乘雪此时也已睁开眼,唤了她一声,声线中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像是在确认什么。
秋露白转头看向身侧,瞧见徒儿面色微微发白,嘴唇紧抿着,整个人有种心神俱震后的恍惚。
她有些奇怪,关心道:“阿雪,你怎么了?是树灵跟你说了什么么?”
江乘雪如梦初醒,恍惚地看过来,扯出一笑:“没什么,只是……说了几句话罢了。”
像是为了转移话题,他走到花苞前,伸手碰了碰:“关于太华木之种,师尊有什么想法吗?”
察觉到他低落的情绪,秋露白没再多问,顺他之意将心思放在正事上:“或许可以浇点水?”
她想得很简单,花朵需要阳光和雨露才能盛开,眼下此地阳光有了,只差雨露。
“师尊不如试试?”
“好。”秋露白将手虚虚覆在花苞之上,引动丹田内灵力,不一会,细细水流自她掌中涌出,浇在半空中的花苞上,又顺着花瓣脉络流下。
水洗后的花瓣挂着三两滴露滴,愈发显得生机盎然,只是苞心处仍紧紧闭合着,并无盛放之相。
秋露白见状停了手,猜测道:“或许我想错了,太华木这种天灵地宝,不可以常理妄断。”
“师尊。”对面的江乘雪抬起头,视线越过漂浮的花苞对上了她,下定了什么决心般道:“方才在我与树灵的对话中,它告诉我,此地即为真实之境,其意为——交换真心。”
“交换真心,这是何意?”
江乘雪目光不移,解释道:“太华木对生长环境要求极为严苛,它们生长所需的养料不是凡物,而是人与人之间的情感。”
“并且,必须是不带任何欺骗的、纯净无瑕的情感。”随着他话音落下,面前的花苞骤然散发出莹莹华光,似是在肯定他的话。
“这……”秋露白瞥了眼欢欣鼓舞的太华木花,犹疑道:“那我们该如何做?”
江乘雪抚了抚那朵花苞,朝她安抚一笑:“师尊不必太过忧心,只当是日常聊天便好,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应当很快就能出去。”
他的眸中敛去了先前所有低落的情绪,换上一如既往的笑意:“不如先从我开始?师尊有什么想问的吗?”
秋露白目光停在江乘雪的脸上,对方嘴角轻扬,睫毛随着呼吸的频率微微颤动,看向她的目光隐隐带着期待,但又混杂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好像……有些紧张?
也对,像是她在面对师尊的剑术考核时也会不自然的紧张。
秋露白双唇轻启:“阿雪日常可有什么爱好?”
这个问题应当不算太冒犯,她自己喜欢喝茶看书,她的师兄沈画岚没事就爱倒腾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但她平日里似乎极少见到阿雪忙自己喜欢的事。
人活一世,总会有些自己的喜好。
江乘雪怔愣一瞬,而后轻笑道:“这个问题,我倒是第一次被问到呢。”
他偏头想了想,出口的话音轻微滞涩:“如果说真话的话,我的答案是,没有。”
太华木花苞的花瓣翘起一角,认可了这个回答。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秋露白凝视着他的眼睛,带着些好奇。
“师尊想知道的话,当然可以。”最初的滞涩后,他的话音愈发流畅,像是把心中压了许久的东西一股脑释放:“从小到大,我学过很多技能,或许其中有些能称为爱好吧。”
“但那些事情在成为习惯之后,也就都变得平平无奇了。”
“只是为了一碗稀粥。”他弯了弯嘴角。
“……”秋露白看向对面那人,他衣着整齐,笑意温柔,十数年的时光过去,幼时生活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一一淡去,教人看不清他本来的模样。
初见时那个满身伤痕的少年真的变了吗?
她忽然觉得面前的江乘雪其实离她很远,远到她不知该如何,才能填平其间的鸿沟。
“啊,师尊听我说这些挺无聊的吧。”江乘雪打破了沉默,笑着看向她:“不如我们聊点别的?师尊能和我说说,您印象最深的事吗?”
秋露白张了张嘴,深深看了他一眼,复又垂眸:“我吗?”
她的视线落在太华木花苞上,它的光芒闪了闪,似乎在催促。
“我印象最深的事,应该是百年前那场魔道大乱吧。”秋露白移开落在花苞上的视线,望向远方,“那时我只有五岁。”
“魔宗第一个发难的地点,就是这里,清溪谷。清溪谷求援后,当时的正道各宗联合派了许多修士前去相助,我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
“那场战斗持续了数月,魔宗准备已久,最后更是鱼死网破,各种前所未闻的阴毒法子齐齐用在战场上。每天都有新的人死去,每天都有新的修士去到那里,每天都有新的的战报传回各宗。”
“直到战事结束的前三天,我的父亲也死在了那里。”
江乘雪听到这里,低下了头:“抱歉,我不知道……”
“无妨,这些事本就与你无关。”秋露白沉浸在当时的回忆中,“那天是我印象最深的日子。我还记得母亲那时穿得是黛紫色衣袍,正在秋家正厅会见来客,而我逃了早课,躲在屏风后偷听他们谈话。”
“他们从前线战事聊到物资补给,再到对治下百姓生活的影响,我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