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恨君臣是前任?》
“是什么?”段争澜转过身,把贺同殊从苍池身上扒拉下来。
贺同殊大大咧咧的,没注意到苍池突然变得更阴沉的脸色。
那是因为被他碰到了腰间的贯穿伤。
“今天村里来了个十几二十岁的姑娘,据说是虹都最有名的镖局里的镖头!”
“哦?”段争澜来了兴致,当今天下的共识是男子在外女子在内,行走江湖的女子很是很少见。
这种共识,也是进一步加剧段争澜身上“妖孽之女”传闻的罪魁祸首。毕竟除了陵国的某些特殊事迹,没有女子抢夺权柄的先例。
但段争澜可能是血脉里自带不服,天生就觉得自己什么都配得上,爱争爱抢。若非如此,岂不是辜负了“争澜”这个名?
“你觉得她是什么人?”段争澜挑了挑眉,颔首问道。
“那姑娘说自己要来帮咱们贺家村抵抗山贼呢,过几天就上山。腰间佩剑,看起来很是老道。”贺同殊神神秘秘地凑近,仿佛自己在讲什么绝密消息。
“希望她真的能说到做到!如果真是这样,我得找她拜师学艺去。”贺同殊憨憨笑道。
他虽然被全家寄予厚望要读书明礼,还特地花钱给他起了个文绉绉的名字,但贺同殊心里却向往去闯荡江湖。
可惜空有一身耕田的蛮力,也没地方能学成什么武功!
外面的世界,对贺同殊来说是很大很未知的。若是山外面女子武艺更高强,也没有什么不可能嘛。
“很好,见识虽短,倒也不顽固。”段争澜满意地点点头。她现在根基全无,瞧着这年轻人倒也赤诚,可以培养一番。
别再让她挑中陈元旷那种忠心程度为负、良心基本喂狗的就行!
“苍池,你病好了要是没事,可以教他两三下子呀。”
苍池虽然冷了点,武功教学还是挺耐心的。
段争澜根据自己的使用体验,真情实感地向贺同殊推荐道:“他可是能以一当百的好功夫,你看了就知道。”
苍池无语凝噎,澜君大概是没看过他和府中其他人切磋时下狠手的样子。
就这毫无基础的小豆芽菜,揍一回就不吵了。
苍池斜睨一眼连连道谢的贺同殊,心里在考虑怎么让他知难而退,还不会惹公主为难。
——
贺家村村口地里,农耕正忙。
段争澜对区区山贼并不放在心上,等到苍池伤势大好,便带着人来地头一窥究竟。
地里的动物总比屋头多,在还没有机会整顿势力之前,段争澜一刻也不想闲着,逮着机会就要来试验一番自己的特殊天赋。
她远远见到前方有个持剑长身玉立的侠客,昂首阔步行走在田间。
“这是小贺说的那个姑娘?”段争澜有些好奇,梧国北方偏远的小山村,总不会几天来许多外人吧?她和苍池,再加上前几天贺同殊所说的女侠。
又不是开武林大会。
段争澜正在思索之间,抬手唤苍池上前。
正在此时,却见前方那人动作忽而变得十分急促,在数头耕牛间四处乱窜,左冲右突!
这是怎么了?
段争澜向后倒退两步。那人全力跃起,竟然在空中凝滞一瞬!
看来是轻功小有所成。
然而这对摆脱追击并没有任何作用,等落地时,此人拔剑一指,惹得整块连绵不断的田埂上,数十只相聚甚远的耕牛振声大喊起来。
“哞哞哞”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在控诉此人扰乱牛间秩序。
段争澜冷眼瞧着,应当是这位女侠没有控制好力道,剑尖划伤了耕牛的皮肉。
随着事态发展,一人一群牛之间的对峙冲突愈演愈烈。春耕时分,田里插秧的贺家村村民也聚拢过来,纷纷围成一圈,敢怒不敢言。
段争澜心思急转,伸手拦下要去拉架的苍池,自己站了出来。
苍池还想说什么,段争澜拧眉冲他摇摇头。
他便偃旗息鼓,亦步亦趋地跟在公主身后,提防着已经处于暴怒状态的牛群,防止它们不分青红皂白伤害段争澜。
澜君就是这个性子,她要出头谁也拦不住,但凡在公主府里任过职的人都知道,这时候只能在旁边看护着。
段争澜迈开步,接近这场风暴的最外圈,往一头较为消瘦的牛身上拍了拍。
具体点呢,是拍到人家臀上了,声音清脆,简直响彻云霄。
段争澜没有和耕牛打交道的经验,位置没找对,也没控制好手劲,意料不到它的反应激动非常,将身一扭,俯首就要冲来!
苍池连忙跳出来,横在她和发怒的耕牛之间。
还未等下一步动作呢,苍池惊奇地发现,这牛不动了。段争澜在和它对视,手上同时配合作出安抚的动作。
根据当时在狼群中的经验,段争澜猜测,可能学一学叫声会好些。
但周围人实在太多,她拉不下脸,只盯住眼前这头牛,慢慢地靠近它身前。
而后伸手向前一指。
此牛争气地明白了她的意思,扬声呼唤同伴。
温卓然第一次见段争澜,就是这么个场景。她自己手忙脚乱拼命反抗不想被牛踩死,结果数十只方才还在狂哞的耕牛霎时间停了声息。
难道天上降雷了?
温卓然方才不小心扑倒在地,这下终于有时间重新爬起来,从泥土里探出一颗脑袋,懵然望向来救她的人。
温卓然眼中,那青衣女郎微微仰着脸,眉目如画。两汪点星眸泠泠反射着细碎阳光,只要望住一眼,周身尘嚣都恍如静止一般。
……
这下显得段争澜面向的十几颗脑袋整齐划一,全部都在盯着她犯傻。
“咳咳,你们还不过来把耕牛领走?等下再耽搁了农活。”段争澜耳尖微微泛红,扭开脸去,呼唤村人把受惊的家畜带离。
“多谢小娘子,多谢小娘子。”前几日还有不信贺同殊夸张描述的村民,这下全都心服口服,对段争澜一个劲儿地拱手道谢。
真是天下落下来的仙人一般。
“你姓甚名谁?”待到农人牵着自家耕牛一步三回头得散去,段争澜还没等到温卓然回过神,有些不耐地出言发问。
“我,我姓温。”温卓然猛地发现自己形容狼狈,忙不迭拍拍身上泥水尘土,结结巴巴地回道,“名卓然……从虹都来,是霞飞镖局的。”
说完她就想抽自己一耳刮子。这几天准备上山,温卓然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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