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总想抢我江山怎么办》
砂砾半掩的古道绕过起伏的沙山和长坡,一直延伸至远方。
烈日透过云层直射下来,骆驼背上的旅人们身披斗篷,仍被晒得浑身发烫。
这支百人的车队前面由骆驼向导,后面跟着马匹,又装载了大量物资,行进速度本就不快。
加上有军队在这一带打仗,他们更是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以免卷入麻烦。
远远观望到什么,车队领头的彪形大汉神色一凛,右手握拳猛挥了三下。他身侧的副手见状,从怀中掏出一面彩色令旗,打旗语示意众人停下。
接收到信号,整支车队安静且齐整地停在原地,只剩驼铃依稀击响风沙。
大汉跳下驼背,快步来到位于队伍中段的一架厢式马车外,恭敬地说:“帝姬殿下,前方就是国境线了。”
车窗开启缝隙,布帘掀动,露出一双明亮的琉璃色眼睛,朝他指示的位置看了看。
“桑丘,这里全是一模一样的沙子,你怎么看出哪儿是哪儿啊?”音色年轻而清越,是位女子。
名叫桑丘的大汉对她的提问感到无语:“当然是属下根据行程测算出来的……再走个三十里,就将进入隆朝地界。”
他们脚下这片一望无际的沙海白怀,乃是控扼之重地,向西连接琉国,向东连接隆朝。
“既如此,我们便一鼓作气,赶到下一座镇子再休整。”
桑丘领命,返身骑上骆驼,指引车队重新上路。
倏然,地面传来不同寻常的震颤。
片刻过后,百米开外的一座沙丘上闪现数十道灰袍蒙面的身影,骑马向车队的方向俯冲,未及车队有所举动,一阵箭雨率先射来!
——不好,响马断路了!
“下地,分散!”桑丘爆发怒吼,提醒大家及时躲避。
飞箭纷纷折在砂土地上,幸无一人受伤。
转眼间,敌骑已逼近寸尺之内,杂乱而急促的马蹄扬起飞沙走石。
这伙沙匪盯上车队已好多天了,因为白怀官道上来往的行旅中,实在少见如此露白的:马车装饰珠宝,骏马皆为极品,侍女美若天仙……啧,真是财大气粗!
他们见识过数不清的商贾和旅客,早练就了火眼金睛,看穿这支车队不可能为普通的豪商所有。
尤其车队的主人,几乎从未在沙匪的眼皮子底下露过面,更是显得神秘感十足。
巨大诱惑当前,沙匪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决意劫了金银再说!
然而车队一方也绝非等闲,但见领队的大汉单手脱下斗篷,现出内里的锁子甲,与此同时,他的副手再次高举彩旗传令。
上百号人迅速集结成军阵,连那群貌似娇柔的侍女都寻了掩体,从容不迫地端出弩弓。
沙匪们傻眼了,怎的这支车队竟是全员皆兵?
他们的头目当机立断,高呼道:“围攻马车,挟持人质!”
他引领同伴策马冲锋,以强大的惯性冲击防线。另有十名弓箭手留在较高的地势上,不断移动着张弓射箭,从不同方向对车队一方进行远程压制。
跑马形成的滚滚尘烟,在风力的作用下弥漫开来,干扰人的视线。
战斗打响了!车队在阵列被冲垮后,飞快转换为双人一组,背抵背相互掩护,分两头杀敌。
这一套程式早被他们演练过无数遍,此刻方能一气呵成,运用自如。
“伏低不杀!否则不留活口!”桑丘怒吼着,拔刀斫在近前的马腿上。
伤马重重跌下去,背上的沙匪跟着摔倒,咔嚓一响,扭断了脖子。
一时间,到处充斥着金属的撞击声、马的嘶鸣声、人的惨叫声,以及浓烈的血腥味。
沙匪本就寡不敌众,又不如军人训练有素,渐渐力竭。
不料沙匪头子连伤三人突破重围,独自冲到了那架华贵的马车旁边。
这架马车的车厢是封闭的木质结构,外表包覆皮革,前面留门,以便上下。
男人飞身落在马车前室,身形尚未稳住,一道闪电自车厢内激射而出,笔直地刺入他的心脏!
一切发生得太快,以至于他胸膛还在起伏,伤口也没有出血。
旋即那道电光暴涨,吞吐数丈,再度洞穿他的身体。
沙匪头子彻底断了气,直到临死前的最后一眼,才看清插在自己心口的,是一柄长剑。
剑身绵延花纹,形如长虹,色若霜雪,非铜非铁,铦利绝世,被主人一寸寸地抽出,未尝沾染丝毫血腥。
马车外的酣战仍在继续,但声势式微,沙匪们越来越处于下风,不是战亡,就是投降。
坡上的弓箭手见势不妙,高叫道:“风紧!风紧!”旋即调头回马,沿来路逃走。
风紧扯呼,响马撤退的黑话。由于弩箭的射程有限,即便桑丘等人有心乘胜追击,还是百密一疏,放跑了几个。
“穷寇莫追!”车中人打开车门,走出来制止手下,“小心他们使诈。”
幸存的沙匪们惊讶地看见,那个隔着车门听声辩位、将他们头目一剑毙命的高手,虽一身男儿装束,却明显是个姑娘,手执直刃长剑,卷发编成硬邦邦的蝎子辫紧贴枕后。
沙匪们认得出来,那是琉国战士的传统发式,里头埋藏一柄特制的匕首,既可在作战时保护颈椎,亦可于关键时刻取出反杀。
既然是琉人,那么这支车队的武力之强悍,也就可以理解了——
琉国,名震西陆的高原霸主,其先人逐步征服了红河沿岸一千个部落,称帝于云截山中的哈萨图城,号“神都”,又凿石为山宫。
琉人举国尚武,人不驰弓,马不解勒,周边小国皆拜其为上邦,当世几乎无人可敌。
唯一可与之相伯仲者,恐怕只有隆朝了吧?
可是两国之间素有盟约,琉国为何突然派出伪装的军队一路东行?
*
桑丘带人收缴了沙匪的武器,逐一审讯活口,清点死尸,挖坑掩埋。
帝姬站在马车前,招手让他过去:“情形如何?”
桑丘简要地汇报了伤员、物损的情况,指明他们这一耽误,天黑前势必无法抵达原定目的地。
“殿下,逃掉的沙匪极可能回去通风报信,召集援兵伺机报复,或者埋伏在我们前行的必经之路上。
“这接下来的旅途,恐怕要难走了。”
帝姬点点头,口中说:“天黑以前,尽量多赶路吧!走到哪儿算哪儿。”
于是,车队处决掉俘虏,以最快速度整顿车马。牲畜被催得小跑起来,投奔天地的尽头。
马车内,宫廷女官翡丽拔掉水壶的塞子,用帕子沾了清水,替帝姬擦拭脸颊沾到的血迹。
大漠里条件艰苦,帝姬便也不施脂粉,素面朝天的。她方中带圆的脸型上镶嵌着一双琉璃色眼睛,虽不是精致绝伦的大美人,却也生得俊眼修眉的好五官。
擦完脸,翡丽把水壶放回角落,取工具修补车门上的小洞——方才帝姬剑锋如电,不单准确击杀匪首,更戳破了车门。
做完这些,斐丽顺手归置起车内其他杂物,一刻不得闲。
这其中有一摞书册,封面的大字横平竖直,依类象形,内容涵盖天文地理、神学艺术、宫廷秘闻、民俗百科。
女官一面重新整理书,一面叹服地说:“殿下真是刻苦,明明官话已经说的极好,还不忘日日温书精进。”
官话就是隆朝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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