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画棠》
沈画棠不由得在心里唏嘘,看来皇上对陈嘉琰是真的不错,宁可自己陷入险境也要保证陈嘉琰的安全,那皇上之前这么讨厌自己,自己就宽宏大量地原谅他吧!毕竟也是自己抢了他最心爱的弟弟不是。
“陛下也别太愁了,这事情总归是可以解决的。”杨妤念不由得安慰说。
“只是恐怕罗家已经知晓了我们知道他和西桑勾结的意图,这样会不会催使他们提前采取行动呢?”沈画棠问道。
“其实朕早就察觉这事了,”皇上冷哼一声道,“自从思齐走后,罗家在朝堂上越来越猖狂。罗家结党营私,根深叶茂,许多地方官员都为他们所收买,朕知晓今日困局却也无可奈何。其实朕也在等待一个时机,等罗家真的忍不住了好一举将他们拿下。”
“这罗家果真如此厉害啊,皇兄这些年通过提携成国公府和皇后娘娘的娘家睿国公府,已经很是打压罗家了。妾身觉得罗家想要起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沈画棠说。
“这倒是没错,但即使如此,罗家的气焰还是一直未消,其实朕最忌讳的就是罗家根基太深,毕竟大齐才历经三朝而已,各方势力还和罗家藕断丝连的。老国公虽然忠肝义胆,可是他的后人却渐渐有了不臣之心。”皇上叹了口气说道,“当初先帝有一位太妃就出自罗家,罗家强硬地要求那位罗太妃做皇后,幸而先帝态度坚持当先立了母后为皇后,才没叫罗家得逞。那位罗太妃倒是生下了一位公主,只是早早地夭折了,罗太妃也没过多久便逝世。罗家还想塞人进宫,只是被先帝阻拦住了。”
“妾身也听过这件事,当初父王和母妃喜结连理,先帝又有意提携成国公府,这才让康国公府消停。”沈画棠说道。
“是啊,陛下现在虽也有意提携臣妾的杨家,可杨家都是文官出身,毕竟还是不能和罗家这种武将世家抗衡的。康国公做着工部尚书,二老爷掌管着玄甲营,三老爷虽是个不中用的,但他家的姑爷也个个不容小觑。”杨妤念说道。
“所以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若罗家起事,我们该如何解京城之困。”溪姐儿在皇上怀里睡着了,皇上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在了小床里,“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差人带着兵佩去离京城最近的东安都司领兵前来,但朕担心贸然抽了兵力会给异族可乘之机。而且虽容家大爷虽将名单给了朕,但罗家势力
绝不止这些朕信得过的将领如今都去了靖州现在罗家将朝堂搅浑朕也不知究竟该信谁了。”
“不如皇兄派妾身二弟前去。”沈画棠突然提议道“二弟虽然看起来玩心重其实近些年性子已经收敛了许多已经很是成熟稳重了。他是皇兄的亲堂弟总比其他人来的好。而且众人皆知永安王是个斗鸡走狗的纨绔若是由他奔走探查各方势力定不会有人怀疑的。”
“陈嘉泽?可他有北胡的血脉若是怀有异心了怎么办?”皇上皱皱眉说。
“皇兄放心二弟是个晓得轻重的人妾身对他的人品还是很信得过的皇兄不要因了太妃就对他有偏见。而且正因为二弟的身份才更不会有人相信皇兄会重用他。”沈画棠说道。
“思齐先前就总是跟我说陈嘉泽可堪信任可朕心中始终存有偏见如今这情势却也是容不得多想了。”皇上苦笑说“你说的对他总归是朕的血亲还是比其他人更让人觉得心安些。”
“臣妾也瞧着那孩子这些年稳重了不少虽说他母妃胡闹了些但他们二兄妹还是晓得轻重的那婉怡虽说人糊涂了些可臣妾那日对她说和亲的事她也没有像她母妃那般哭闹不休反倒说她也觉得京城太闷了些。”杨妤念也说道“这些年莫说陛下了就是臣妾也对那孩子有偏见如今一想倒是我们不对了。”
“还不是那北胡公主太胡闹!”皇上气恼道“你瞧瞧她上次这画棠怀着身子就领着不明不白的女人上门真是蠢到家了!她这个样子不摆明了耽误儿子的前程吗!”
皇上这么关心让沈画棠很不适她挠挠脑袋尬笑道:“皇兄都过去了就别再提了。”
“若是没有这样一个胡闹的母妃朕也不至于这么些年冷着他了。对了陈嘉泽的字是什么来着?”皇上略有些尴尬地问。
“乐康。”沈画棠笑着说。
“咳咳朕和他还是太过生疏了些...之前他也跟朕讨要过差事只是他身份太高太低的差事又不适合他一时便耽搁了下来。朕怕他心里还有个疙瘩。”
“这可是陛下的缘故了谁叫您只关心思齐不理这个二堂弟了呢。”杨妤念又打趣说。
沈画棠发现杨妤念和皇上的关系最近改变了不少
面端庄大体,实际上也是深爱着皇上的,若能多些平常夫妻的乐趣,杨妤念心里一定会很高兴。
皇上果然微微红了脸,沈画棠发现皇上不生气的样子还挺帅,虽然和她家嘉琰是没法子比的。她轻轻一笑不忍看皇上窘境道:“皇兄莫要担心,让妾身去跟二弟说就行了,二弟还是很听妾身话的。
皇上却有些怪异地看了她一眼。
沈画棠一怔:“怎么了?
皇上又咳了两声,避开她的目光说:“由你去自然再好不过了。只是朕突然记起来思齐离京时有意无意地暗示过朕,陈嘉泽年龄大了该单独僻府了,只是朕一时给忘了,后来太妃做出那种蠢事才想起来。
沈画棠明白过来,脸迅速红了起来:“大抵是思齐也很操心二弟的终身大事吧。
皇上表面上顺着她点点头,思齐什么心思他能不知道?不过就是那陈嘉泽和沈画棠多说过几句话他不乐意了,以前真是没看出来,他这个人竟这般能吃醋。
“皇兄皇嫂也知晓太妃的性子,没轻没重,也正是她娇惯的才让二弟以前纨绔了些。后来妾身与二弟投缘,他有什么疑惑便愿意多与妾身说说,所以妾身对他的人品也很是了解。沈画棠略略有些窘迫地说道。
“那好,你与他好好说一说,若是他能立下大功,朕以后也好重用他。但从各地抽兵力也只是有备无患,不能被别人瞧了出来。即使大齐内乱也不绝能乱传,若是消息传出去只会给外族可乘之机,而且大齐内部的有心人也不在少数。皇上轻轻皱起眉说,“朕派陈嘉泽去离京城毗连的东安,一是探访,二是调兵,因为朕不能确定东安是否为罗家所渗透。但东安的都指挥使是朕和思齐亲手提携的,值得倚重。只要陈嘉泽和他商议好,就一切好说。事不宜迟,午后就将陈嘉泽传召过来,朕好生吩咐他一番。
杨妤念突然开口道:“仅仅东安一地的府兵恐怕不够吧,不如陛下将长广和平凉的兵佩也委托给可堪信重之人...
“长广平凉的兵佩已经不在朕这里了,皇上打断杨妤念说,“朕一并给了思齐。
沈画棠一惊,和杨妤念互相对望了一眼。
“若...朕真的遭遇不测,大齐不能落入罗家手里。皇上似看出了她们的疑惑,笑笑开口说,“思齐手里有神辩营和白马营的兵力,若再以长广平凉之兵**京城,罗家定会招架
不住。
“陛下不要说傻话,杨妤念忍不住开口道,“臣妾定当拼尽全力护住陛下的。
“朕是君王,又岂能靠你来护,皇上微微一笑说,“你们放心,不管到时情境如何,朕定当保全你们平安无虞。
自从上次和皇上交谈过一番后,沈画棠心里也很不安稳,但她心思都吊在两个孩子身上,便也没有多少时间用来多愁善感。陈嘉琰不在家,时机又特殊,昀哥儿连满月宴都没办。沈画棠将两个多月大的昀哥儿抱在怀里,突然觉得有些委屈儿子了,自打昀哥儿出生后就接连着这一摊子事,可比不得溪姐儿那时候安闲。
昀哥儿虽然还小,但比溪姐儿小时候乖巧听话多了,整日躺在小床里不哭也不闹,只是十分贪恋母亲身上的气味。每当沈画棠抱他时他团团的小脸似乎都漾上了笑意,沈画棠总疑心自己看错了,小孩子怎么可能懂得怎么笑?
而溪姐儿却受不得殿里的闷,整日叫嘉平长公主带她出去玩儿。嘉平是杨妤念的长女,今年已经九岁了,平日里倒是和皇后一般端淑,只是在溪姐儿这儿却显露出了小女孩的本性,每日带着溪姐儿嘻嘻闹闹满皇宫玩。
沈画棠也不愿太拘着溪姐儿了,便由着她去,而且嘉平也很照料溪姐儿,她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她最近却乏得很,整日在殿内守着昀哥儿也不愿出去走动。看着儿子安恬的睡颜,沈画棠整个人似乎也跟着安定下来。
正值夏末,气候依旧还很燥热,秋水自打进宫以后也变得沉稳了许多,在一旁轻轻地为昀哥儿和沈画棠打着扇子轻轻问:“王妃你累不累呀,把昀哥儿给我抱一会吧。
沈画棠摇摇头:“无妨,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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