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请慎重选择是否保留模拟世界中的部分记忆。模拟记忆可能与现实记忆重叠，给您带来不必要的负担。】

【推荐保留记忆片段：0/2】

意识世界里漆黑一片，只有半透明的系统面板正散发着微光。赛里斯对着上面“达米安·艾尔·古尔就是达米安·韦恩”这行字看了很久，叹气。

他想把这段记忆删掉。但很遗憾，它已经被写在系统的模拟记录里了——赛里斯甚至不需要去记，他保证等他退出模拟的时候，这行字就会跟谜语人的奖杯一样在他的脑子里到处都是。

所以，模拟世界其实不是现实世界……对吧？

赛里斯回翻了记录，虽然事情跟他的预期有很大的偏差，但他还记得这次模拟的目的：确认模拟世界的本质、尝试寻找一些线索，以及开蝙蝠车。

后两者不用想了，但第一件事还有希望。

赛里斯选中了他在刺客联盟照顾妮弗的一段经历，又选中了他刚刚“复活”醒来、跟杰森打架的记忆。

前者有妮弗，也有达米安。

妮弗是他从小小一只养到大的小黑羊，赛里斯想他总该留下一段关于它的记忆。而这段记忆里也有他跟“中东封建地主家的小少爷达米安”的见面，足够他在现实中确认达米安·艾尔·古尔和达米安·韦恩的关系。

上次模拟结束时，他想到只有自己拥有记忆不公平，于是划去了跟理查德有关的记忆，但在达米安这里……反正不管模拟还是现实，达米安都是他的老板，没区别。

至于后面那段记忆，赛里斯在意的不是杰森，而是“复活”。

当然杰森也很重要，只是赛里斯想他们两个很难在现实里见面，也无从认识，所以他打算小小对不起一下杰森。

他对着系统面板上记录杰森的文字自言自语：“对不起了，杰森，我想保留这段记忆。”

-我单方面认识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如果我们以后能见面，我也一定不会因为你在模拟里打过我而记恨你的，我保证。

赛里斯对他复活的真相有些猜测。

他看向他获得的特殊道具“杰森的绿色洗澡水”，那应该指的是他最开始见到杰森时候的池子……他并不是那么确定，但池水一定是有问题的，因为塔利亚看到他在池水里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觉得还好吗”和“你先上来”。

虽然他觉得这项情报他很难再用到，但这还是他第一次死而复生，赛里斯觉得值得纪念，最终还是决定把它留下了。

这段记忆里有他和杰森的对话，以及两本书——《苦儿流浪记》和《雾都孤儿》。赛里斯不知道为什么杰森这么喜欢这两本书，但他记住了，如果真的在现实里遇到杰森，他可以把家里莱恩以前收藏的两本典藏本送给杰森。

选择确认。

【已保留记忆片段：“在刺客联盟放羊的一天”、“杰森VS赛里斯！复活者之战！”】

【感谢您使用BAT·S模拟潜入系统。】

【正在退出模拟……】

滴答、滴答的水声从遥远的背景音里远去，好像还能听到蝙蝠振翅的声音。

这是哥谭的低语。

她永远守护她的孩子们。

……

现实世界。

达米安·韦恩AKA罗宾看着“死”在休息室床上的金发青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那团黑漆漆的小面包也不动了，整个休息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很久，达米安拿出手机，检索了韦恩企业关于加班过劳死的抚恤条例。

小面包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偷看他检索的内容。

达米安好像不经意换了个姿势。

小面包又往那边挪了挪。

达米安顺势出击，趁小面包进入他的领域范围，一把抓向了小面包！

漆黑的猫团子猛地炸开，千钧一发之际竟然将自己的身体凹到了一侧，刚好完美避开了达米安的攻势！

达米安瞬间变换了动作，抓向小面包还没来得及躲开的部分，小面包再次变形……一人一外星猫在韦恩企业的研发部休息室里展开了别开生面的捕捉大作战！

赛里斯看得津津有味。

他看着罗宾和不断变换形状的小面包在休息室里你追我赶，就拿出了抽屉里的薯片……

咔嚓。

罗宾和小面包同时猛地回头。

正在吃薯片的赛里斯眨眨眼，咽下嘴里的薯片，说：“你们继续？”

罗宾看着他，一双绿宝石一样的眼睛里充满了怀疑和震惊。

虽然诈尸在哥谭很常见，但罗宾刚刚可是确认过赛里斯·希尔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的！这个人真的死了！就算哥谭人复活也需要道具，赛里斯·希尔刚才可只是躺在那里……

金发的临时助理将视线投过来，发现罗宾沉默后温和地笑了一下，这样的笑脸看起来有些眼熟。

罗宾多看了几眼，问：“你刚才不是死了吗？”

赛里斯下意识地反问：“啊？我死了？”

两人面面相觑。小面包睁着两只蓝汪汪的眼睛插入其中。

许久，罗宾才抱着手臂，说：“刚才我发现你没有了呼吸和心跳，持续了至少十分钟，我怀疑是这只生物的问题。”

他看向小面包，小面包动了动，谴责地看着他，然后“嗖”的一下钻进了赛里斯怀里。

赛里斯有点迷茫。

他不记得他死过，他刚才只是进行了一次模拟，如果模拟会让他看起来像“死”了，那么上次遇到布鲁斯·韦恩的时候，韦恩先生为什么没说？又或者是因为那次是“安全模拟”，跟这次不一样？

罗宾从赛里斯脸上看出他不知道，就对赛里斯说你最好去医院做个检查，或者把你的猫拿去做个检查，然后转身就要走。

赛里斯喊住他：“等等！”

罗宾已经踩在休息室的窗户上了，夜风吹动他的黄色披风，他转过头，在夜色的背景下等待赛里斯的话。

赛里斯问：“你能给我签个名吗，罗宾？我邻居家的孩子是你的粉丝。”

非常诚恳，是的，弗雷德是罗宾的粉丝，毋庸置疑。

但当罗宾真的签了名，赛里斯拿到的时候，还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好的，赛里斯，你看到了小地主——哦，不是，这是刺客联盟继承人达米安·艾尔·古尔的字迹，你看这些字母，就连“R”翘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样！你可是给他放过羊的人，你特地保留的记忆里有他的字！

好消息：罗宾和达米安·韦恩用的字迹有微妙的差别。

坏消息：赛里斯，你知道的太多了，你的小总裁来自一个中东神秘组织，里面有一群忍者和武士，他们还能复活人……

“怎么了？”罗宾看到赛里斯沉默，不由得问。

在递过签名的一瞬间，他感受到这个人好像突然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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