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想当本仙君的袍下臣》
要说起“晏骄”这个名字,白老虎简直可以说上他的故事三天三夜不停,尤其是他那些风流韵事。
传闻,某位大门派的少宗主是他自小一同长大的竹马,而且两人还在桃林里一夜巫山云雨,低吟不断;又传闻,晏骄和他那位修仙界第一的师尊,更是有不为人知的隐秘情.事。
除此之外更有诸多绯闻,譬如晏骄和他死去的灵宠也有过一腿,还强迫过同门师兄与自己缠绵,甚至连死对头都不放过,据说到现在,那个死对头听见“晏骄”的名字,都还会气得发抖。
我的天呐,晏骄……这居然是晏骄?
白老虎的世界都要崩塌了。
“可是!晏骄不是死了吗!好多人都说他被挫骨扬灰,死得不能再死了!”
晏骄沉黑的眼珠盯着他,好半晌,忽的弯起嘴角:“那你觉得的,我是死了,还是活着?”
一股寒意从背脊蔓延,白老虎瞬间炸毛警惕起来!这艳鬼看起来轻描淡写地问它问题,但若是它回答不好,真的会杀它!
“当然是…”它吞咽口水,“当然是活着,活着!”
晏骄又笑了,笑它蠢笨如猪又胆小如鼠。
他转身走到还晕着的李大跟前,“把这人拖到李义廉身旁。”
白老虎当即要怒吼出一句“你个半死半活的鬼凭什么指使我”,但一撞见晏骄那双冷幽幽的眼睛便偃旗息鼓。
不情不愿地把李义廉与李大并排放好,只见晏骄抬手点在李大眉间,圆润的指尖环绕血光,流进李大的额头。接着他又走出去,站在青石台阶上,身上赤红的衣袍浓得似墨,身影摇曳,与深夜阴冷的黑融为一体。
白老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听说晏骄是首阳宗的宝贝,是个牛逼哄哄的天之骄子。可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不像正人君子,倒像个——走邪魔外道的鬼修。
晏骄一手结印,点燃了义庄门前悬挂的招魂幡。烈火燃起,瞬间,义庄开始微微震颤,模糊而疯狂的鬼嚎声铺天盖地涌来。白老虎毛骨悚然,吓得急忙抱住自己的尾巴,钻进桌底。
他抬眼看向门前,晏骄身影岿然不动,手里的明火如血,呈莲花状盛开,在烧毁招魂幡的同时,空中平白无故有什么东西烧起来,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和诅咒声。白老虎仔细一看,才发现那火里是一道道扭曲的鬼影。
晏骄这是在……驱除义庄内的怨魂?!
没过一会儿义庄内的怨魂就全被这火烧尽了,就连李义廉旁的那具棺材里的黑气也消失散尽,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只是晏骄并未就此停下,他划破手掌,浓稠猩红的血顺着指尖滴落。
还没触及青石台阶,就迅速燃烧起来,形成一只只金色脉络的红蝶。它们整齐有序,围绕在青年周身,煽动着淌血的翅膀。
“李群玉之死,去寻吧。”晏骄轻声,数十只蝴蝶纷纷朝远处飞去,不久便不见了踪影。
白老虎惊呆了。
好,好厉害的术法!
但它看不到的是,晏骄在施咒后,那张脸变得愈发苍白,嘴角溢出丝丝鲜血。他抬手平淡地擦去那一点血,转身时已看不出太大的异样。
“你刚刚是在祛除这里的怨魂吗?”白老虎看周围平静了,抱着尾巴小心翼翼爬出来。
“嗯。”晏骄走回一棺材前。
白老虎跟上前:“为啥?”
晏骄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丢过来一刀,目光重新投回棺材里,抬手往里面找着什么,一面道:“李义廉天生阳体可压怨魂,他一死,这里的怨魂便会出去杀生夺舍。”
这恐怕也是李义廉明明想去王城寻自己的孩子,却又不敢轻易离开这的理由,村里人不知道,若李义廉不当这守尸人连夜离开,他们甚至活不过第二日。
“原来是这样。”白老虎有点意外,他还以为这艳鬼冷冰冰的,不在乎人命呢,“可那些蝴蝶又是干什么的?”
“你话太多了。”
“问问都不行啊!哼,不就变几只蝴蝶吗,我也会啊,装得一副自己很厉害一样。”白老虎气闷,看晏骄还在掏,烦躁问,“你到底在棺材里掏什么呢?”
晏骄不答,片刻后空着手出来,面色阴沉得难看。
不见了。
他的两件法器,都不在这里。
晏骄有两件举世闻名的法器,一剑名为明断,一扇名为渡世。但现在都不见了。
他刚醒时便感觉到了,自己的灵根被废,修为散尽,如今发现就连护体的两件灵器都没了,只剩一身污浊肮脏的血。就算想要再重新开始修炼,废灵根也绝不可能。
看来,在那之前只能先想法子重塑灵根。
“你怎么不说话呀,你在找什么呢?”白老虎摸着胡须,嘟囔,“神气什么神气,不回答就算。等以后我也进首阳宗了,当上首阳宗长老的灵宠,我就让长老们骂死你!”
晏骄瞥它:“你倒是志气。”
白老虎仰高头:“那可是,我志气可大了。”
晏骄扯嘴,不过被这蠢老虎提醒,他倒是想起来一件事。重塑灵根乃是秘法,记得首阳宗藏经阁内似乎就有相关记载的文献,若是能入藏经阁,也许有机会。
从李义廉的记忆来看,再过三月就该到宗门招生大比。但此处距首阳宗少说也有两三千里,他无法御剑而行,前往首阳宗需耗费的时日繁多,恐怕不能赶上。
思及此,晏骄微微垂眸看向那两眼珠愚蠢清澈的白老虎。
“会化形吗?寻常大小的虎身。”
“哈!你在小瞧我,我还可以变得有三只老虎叠在一起那么大呢!”
就是得多吃点肉,不然只能维持一炷香时辰。这话说出来丢脸,白老虎果断闭嘴。
“很好。”
白老虎疑惑:“好啥?”
话音刚落,它突然被晏骄一脚踹翻,旋即肚皮被踩住。力道很重,压得它胸腔剧痛。白老虎大惊失色:“你要干什么!刚刚都放过我了,你不能杀我的,不然这是说话不算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有什么东西滴进它大张的虎口里。
白老虎瞳孔骤然收缩,一股极其灼热的灵力顺着喉咙蔓延至五脏六腑,直至兽丹核心,像是在煤炭里烧红的铁具烙在他的兽丹表面,烫得它痛不欲生。
“你这个…恶毒艳鬼!你对本大王干了什么!”
白老虎痛苦睁眼,看向居高临下凝望自己的那张脸,如蒙在森白的冷雾中,看不分明。
“一种血契。”晏骄抬脚收回,无心无情,“莲火血契,现在你是我的奴隶了。”
什么血契?
它这辈子就他娘的没听过什么莲火血契,但一听就不是好玩意儿!这只艳鬼……他到底算哪门子天之骄子啊!
“起来。”
“我不!——等等我的腿,我怎么控制不了了!”
白老虎歇斯底里地叫骂,下一秒温顺站好。
“该走了。”
白老虎要被这晏骄气死了,说的每句话都没头没尾的,装什么谜语人!
“去哪?我才不离开这里,你放开我!我可是虎灵,等我长成了我一定咬死你!”
“你不是说要进首阳宗,成长老的座下灵宠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白老虎愣住:“啥意思?”
“三月之后,百喜城天梯,”晏骄神情莫测,“我送你入首阳宗。”
……
两个月多后,距百喜城还有三十里外的树林边。
白老虎两爪子握着自制的钓竿坐在溪边,还是觉得匪夷所思,缓不过劲。
那天它被艳鬼下了什么“莲火血契”后,就成了他的专属灵宠,艳鬼让自己往东就不能往西,下河就不能上树,干啥都得听着。
白老虎气得时常背地里叫骂,趁艳鬼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偷偷捡木头,用牙齿咬成个粗糙的人形,心里默念“晏骄”俩字疯狂诅咒他。有一回夜里被晏骄撞见,吓得它汗毛竖起,手里的人型木偶普通掉地,正好滚到晏骄脚边。然后……果不其然,被艳鬼用莲火血契折磨得哭了小半个时辰。
这下它算是彻底明白了。晏骄和它在话本里看到的那些天之骄子根本不一样!骨子里就是个恶毒到极点、记仇到极点、还冷血无情的坏蛋!
鱼竿有了动静。
白老虎撅着厚厚的嘴唇子,唾骂一声,一把利落收竿拉绳,钓上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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