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穿进买股文后》
“陛、陛下?!”楚君震惊的瞪着铜铃一般大的眼睛,满眼的不敢置信。
“陛下您不是……不是……”醉了么?
是楚君亲眼所见,梁琛醉得一塌糊涂,连人都认不出来,抱着夏黎还以为是自己新纳的妃子,哪成想……
梁琛笑起来:“寡人不是什么?醉了?”
楚君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梁琛幽幽的继续道:“楚君可真是会开玩笑,寡人千杯不倒,如何会被三两杯薄酒灌醉呢?”
“倒是楚君。”
他上下打量着楚君,楚君甚至换下了平日里的朝袍,穿着一身颜色昏暗的常服,皮笑肉不笑的道:“楚君这是要去哪里?何故穿成这幅模样?若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什么阿猫阿狗,准备混出军营呢。”
“我……我……”
不等楚君狡辩开口,梁琛瞥眼道:“是了,怎么还拐带着寡人的新妃子?这不是寡人刚刚纳入掖庭的廖妃么?这是……要去何处?”
楚君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一直在筛糠,夏黎则是“啊呀”一声,装作很惊讶的低下头,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咦?这是什么?”夏黎将楚君丢弃的盟书捡起来,掸了掸上面的灰土,展开来看。
又是故作惊讶的道:“盟书?盟书怎么会被丢弃在这里?”
“这、我……寡人……臣……”楚君支支吾吾,这正是他刚才潇洒丢弃的盟书,毕竟梁琛**,梁军覆灭,还要什么盟书?荆湖照样是楚君的,便是连整个大梁,也将成为他的掌中之物。
可是……
谁偏偏会想到,临门一脚出现了岔子!
楚君回答不上来,夏黎做出侧耳倾听的动作:“什么声音?”
轰——
轰隆隆……
轰隆——!!
这是……
楚君眼睛睁大,瞳仁却在快速收缩,整个眼眸变成了弹球,剧烈的跳动着,浑身筛糠一般颤抖:“水、水……”
夏黎笑起来:“楚君这是口渴了么?要饮水?”
什么饮水?楚君口中的水,分明说的是洪水!
荆湖以南挖开了水道,这个时辰若是没有夏黎和梁琛出来捣乱,楚君已经逃之夭夭,跑到了附近的高地上,洪水肆虐而来,淹没整个会盟大营,姓梁的一个也逃不了。
但眼下,偏偏楚君被绊住了手脚,耳朵里又听到了轰隆隆的声
音,那是洪水奔腾咆哮的声音。
“来了、来了!楚君焦急紧张,养尊处优的脸盘子瞬间变成了白色,颤抖的道:“水……洪水……洪水来了!
夏黎道:“洪水?楚君真是会开玩笑,荆湖今年虽然多雨,但南楚还未进入雨季,又怎会有洪水呢?看来楚君才是饮多了酒。
“洪水!!楚君信誓旦旦,瞪着眼珠子:“洪水!洪水要来了!
“大家……
梁琛慢悠悠的道:“楚君为何如此笃定,这就是洪水的声音?
“我……楚君一时语塞,廖恬在旁边突然哭喊出来:“我还不想死啊!我还不想死!
楚君似乎被感染了,面色扭曲又狰狞,道:“是洪水!!荆湖的水道被挖破了,是洪水!马上……整个会盟大营都会被大水淹没!都要死……都要死!!
楚君其实是怕死的,紧张的道:“还不快打开营门,若是慢了一些,洪水就来了!!
梁琛挑眉:“楚君如此了解,这洪水,怕是楚君的杰作?
楚君也不是个傻的,看到这个局面,心窍里已然知晓,自己的计划可能被识破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威胁道:“洪水马上便要来了!你们若是打开辕门,寡人可以带你们到附近的高地避难,否则——
“否则,梁琛平静的道:“大家一起死。
死这个字完全刺激了楚君,楚君的大喊:“寡人不想死!不想死——
梁琛反而笑起来:“洪水来袭,便算是寡人能跑,那寡人的大军呢?金吾卫与绣衣卫呢?这般多的将士,如何同时涌上高地?既然寡人逃不了,好甚好,大家便一起死,楚君你也休想逃过此劫!
轰隆——
轰隆隆……轰隆——
伴随着梁琛的嗓音,那轰鸣的响声更加剧烈,更加急切,不停的奔腾,不停的咆哮,不停的逼近,也来越清晰……
“不,不——楚君膝盖一软,咕咚一下跌倒在地上。
夏黎皱起眉头,嫌弃的后退了一步,连忙用袖袍掩住口鼻,好骚气。
楚君竟吓得……尿、裤、子!
一滩黄水从楚君的裤#裆里溢出来,楚君双眼无神,双手乱抓,差点和泥,喃喃的道:“不,寡人不想死……寡人不想死啊!!
他现在十足后悔,提前把军队支走,否则眼下也能
拼个你死我活,杀出军营,可是一切都晚了。
轰隆隆……
那声音更近了,咆哮着滚入营地之中。
轰隆隆,哗啦啦——
就见几个士兵抬着大鼓,还有几个士兵举着帆布,不停的敲鼓,不停的挥舞着帆布。
鼓声沉闷,帆布的声音若有似无,远远的传来便成了洪水咆哮的声音,距离近了,反而越听越是不像。
楚君瞪着眼珠子,诧异的看着那些敲鼓晃帆布的士兵:“你、你们……
夏黎笑出声来:“楚君,洪水这不是来了么?
“怎么会……怎么……楚君不能相信。
洪水没有淹没会盟大营,那轰隆隆的声音是梁琛故意安排的,为的就是吓得楚君屁滚尿流。
踏踏踏——
楚长脩骑在马上,飞奔而来,身后跟着一支大约五十人的队伍。
翻身下马,楚长脩拱手道:“回禀陛下,荆湖以南挖渠之人,已经被悉数抓获。
“甚好。梁琛笑起来。
楚君恍然大悟,梁琛早就发现了水渠的事情,提前做了准备,水道根本没有决堤,洪水根本没有淹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而楚君……却真真儿的提前将军队调遣离开。
如今整个会盟大营,只剩下大梁的军队,楚君便是扣押在笼子里的猎物,任人宰割,任人鱼肉!
楚君的眼珠子来回乱转,似乎在想对策,他不甘心就这么丧命。
“是他!!楚君从地上爬起来,用肮脏的手指指着大鸿胪:“是他!他的诡计!大鸿胪,你可知罪?!
大鸿胪懵了,颤声道:“君上?!您在说什么?
楚君的嗓音盖过大鸿胪,咆哮道:“分明是你,是你挑拨离间南楚与大梁的干系!一直在寡人耳边说陛下的坏话!从头到尾,都是你蛊惑寡人,若不是你,寡人也不会犯下这滔天的大罪!
楚君又对梁琛道:“还请陛下明察秋毫,都是这老贼!是他挖的水道,与臣无关啊!臣也是多方劝阻,可是……可是大鸿胪仗着自己是楚氏后人,在朝中多番欺压臣,臣这个国君做的有名无实,也是没有法子,只能像傀儡一样被大鸿胪操纵!
“君上?!大鸿胪大喊:“您怎么能如此颠倒黑白呢?
楚君咕咚跪在地上,一点子尊严也是不要了,框框叩头:“陛下饶命啊!都是大鸿胪!全都是他的诡计,他威胁蛊惑了臣,臣只
是……”
“让寡人来替你说,”梁琛冷笑:“你只是一时糊涂。”
“对对对!”楚君哪里听不出来梁琛的讽刺意味,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是是是!臣只是……只是一时糊涂!臣对陛下,对大梁都是忠心耿耿的啊!”
他说着,连忙给廖恬打眼色,廖恬会意,突然“啊呀——”一声大叫。
妖娆的跌倒在地上,腰肢打了好几道弯,捂着自己的肚子:“哎呦……哎呦……陛下,恬儿怕是动了胎气,好疼啊……哎呦……”
“是么?”梁琛眼膜一眯,沙哑的道:“寡人看你还不够疼。”
嘭——
“啊啊啊!!”廖恬惨叫一声,伴随着一声闷响,被梁琛一下踹倒在地上,这次是真的摔倒,爬也爬不起来。
“啊……好疼……我的……我的肚子好疼啊……”廖恬的脸色瞬间惨白下来,哆哆嗦嗦的挣扎。
梁琛沙哑的道:“夏卿,你先将这个背信弃义的楚君与大鸿胪押解起来。”
夏黎看了一眼梁琛,拱手道:“敬诺,陛下。”
夏黎带着绣衣卫将人押解起来,往牢营而去。
梁琛是故意支开夏黎的,因为他不想让夏黎看到自己冷酷残忍的一面。
“陛下……恬儿肚子好疼啊……”
“疼?”梁琛幽幽的道:“肚子疼是么?寡人可以让你更疼……”
“啊!!”廖恬再次发出惨叫之声,梁琛已经走过来,踩在他的腹部之上。
“陛下!?”廖恬瞪着眼睛,惊恐的对上梁琛犹如黄泉修罗的冰冷双眸。
“这可是……这可是陛下您的龙子啊……”廖恬哭求:“陛下饶了恬儿罢?”
梁琛呵呵低笑一声,垂目冷声道:“你以为寡人不知,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廖恬眼眸乱晃,心虚的厉害,却打死也不能承认,否则死得会更惨,装傻充愣的道:“陛下您……您说什么啊,恬儿听不懂,这孩子……孩子可是陛下的血脉啊!”
梁琛挑眉:“嘴硬?无妨,寡人有一百种手段款待嘴硬之人。”
“啊!啊啊啊啊——”廖恬嚎叫着,想要逃跑,可是他根本无法逃跑。
梁琛轻笑:“那天寡人根本没有碰你。”
廖恬不敢置信,他之所以谎称怀上了梁琛的孩子,正是因为那天和梁琛有“**”,便装作一发中地的模样。
梁琛又道:“那天夜里,寡人和你的阿黎哥哥
,可是缠缠绵绵呢。”
“啊——”惨叫声绵延在整个营地,便算是牢营之中,亦能隐隐约约的听到。
大鸿胪哆嗦着,口中喊着:“老朽要见你们的常内官!老朽要见他!快去通传,去啊!”
“常内官!老朽要见他!”
“你们去通传,他一定会来见我的!一定会来……”
哗啦——
牢营的帘子被打起来,一条人影走了进来,那人身材虽然高大挺拔,却穿着一身内官的衣袍,面无表情,仿佛一尊石雕。
“脩儿!脩儿!”大鸿胪看到对方,颤抖的道:“脩儿你来了!终于还是来了!”
楚长脩摆了摆手,示意看守之人全部退出去。
狱卒知晓楚长脩是天子身边的内官统领,因此不敢异议,立刻垂头退了下去,牢营中只剩下楚长脩与大鸿胪二人。
“脩儿!”大鸿胪哭咽:“我的儿!阿耶便知晓,你是最为孝顺的,绝不可能狠心抛弃了阿耶,对罢?”
楚长脩冷冷的看着他,不,也并非是冷冷的,而是双目没有任何波澜,没有任何感情,仿佛一潭死水,道:“有话便说。”
“脩儿!”大鸿胪焦急的道:“我是你的阿耶啊,我生你、养你,都到了这个时候,你救一救阿耶,好不好!好不好?”
“呵呵……”楚长脩竟然笑了。
这是他第一次笑,自从逃亡之后,楚长脩再没笑过。
只是他的笑容并不那么真切,竟然比平日面无表情的模样,还要苦涩,好像一潭死水,晒成了灰烬。
“如今,你要我救你了?”楚长脩道:“不是你为了荣华富贵,投靠廖氏的时候了?”
大鸿胪狡辩:“阿耶也是没有法子!当时……当时阿耶也是为了你啊,他们说攥着你的性命,阿耶才无可奈何之下,投靠了他们!阿耶是为了你,才委曲求全的,脩儿你难道不懂得阿耶的苦心么?!”
“呜呜呜……”大鸿胪哭泣起来,老泪纵横:“你说阿耶老来得子,阿耶能不心疼你么?看到你如今这幅模样,阿耶恨不能把那个廖氏千刀万剐,可是……可是当时的情势如此,阿耶也没有法子,阿耶也要为了南楚的百姓着想啊,负隅顽抗的结果,只有两败俱伤!”
“呜呜……脩儿,自从你失踪,阿耶没有一天不在寻找你……”
“难道你、你就忍心,再次失去阿耶么?”
大鸿胪在打亲情牌,想要
感动楚长脩。只可惜,现在的楚长脩好似一尊石佛,只是这么静静的凝视着大鸿胪,凝视着他的眼泪。
“脩儿……”大鸿胪哭着哭着,泪水都哭干了,他的表情突然绷紧,好像是一条濒临崩溃的皮筋,狰狞之后,慢慢收敛了悲伤,和老父亲的慈爱。
“你——”大鸿胪咬牙切齿的呵斥道:“你非要做不孝子,是不是?!”
楚长脩淡漠的道:“楚长脩已死,我早就没有家人了,何来不孝一说?”
大鸿胪喋喋发笑:“好啊!楚长脩!但你别忘了,你姓楚!你是我楚氏的后人!你是南楚的贵胄!只要我把你的身份捅出去,我看你还如何在大梁逍遥自在?!大梁的天子如此多疑,我看你还如何在他身边享受荣华富贵?!楚长脩,你不让我活,我便拉着你一起下地狱!下地狱——哈哈哈哈!!”
楚长脩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泊,幽幽的自言自语:“无所谓,反正……我活着,和**也没有区别。”
哗啦!
帐帘子突然被打了起来,有人走进来。
大鸿胪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来人——是夏黎与楚轻尘。
夏黎挑起唇角道:“轻尘,给黎狠狠的打他的嘴。”
“是!”楚轻尘立刻撸起胳膊,挽起袖子。
别看他生得柔弱,胳膊也细细的,但打起人来丝毫不手软。
啪——
啪、啪——!
“啊!啊!啊——”大鸿胪瞬间被打了三个耳光,头晕、目眩、耳朵里嗡嗡作响,七荤八素。
楚轻尘打得累了,甩甩手道:“老匹夫脸皮子真的很厚!”
他说着,干脆摘下自己腰间的紫金剑,“啪——”合着剑鞘抽过去。
吧嗒——
一声轻响,大鸿胪嘴里吐出了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竟然是一颗老黄牙!楚轻尘这一巴掌,把他的槽牙给打掉了!
“牙……牙……老朽的牙……”大鸿胪含糊的喊着。
夏黎满意的点点头,真别说,楚轻尘不愧是他的弟弟,虽只是狗血文中的弟弟,**的姿态,与夏黎当时打郑惜卿还真有几分相似,可以堪称一脉相承。
夏黎收敛了笑意,冷声道:“长脩是你的儿子,因为你满口的孝道,他不能打你,但是黎可以。”
挥了挥手又道:“打成猪头。”
“好嘞!”楚轻尘不由分说,又是上手一顿胖揍。
大鸿胪投靠廖氏,楚轻尘
对他的狠意浓重,早就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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