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的小雪豹竟是妖王》
雪莲花不愧是雪山珍奇,从悬崖边采下已经过去七天都不曾枯萎,还保持着原先舒展纯白的模样。
阿朔体内的余毒已经清理了大半,逢欢心中的一块大石才终于落地。
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注意力被晾在角落的雪莲花再次吸引。
她按耐不住性子,想要把得到雪莲的消息尽快告知师父。
包袱里装着从宗门内带出的纸鹤,每一只都可以展开当作信纸,最后再复原成纸鹤的形态,便能带着她的笔迹飞回祈桓山顶。
逢欢在信里将采到雪莲花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记下,同时也不忘问候几句他老人家身体康健。
信纸落笔的最后一行被打上木系法印,在乳白色的信纸上散发出碧绿的微光。
逢欢从桌边站起,捧着信纸又认认真真检查过一遍字迹。
确认无误后,她闭眼口中默念法令,掌心的纸片立刻被自动折成一只纸鹤,从她手中穿过门缝飞出了小院。
逢欢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就被一股力量从后背推得趔趄两步,回过头才发现是小雪豹正佝偻着腰缩在门边,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
踮起脚尖,缓慢靠近,逢欢从阿朔背后悄无声息地探出半个脑袋。
只见一对灰白的兽耳自银色的发丝间冒出,阿朔一脸凝重地将毛茸茸的耳朵抵在门框上,来回使劲摩擦。
那条熟悉的、夜夜圈在她身后的大尾也紧紧贴上木门,灵活地在木门表面一甩又一甩。
直到大尾被逢欢一把抓住,尾巴上飘逸的毛发才根根立起,惊得小雪豹瞬间炸毛。
“你在干嘛?”
逢欢松开五指,手心的尾巴连同俏皮的耳朵立即被主人收起,消失不见。
向来清澈的黑眸此时显得十分无措,抬眼跟逢欢对视过一瞬便立刻偏开:“我……我,标记。”
保护领地的本能一旦觉醒,便再难压抑。
前几日阿朔毒性发作,不能下地,只好日日凝结妖力在茅草屋外设下结界。
今日终于等到逢欢松口,允许他在屋子里转悠几圈,他便再也控制不住体内叫嚣的欲望,沿着屋子四周慢慢移动,兢兢业业地在每个角落留下气味。
如果只是如此,阿朔倒用不着心虚。
只是……
阿朔圆滚滚的黑色瞳仁闪烁几下,不停朝着木桌的方向偷瞟。
只是木桌一角半个时辰前熬好的汤药此刻已经没了热气。
逢欢敏锐地回头,走近木桌,低头一看,才发觉满满一碗药汁相较半个时辰前的分量,几乎丝毫未变。
“……阿朔。”
少女刻意压低的嗓音几乎成了小雪豹脑袋上的紧箍咒。
不等逢欢说出下一句话,阿朔便已经扑向木桌,端起瓷碗,将他平日里最最痛恨的苦涩药汁一饮而尽。
末了还觉不够,快步跑到炕边,踢掉脚上的布鞋躺回被窝里,歪头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的表情看得逢欢再讲不出一句重话。
许是方才那碗汤药喝得太急,阿朔刚想张口认错,就被胃里翻江倒海的药汁刺激得皱了皱眉。
小脸拧成一团,却也只能伸出双手捂住口鼻,不敢像往常那样,撒娇跟逢欢讨要一块香甜的烤红薯。
逢欢又能硬得下心肠多久。
她坐在炕边帮阿朔拍拍背脊,将胃里不上不下的那股浊气拍散:“下次记得喝慢点,我待会儿给你烤两根红薯吃。”
“好。”
小雪豹忙不迭地用力点头,余光瞥见枕头下的发簪不小心露出了一个尖,抬手悄悄塞回枕头里。
自以为不动声色,实则全被逢欢看进眼里。
她连忙背过身,走向堆放着红薯的墙角。
好险好险。
她差一点就要在阿朔面前笑出了声。
-
自打送出纸鹤已经五天过去,逢欢还没收到师父的回信。
信还没送到师父手里?
不对不对,骑马从祈桓山到这里都只用三天,纸鹤的速度再不济也要比赤兔马再快一倍。
难道是雪莲花他老人家看不上?
不可能,雪莲乃是药材中最最罕见的珍稀植物,她打小就听师父在耳边念叨,绝对是他心心念念的宝贝。
逢欢抱腿坐在门边苦思冥想也捋不清头绪,她实在想不通师父怎么到现在都不曾回信。
坐在她身旁的小雪豹同样愁眉苦脸,他不善言辞,也不会安慰他人,但对逢欢情绪的感知却越发灵敏。
逢欢这几日闷闷不乐,连带着阿朔也愁云满布。
正待逢欢出头丧气时,向来杳无人迹的茅草屋外竟然传来了一连串马蹄声。
逢欢站起身谨慎地将木门打开一条缝,生怕叫扑面的冷风卷走了屋内的热气。
她稍稍眯起双眼,层层堆叠的白雪后正有一匹骏马飞驰而来,快走近时马背上的人拉紧缰绳,“吁——”得一声将马儿正正好停在院外。
马上的人利落翻身,一只手抬高取下头顶竹编的斗笠,一张熟悉的娃娃脸立时出现在逢欢眼前。
“师,师弟?”
“师姐——”
只见一身黑袍的少年冲着逢欢飞奔而来,圆圆的脸蛋因为兴奋而浮上两团红晕。
站在门边的逢欢应声张开双臂,冰蓝色的结界在少年脚下无声裂开一道缝隙。
少年大步流星地跨入门内,一把将逢欢的肩膀紧紧扣住,拥入怀中。
“师姐,我快要想死你了!!”
逢欢看着面前两月未见的小师弟也有些激动:“小言,你怎么跑来了?!”
“师父派我过来的,说是让我和你一起把什么大宝贝带回宗门!”
霍言十分自然地将身上的玄色棉袍脱下,随手放在木桌边,端起一旁盛满清水的瓷碗大口喝下,把“宾至如归”这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忍了一路的渴意终于被满足,霍言全然忽略了茅草屋内还站着一个人,面色铁青,两眼喷火。
他大大咧咧地快步回到逢欢身边,挤眉弄眼地表情十分神秘:“师父一直不肯告诉我那宝贝是什么,师姐,你知道到底是啥东西不?”
逢欢一脸坏笑:“啧啧啧,师父居然连这个都没告诉你?”
“师姐!你,你,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霍言一脸羞愤,却也无力反驳。
逢欢和他都心知肚明,云茂师尊瞒了他一路全是因为——霍言可是太行宗宗门内,远近闻名的“大漏勺”。
眼看逢欢笑得眼泛泪花,弯着腰一时半会儿都直不起来,霍言鼻孔出气、脑袋歪斜,刚想放两句狠话却一眼看见了角落里正幽幽泛着荧光的雪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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