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遍布大地，天空仿佛也被血色浸染。

淅淅沥沥的雨水拍打在大地上，血液顺着雨水缓缓流淌，形成一条条蜿蜒的血色溪流，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铁锈般的腥味。

此时昔日的强者倒在地上没了声息，反抗军的旗帜倒在地上被鲜血浸染。

跟随着首领奋力抵抗，想要挽救岌岌可危世界的人倒在地上面色灰白，仿佛在嘲笑着他们的无能。

迪克躺倒在战场上剧烈的喘息着，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伤口中涌出，冰冷的雨滴冲刷着，他侧头看向不远处勉强还能站立的杰森，心中升起无限的悲伤。

“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

狂笑蝙蝠侠站在高处俯视着一切，张开双臂拥抱着，这是属于他的游戏场，是他的毁灭盛宴。

他愉悦的发出一串尖锐的笑声，嘴角咧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罗宾犬呲着牙忠心耿耿的守护在主人身边，身后站着无数被感染的人，他们脸上是与小丑如出一辙的笑容。

复制粘贴一般的笑容无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熟悉的面孔坚定站在狂笑蝙蝠侠身后。

他们依旧坚定，依旧追随着他，仿佛一切都没有变。

但是一切都变了...

迪克闭了闭眼睛挣扎着坐起身，每一次动作都会牵动身上的伤口，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

雨水将大地变得泥泞不堪，迪克喘着粗气将手中的卡里棍支撑在淤泥里试图站起身，但腿上被罗宾犬撕咬留下的狰狞伤口，让他的挣扎徒劳无功。

深可见骨的伤口、倒在地上早已变得灰白的面孔，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们的失败。

胜负早就已经分晓，此时的挣扎已是负隅顽抗。

杰森早已变得伤痕累累，面罩已经摘下，裸露出来的脸庞隐隐透露着灰白，嘴唇苍白没有血色。

他踉跄着走向迪克，每走一步都会让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沉重，脚步缓慢而又无比坚定，来到迪克身边，伸出手嘴角勉强勾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

迪克握住杰森申来的手，借着力道站了起来，这一番动作耗尽了两人仅剩的力气，只能互相依靠。

尽管他们已经精疲力尽，尽管早就知道他们已经败了，也要竭尽全力战到最后一刻。

“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真的是太有趣了，为什么不愿意回到我身边呢？”

狂笑蝙蝠侠似乎是笑够了，戏谑的看着互相支撑的两人，歪了歪头声音带着曾经布鲁西宝贝的甜蜜，却无法让人忽视其中的疯狂。

“我亲爱的孩子们~我只是做了曾经的我想做却不敢做的事，为什么你们就不能理解我呢？”狂笑蝙蝠侠的声音中满是委屈与疑惑。

仿佛他只是一个被误解的父亲，委屈着为什么他的孩子们不能理解他。

迪克与杰森早就已经将现在与过去的他分离，曾经那个强大又无比坚定的人已经死了，留下的是一个被小丑占据皮囊的疯子。

迪克将眼底悲伤藏起只剩冰冷，心中泛着细细密密的刺痛，缓缓张开干裂的嘴唇，声音低沉沙哑，“你不是他。”

“你不是他，他不会将世界变成这副鬼样子。”迪克就像是已经疲惫到了极点，情绪仿佛控制失控一般，眼神被哀伤与难过填满。

“哈哈哈哈哈哈哈——”狂笑蝙蝠侠的笑声再次响起，“哦不不不亲爱的，你们怎么能这么想？我只是在清洗这个世界的罪恶。”甜蜜的语调仿佛在诉说着这一场童话，一场能让人沉溺在其中的甜美童话。

“这一切多么有趣，为什么不多笑笑呢？”

狂笑蝙蝠侠身后那些他们曾经的家人、朋友，阿尔弗雷德，扎塔娜，戈登。

他们似乎是在回应狂笑蝙蝠侠的话，嘴角高高扬起，脸上的表情变得狂热，眼睛被疯狂填满，早已看不出曾经的样子。

“为什么不多笑笑呢？”

HAHAHAHAHAHAHAHAHAHA——

此起彼伏的笑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场交响乐。

迪克与杰森眼神流露出一丝悲戚，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身体紧绷随时准备应对攻击。

他们知道这里就是他们的坟墓。

“是时候结束这场游戏了，去吧我亲爱的孩子们，将我们的家人带回来。”

笑声交响乐仿佛是为狂笑蝙蝠侠演奏的胜利乐章，亦是反抗者的哀乐。

狂笑蝙蝠侠松开手中的链子，摸了摸达米安的脑袋，一声令下罗宾犬们兴奋的吼叫着冲向两人。

冲在最前方的两个身影是早已失去理智，灵魂变得浑浊不堪的斯蒂芬妮与达米安。

他们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四肢着地像狗一样奋力奔跑希望为主人带来胜利。

杰森与迪克背靠彼此，将后背交给对方，看着如潮水一般冲来的罗宾犬，做好准备迎接最后的绝唱。

迪克一脚踹飞露出尖牙想要撕咬他的罗宾犬，击退一只又有无数只罗宾犬踊了上来。

罗宾犬们快要将两人淹没，筋疲力尽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太久。

达米安跃起扑到迪克身上，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疯狂攻击，拼命的想要在他身上撕下血肉，得到主人的夸奖。

迪克的手臂被达米安咬住，血液疯狂涌出，新鲜血液的味道刺激的罗宾犬们更加疯狂，对上达米安浑浊的双眼，迪克扯了扯嘴角，捏紧手中的卡里棍抵挡住另一只罗宾犬的撕咬。

杰森喘着粗气击退几只罗宾犬，沙哑着嗓子开口，“哈，看来这次我们要死在一起了。”

“小翅膀......”迪克克制着颤抖地声音，咽下喉咙处涌出的血液，用尽全身力气将挂在手臂上的达米安甩飞，卡里棍重重的击打在罗宾犬头部，“这次我们一起下地狱，你不是一个人。”

“那这次可没有机会从棺材里爬出来了。”杰森扔出仅剩的几枚炸弹，轰的一声几只倒霉的罗宾犬飞了出去。

迪克近乎麻木的挥舞着手中的卡里棍，抵挡住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很快他的动作逐渐变的缓慢，瞳孔开始不受控制的涣散，眼前开始出现幻影。

达米安闪着寒光的牙齿在迪克的眼中不断放大，他却再没有一丝力气抵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逐渐逼近。

迪克能清晰的听到达米安锋利的牙齿刺穿他脖颈处皮肉的声音，剧痛从脖颈处传来，他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喉咙中飞快涌上来的血液淹。

哒——

卡里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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