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和阴郁反派联姻后》
劳斯莱斯平缓地往傅家庄园驶去。
傅常言双手交叠,皱眉见着陆南星低头翻阅请帖的模样,半晌后终于开口:“这是孙家酒庄的请帖。这周末他们老爷子寿诞,邀请我去参加。你同我一起吧。”
“至于婚宴的事……”
傅常言顿了顿,“我原本打算过段时间的,不过你要是很期待,我可以提上日程。”
陆南星仿佛压根没听清傅常言在说什么。
看着请帖上喜庆的文字,沉默了半晌,终于轻轻吐出了一口气。
忽地,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缓缓转回头去,“傅先生,那个……”
傅常言皱眉:“嗯?”
“嗯……你有肠炎吗?”
傅常言:“?”
陆南星推了推眼镜:“……盲肠炎也行。”
傅常言:“……”
仿佛是习惯了陆南星天马行空的思维,傅常言那皱紧的眉头,竟在一瞬间松懈下来了。
想想也是,这个原书里在艺术上有一定造诣的小画家,思维模式一向是异于常人的。
即便是有些不正常,那也是正常的。
……
虽说苏文静这么没良心地丢下他跑路了。
但陆南星还是秉持着人道主义,谨记好友的嘱托,去问了傅常言这个古怪的问题。
……虽说,结果不出意外。
“果然啊果然!这样的极品全宇宙只有这么一个!”
一回家,陆南星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苏文静。在陆南星看不到的电话那头,苏文静煞有介事地攥紧了拳头:“哎想想也是,像这样厉害的肠炎只有这么一种!”
陆南星:“……”
好像被夸了。
又好像被骂了。
还好还好,没被肠炎本炎听见。
这么想着,陆南星还做贼心虚般的朝门外望了望,见门口空空荡荡,料想这个工作狂一头扎进书房后就没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哦对了星宝,我今天约你出来其实是有件要事跟你谈,就是你上回画的那幅画,我不是帮你挂上网拍卖吗?”
苏文静在电话那头吸溜着可乐,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卖家信息惊叹:“好家伙,卖了一个月都没人买,这两天居然有个大爷拍下来了!还约你面谈呢!”
说起来陆南星虽然出身二代,但一向崇尚着勤工俭学,能不给家里人添麻烦就绝不添麻烦的优良品德。
是以这些年除了生活费,从未向陆家父母要过别的钱。
但好歹也是个上大学的男孩,除开必要的社交应酬,一些吃穿用度总免不了要多花钱。陆南星又是个持才傲物的人,在他们导师拍着大腿夸过他一句梵高转世后,小少爷就美滋滋地把画放上网拍卖。
……直到挂上网卖了半拉月最后以一百元的价格卖出去,成交时还因为陆南星当天坏了眼镜,误把一百元设置成了一分钱后。
小少爷终于在那个暴雨滂沱的夜晚,深刻的意识到了两件事——
第一,一个伟大的画家总是如同梵高一样,不被时代接受的!
不过想想他还是要幸运一些的,至少他的画值一百块。
二则是,他这双眼睛以及他这个对网络不太敏感的神经,还是最好不要去碰这些科技上的活儿了。
按苏文静的话说,就陆南星这样的,要是被骗去缅北,骗子都怕把人老巢都给泄露出去。
于是乎,帮忙卖画这个重任,从此也交到了苏文静身上。
此时一听苏文静帮忙卖出去了,陆南星立刻兴奋得八百度的眼睛一亮,忙问:“真的吗?多少钱?我邮寄给他吗?”
说着,小少爷作势还要拿出小本本记下这位伯乐的地址。
“唔,我看看……他说跟你同城的,这周末约你面交诶。”
面交倒不是问题。
问题在于这周末。
陆南星一张脸瞬间纠结成了苦瓜脸,有些为难的看向手里滚烫的请帖。
刚想要开口拒绝,就听苏文静在那头咦了一声,“不过他这个地址,好奇怪哦。”
“他说他刚回国有些忙,那天正好有事要参加一场宴会。如果不嫌弃的话,他可以给你寄邀请函来宴会面谈。”
“地址是……孙氏酒庄。”
孙氏酒庄?!
陆南星一惊,下意识低下头去看手里的请帖,这不正好是他周末要去的地方?!
突然打起了精神。
陆南星推了推眼镜忙问道:“那位先生叫什么名字?”
苏文静在电话那头刷着平板,闻言蹙眉喃喃道:“他没有说自己叫什么名字诶,不过他的ID是……”
本想流畅的念出来,没成想卡了壳。
苏文静下意识的倒过来念。
“把我名字倒过来念的人是猪。”
苏文静:“……”
陆南星:“……”
好老的梗,害他笑了一下。
……
“傅先生,您收到我寄来的请帖了吗?我打听到这次傅斯年也会去。”
傅家书房内。
傅常言刚推着轮椅进来,就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正焦急地走进来。
或许是走得太急,他微跛的脚有些跟不上动作,留下一深一浅的脚印。
刚走到傅常言跟前,唐宋之就停下步子,稍稍低下头压低声音补充:“我的线人说,傅斯年是孙小先生请的人。估计……是要洽谈合作。”
“谈合作?”
傅常言冷嗤一声,该不会是谈他手上这个筹备了大半年,却因为车祸被搁浅、最终顺理成章落到傅斯年手上的合作吧。
原书里并没写过这一场车祸是傅斯年搞的鬼——当然,这可是原作者的亲亲儿子啊,又怎么舍得让他手上染上鲜血呢?
这一切必然是天公作美,给他傅斯年开路。
而他么,自然是作茧自缚,咎由自取。
怨不得人。
傅常言勾起薄唇,有些凉薄地笑了笑,“他们要谈,就尽管让他们谈好了。”
眯起狭长的丹凤眼,傅常言稍稍抬起下颌,带有一种莫名的傲视群雄的气魄,嗤笑着开口:“万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那才是真滑稽了。”
更何况,如今有没有被抢走,那另两说。
彼时灼热的阳光照进屋内。
唐宋之虽低着头不语,视线却不自觉地朝傅常言瞄去。
蠕动了几次唇角,仿佛是想说什么,但又因为面上灼伤后留下的伤疤被这光照得发痒、发烫,到底是低垂下头作罢。
算算日子,距离那场车祸,已经过去大半年的时间了。
半年……时间过得真快啊。
……
跟苏文静挂了电话后,陆南星就接到了顺丰的电话,他的画稿已经邮寄到门口了。
其实那天刚跟傅常言回到傅家,陆南星就想起画室的画稿忘带走了。
本想折返回去拿,但走到门口了又忽然想起,现在那里已经不是他的家了,他再这么随意出入,恐怕会惹得那位正主不快。
所以就打了个电话给陆晓东,谁知他刚打过去就被对方给挂了。
陆南星:“……”
无奈之下,陆南星只有打给了张妈。
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
更没想到的是……
“呃,是到付吗?……哦没事没事,二十是吗?我扫给您。”陆南星一头雾水的将钱扫给了快递员,送人出去后,这才抱着自己那一筐画稿慢吞吞地往屋里走。
虽然让人帮忙寄东西付快递费是应该的。
虽然这二十块钱倒也不算是多大的事。
虽然……
但是,但是……
“嫂子?怎么这么晚不睡?”
男人低沉的气泡音响起。
陆南星抱着画稿一愣,抬起头来,透过八百度厚重的镜片看去,只见傅斯年正穿着一身酒红色的真丝睡衣,单手端着一杯红酒,慢悠悠地朝他走来。
走近他身边,傅斯年那双如蛇般的眼睛眯了眯,勾起薄唇,透过他金丝框边的眼镜朝陆南星怀里看来,“嫂子拿的这是……画稿吗?”
“哦——我记起来了,”傅斯年摇晃着酒杯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们小嫂子是个画家。”
不明就里的,小少爷打了个寒战。
他恍惚想起,多年前跟父母在电视上看动物世界的时候,每次冰冷的响尾蛇爬过草地,他都忍不住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种连毛孔都忍不住收缩起来的感觉,时隔多年,陆南星竟在一个只见过几面的小叔子身上感受到了……
想想也是有些冒犯的。
推了推傅斯年后来让人给自己买来的这副眼镜,陆南星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二……二少爷,上次把你认成管家,实在是很抱歉。”
他从小就没有白拿别人东西的习惯。
他妈从小就跟他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然而想把这钱还给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却听男人淡淡笑了一声,摇晃着红酒杯,忽然凑近过来。
“没关系,嫂子你喜欢就好。你要是喜欢,也可以继续叫我管家。或者……”
傅斯年勾起唇角,看着这位小嫂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金丝框眼镜也适时反射出一些精明的光亮,“也可以跟我大哥一样,叫我斯年就好。”
斯、斯年????
这称呼是不是有些太亲近了?
更何况,他怎么没听傅常言这么叫过?
张了张口,陆南星正想回绝这个略显暧昧的称呼,却听着一阵轮椅滚动的细微声响。
仿佛意识到什么。
陆南星刚一转回头,就见得傅常言那张傲慢且不可一世的脸,而在他身后,助理唐宋之正恭敬地走在他身后,低着头推着他缓缓走来。
“你倒是很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傅常言薄唇稍稍勾起,淡漠又凉薄的看着一身真丝睡衣的傅斯年,“斯年?我怎么不记得,傅家还有一条叫斯年的狗。”
音落,稳稳停住。
傅常言双手散漫地交合在一起,眯起眼眸,戏谑的昵着对面的人。
走廊里一时诡异的寂静下来。
仿佛是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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