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在申请报告加了特殊加急，上面审批下来就会直接给你们**书，离婚证书要是办下来了，就追不回来了。”

程刚看着周景然，严肃地道：“婚姻不是儿戏，不是你想结就结，你想离就离，你都那样伤害小唐同志了，你还觉得小唐同志会同意不离吗？”

周景然：“……”

他一直以为，唐如宝跟他离婚只是在跟他斗气。

她那么爱他，又爱了他那么久，怎么舍得放弃他？

周景然看着程刚，非常有信心地道，“政委，如宝是爱我的，以后我会跟她好好过日子的。”

程刚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而是从抽屉拿出一份报告递给他，“你已经被处分，这是你的调职申请。”

“调职？”周景然眉骨一跳，赶紧接过申请报告一看，不是往上升，而是降级了，调到了陕省营区去当副排长。

周景然脸色一沉，不敢相信地看着程刚，“政委，撕烂沈团长资料的是我母亲，这件事我是有过错，但我母亲被拘留一个月，她也在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而且这事我真的不知情，怎么就给我记过处分了呢？我又没有**放火，又没有犯下真正的罪行。”

“这次是你有军功在身，才没有开除你军籍，否则今天给你的报告不是调职而是离开部队，本来你不搞那些花花边边的事，你往上调当个副团长是没问题的，可你最近影响很大，再不做出处分，部队的人也会有意见。”

程刚深更加严肃地看着周景然，“你都跟小唐结婚了，为什么不好好跟她过日子，非要去招惹别的女同志？现在她离婚成全你和图同志，你又跑来这里不想离婚，你到底咋想的？啊？想吃屁啊你？”

“政委，我跟秀秀真的是清白的，我真的只把她当妹妹对待！”周景然极力地解释。

程刚指了指窗外，“你问问家属院的嫂子们，她们相信你们是清白的吗？”

周景然幽幽地道，“秀秀的丈夫牺牲了，一个人带着女儿挺不容易的。”

“她有困难可以找组织啊，为什么整个部队，只有你觉得她不容易，只有你无微不至照顾她，别的战友就没有？”

“照顾也得有个度啊，你每个月给她20块钱做什么？她在文工团工作，有工资拿，可茂牺牲时，组织给她发了一笔抚恤金下来，她省吃俭用的话够她吃十年。”

“可心每个月还有抚养津贴发下来，她平时吃的穿的花的都比一般的军嫂好，她怎么就有困难了？你只看到她的困难就看不到你媳妇的困难？”

“他们、他们……”周景然也不知道怎么回应程刚，别的战友不照顾图秀秀，可能是不像他这样有爱心有同情心吧？

至于唐如宝……她父亲牺牲时，组织也给她发了一笔抚恤金，他每个月给她5元，她在生活上也没有困难啊。

看到他这样，程刚真的火大，他脸色黑沉：“说到底你就是喜欢图同志，现在小唐愿意跟你离婚，你娶图同志就好了，你跑我这里来闹什么？”

周景然：“……”

他娶秀秀，秀秀平时要排练，秀秀又吃不了苦，怎么照顾周琼？

似乎是看穿了周景然脸上的矛盾和犹豫，程刚淡淡地道，“离婚报告很快就会审批下来，不能再追回，你调职申请我今天也会交上去的，一个月后你就要到新单位报到。”

为什么是一个月后？

因为他的死鬼母亲在西浮的拘留所拘留，不然早早就把他调离。

周景然魂不守舍地从程刚办公室离开。

部队把他调到陕省，那是离西浮很远的地方——

他一个人调到哪里都无所谓，可唐如宝呢，他会跟他过去吗？还有秀秀，离那么远，她要是遇到困难，他都不能及时帮忙……

***

张师长的家在县城。

距离家属院，要两个多小时。

路不平，后座椅没有放垫，唐如宝骑马式跨着腿坐的，坐久了，屁股疼。

“沈团长，能停下来歇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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