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爷今日又被玩弄股掌间》
等用完午膳从孙员外家出来,唐季扬像是被吸干了精气,蔫头巴脑地走在路上。
云洇倒是没什么,瞧了一眼唐季扬,笑道:“怎么?孙府的饭菜不合你胃口?”
“不清楚......”
光是回想唐季扬都觉得难受,那饭桌上明明只有三个人,孙抚琴却好似旁边没了位置,硬往他旁边挤,还一个劲地给他夹菜。
一旁的云洇就仿佛没看见,自顾自吃着饭,根本没想管他死活。
一顿饭下来,他也就记得孙抚琴那张脸了......
想在望京,虽不说横行霸道,但他也是一位走到哪,都有人奉承一句的人物,没想到竟然沦落于此,悲哉苦哉。
唐季扬悲从中来,决定在伤好之后一定要立马赶去虔州,不能再在这多呆一刻。
他正想着,又听云洇问道:“为何你会出现在青石桥旁边那棵树上?”
不说还好,一说唐季扬更气。
原来今日被王阿婆险些拿洗菜水泼了一身后,王阿婆便将他赶到青石桥,自己用溪水洗澡。
唐季扬自诩君子风度,不屑和一个老太婆争,便在院子里随便拿了块布裹在身上,一到那发现一群小子已经赤条条地在那打闹。
于是唐季扬便上树躺着,等他们走了自己再洗。
没想到不多时云洇就过来了,被那群小子欺负也不知还手,唐季扬受不了她的窝囊样,便出手教训他们。
“我那可不是窝囊,我只是懒得搭理他们。”云洇指正道。
唐季扬呵呵一笑,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
“要不是你,我能被那孙府千金看见吗?亏我还好心帮你,你不仅不帮我,连句谢谢也没有。”
“孙小姐都说到这份上,我能有什么办法?人家又不会吃了你,况且,你不也没有?”云洇笑道:“我救了你,还把你收留,也没见你有多感激。”
唐季扬愣了愣,看了云洇一眼,又摆过头去,反驳道:“这怎么能一样,我都说了日后会厚礼——”
在唐季扬再次说出“厚礼相赠”这四个字之前,云洇打断了他,嘲讽道:“这位少爷,这种没影的事,你还是少说为好。”
怎么就是没影的事?唐季扬正要开口,又听云洇问道:“你这件上衣又是哪里来的?”
顺着云洇的目光,唐季扬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褂子,有点得意,向云洇解释了一通。
云洇瞪大了双眼,说道:“你可小心有人来找。”
怎么可能?唐季扬满不在乎地想。
没承想云洇说得灵验,他们才刚开门进了院子。
一个正在和王阿婆掰扯的大娘见了他,就风风火火地扯住了他,大骂道:“小兔崽子,还不把衣服还来?”
冷不丁地被一个粗鄙的农野村妇扯住,唐季扬急忙撇过脸去,生怕口水溅到自己脸上,又使了力狠狠将刘大娘推开,推后了几步,问道:“你是谁啊?”
刘大娘处事彪悍惯了,平日几乎没人和她对着干,不防被这小子推了开来,重心不稳,就要倒到地上。
这时身后突然被一只手扶住,这才站稳,她以为是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自豪地往后看去,没想到竟是云洇。
云洇见这大娘不知心里在想什么,见到她脸色忽地一变,甩开她的手就自己站稳了,又把杵在一旁的儿子叫了过来,说:“水生,你快说,是不是这小子在青石桥把你衣服拿了?”
刘水生看了眼唐季扬身上穿着的衣服,忙不迭道:“没错,就是这件。”
说完,刘大娘就要上前来扒唐季扬衣服。
唐季扬瞪大双眼,向后退去,不让那村妇得手。
“喂喂喂,哪有你这样的?光天化日之下抢良民衣服?信不信我告你?”
刘大娘可不管,拿出了一块不知是什么的破布,说:“什么告不告的,你说,这件是不是你的衣服?偷衣服还有理了不成?”
"天呐。"唐季扬看了那破布道:“大娘,陷害人也不能这样吧?你拿一块破布出来就要平白把我的衣服拿走?到底谁不讲理啊。”
“你......”刘大娘气结,说:“俺儿子都说这衣服是他的了,还有什么可解释的?你那天被抬过来的时候,衣服一看就知道不能穿了,王阿婆她们家又没有男人穿的衣服,你这衣服不是偷的还是怎么来的?”
没想到这村妇还有点脑子,唐季扬有点心虚,别过头去不理她,说:“反正这衣服就是我的,管你怎么说,气不过的话,就拿那块破布去县府评评理吧。”
刘大娘见唐季扬是个无赖模样,似乎也知道去县府也没什么好结果,就冲着王阿婆喊:“阿婆,你看看洇丫头带回来一个什么东西,俺可不管,竟然那小子不肯换衣服,你可得赔我些银两,不然俺就不走了。”
说完,刘大娘就要坐在凳子上,大有一副死磕到底的样子。
没承想她刚要坐下去,一旁的云洇拿脚一勾,把凳子勾了过来,刘大娘没有防备,当即摔倒了地上。
刘大娘“哎哟”一声,火气“蹭蹭”地冒了上来,对着云洇方言夹杂着脏话地开始骂。
云洇耐心等刘大娘骂完,才笑着说:“大娘,我也是为你好呀,这凳子我坐过,你坐下去,也不怕晦气?”
伸手不打笑脸人,见骂这么脏,云洇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刘大娘索性坐在地上不起来了,执意要云洇赔银子。
见刘大娘如此这般,云洇敛了笑意,说:“大娘,我就实话说了,这褂子是我从山上秦爷爷那要来的,这褂子款式如此普通,你确定你儿子没看错吗?”
未等刘大娘回应,云洇又说:“当然,大娘平日对我多有照顾,水生哥如果很想要这件褂子,给他也不是不行,我再去向秦爷爷要一件便是,不过你可想清楚,如今这位唐公子就住在里屋,那褂子有没有沾上什么不吉利的东西,我可不知道,到时候水生哥被什么东西缠上,我可不管。”
刘大娘本就担心这褂子会沾了晦气,主要就是奔着云洇赔钱来的,唐季扬不还倒还正中下怀,没想到云洇却反而要将褂子给她,只能勉强笑笑,说:“这褂子给就给了,还点钱来就行,其他俺就不追究了。”
一边的唐季扬好似反应了过来,改了口风,要把褂子脱下,说道:“竟然云洇都这么说了,我一个寄人篱下的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吃个亏,给还不行?大娘你拿了褂子赶紧走吧,当我们送你的了。”
这俩小崽子还和他唱起双簧来了?
刘大娘脸青一阵子白一阵子,一时想不到反驳什么。
刘水生见自己娘骑虎难下,没想这么多,要把大娘扶起来,说:“娘,他们无理取闹,我们告县府得了。”
好似没看到刘大娘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自家儿子一眼,云洇听了,赞同地点头:“那就去告县府吧,我记得,水生哥常结伴朝我家门上扔些剩饭剩菜吧?青姨每每被吓到,身体都垮了下去,不如把这事也一并告了,咱们刚好两清。”
听到这话,刘大娘彻底白了脸,勉强笑笑,瞪着云洇,毫无底气道:“洇丫头,有些话可不要乱说呀,你可没证据......”
"是啊,"云洇点点头,始终带着笑,一双琉璃目温柔而有神,回敬着刘大娘吃人的目光。
只见她一脸从容,不带一点她那个年纪所应有的怯懦,一字一句道:“你可没证据。”
……
看着母子俩灰溜溜离开的背影,唐季扬没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云洇,我收回之前的话,你确实不窝囊,看把他们俩气的。”
王阿婆见唐季扬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不说她刚才被那脾气暴躁的刘大娘纠缠许久,云洇也被连累着替他周旋,亏他还像没事人似的。
于是举起扫帚就要打他,怒道:“伤刚好一点就给我惹这种事出来,你没事偷人衣服做什么?”
唐季扬被追得满院子逃窜,大喊冤枉:“我可是看他们欺负云洇,才偷换了衣服,再说,还不是你们不给我买,害我裹个破布去洗澡!”
听到云洇被人欺负,王阿婆突然顿住,把扫帚放了下来。
她去看已经在一旁侍弄药草的云洇,是一派神情自若的模样。
王阿婆却像是熄了火一般,长长叹了口气,不再骂唐季扬,佝偻着背到里屋去了。
唐季扬见没人搭理自己,跑去问云洇:“你说刚才山上的秦爷爷是谁?”
“就一个认识的爷爷呗。”云洇不甚关心地应付唐季扬,“你问这个干什么?”
“当然是想要衣服了。”
唐季扬理直气壮地让云洇看自己一身不伦不类的穿搭,说:“你不会想让我在走之前就穿这么一套衣服吧?”
云洇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就又去看那些叫不出姓名的药草,说:“你这么穿挺好看的啊。”
......好看还憋笑?
“我不管,就得去。”
云洇嗤笑一声,又抬眼看向唐季扬,道:“你确定?你昨晚见到的东西,可能就在山里哦。”
这臭丫头果然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唐季扬没被唬到,反驳:“我才不信,如果那东西在山里,你那秦爷爷岂不是有危险?”
也就他才会有危险吧,秦爷爷可不怕那野猴。
云洇在心里这么想,却装出一副被拆穿的样子,说:“那好吧,我明日一大早就要到山里去,你若起得来,和我一道去便是。”
唐季扬自然满口应下。
这天晚上,唐季扬刻意没有睡死,生怕自己早上起不来。
但等他睁眼,却发现外头日光正好,竟已是晌午,他瞬间清醒过来,出到院子,正巧遇上云洇背着竹篓进了家门,竹篓中放着新鲜的药草,似乎刚从山上下来。
唐季扬问:“我睡死过去了?”
云洇却眨眨眼,莫名笑道:“我故意没叫你。”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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