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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未婚夫之后,和他哥he了》

8. 第 8 章

流景带着禹安回到夫子堂时已是日落时分。

暮色四合,红日西垂。

方祁快步上前接过小主子手中的纸笔,细心地将青玉桌上的玉骨杯斟满茶水,递上一碟小主子素日里最爱吃的糕点。随即立在一旁,禀报道:“殿下,您前日里吩咐属下的事情,属下已经打听清楚了。”

小豆丁从流景身旁小跑着跳上小凳,眼里金光闪闪,似乎饿了好久,埋头往嘴里猛塞糕点。

“九公主是小半月前来到碧云书院进学的,在此之前从未有人听说孔雀王君膝下还有个九公主,属下去寻了王庭里的一位老嬷嬷,那老嬷嬷说九公主幼时便没了母亲,身边也没几个伺候的人,待到成年才被孔雀王君送来书院。”

坐在小凳上摇晃着脚的小豆丁猛地抬起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那夫子说的菱叶姐姐常受人排挤呢,是不是也与此有关?”

方祁点头:“小殿下聪慧,据属下所知,九公主来到书院之后,的确是常被三公主找麻烦。”

小豆丁朝坐在一旁细细品茶的自家二哥愤愤道:“二哥,我今日去茶室找菱叶姐姐一道抄书的时候,便撞见三公主欺负她,你得想想办法,菱叶姐姐太可怜了。”

流景手执玉骨瓷杯,一张脸氤氲在杯中热茶升腾起起的雾气中,辨不清神色,不带什么情绪,缓缓开口:“是么,怎么我看着不像那么回事。”

白日里在茶室昏暗角落安静地坐着,被挑衅之后仍一声不吭的女孩,短短一句话便噎住了一旁张扬的三公主,将一场纷争轻松化解了去。

他隐在角落,敏锐地捕捉到,女孩轻轻勾起的嘴角那一抹稍纵即逝的坏笑,她藏得极好,但逃不过他的眼。他提出让她在小院里抄书,不用再去茶室时,眼里一闪而过的郁闷,而不是想到自己不用受同窗嘲笑的如释重负。

不像是一个从小困于内庭,受尽欺凌却不得不忍气吞声的公主该有的反应。

那种熟悉的感觉,他曾见过。

他曾有一珍宝被花栗鼠精盗取,一路将那鼠精追至一个死胡同,却见鼠精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朝他发出哀求的声音,他停下动作,只是犹豫了一下,便让那花栗鼠瞧见空当立马起身跑了,动作迅速反应极快,哪里有一点方才半死不活的样子。

当年那只花栗鼠很是聪明,遗失的珍宝他也再未找到机会寻回。时隔多年,在这小小的汤谷中,众人眼里软弱可欺的九公主,竟让他仿佛再见当初那只狡猾的花栗鼠精。

感到有些有趣,流景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身边的小孩还在闹腾:“什么什么,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像那回事那是怎么回事……唔……二咕你……”

流景执起一块糕点,塞进小童嘴里,身边顿时安静了。

他这个傻弟弟,似乎还很是喜欢那位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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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姜哪里知道,此时自己已经成了流景心中的一号“有趣”人物。

她翘着二郎腿,正在学堂看热闹。

托流景的福,凤姜昨晚睡得不太好,她做了个噩梦,梦里一支笔和一本佛经成了精,一直追着她撵,她死命跑,在被撵上的那一刻,终于睁开眼。

望着拔步床上的精美纹饰,她在心里默默诅咒流景,既然那么爱看书,夜里做梦最好也被那本大佛什么菩萨的佛经成精追着跑。

带着怨恨起了床,凤姜看着镜子里自己眼下挂着的两个大黑眼圈,一时无言,化为火凤原形,一翅膀将桌上的佛经扫落在地,跳到地上,对着佛经又踩又踢,末了从口里喷出一束火烧了个干干净净才勉强消气,抖抖羽毛,往学堂的方向去了。

清晨时分,学堂就已十分热闹,这很反常。

凤姜记得书院这群小鸟大多是躲懒的性子,从来都是踩着点来学堂上早课,会提前到学堂温书的泰半是品学兼优的小鸟,即使坐在位置上也只是安静看书,不会发出太大的动静。

只因碧云书院虽有一位严苛的山长,课业要求严格,但学子一天需要上的课其实不多,夫子也是教授完便离开。

上午是最基础的诗文课和史学课,学子们用过午膳,下午再去上选学的其他课,诸如术法、阵法课等等,通常为了结课时的排名不太过难看,都会再选修一门其他课。

凤姜来此的主要目的是为小友私奔拖延时间以掩人耳目,一旦事成她便可拍拍屁股走人,不需要选修旁的课,因此她算得上是碧云书院一等一的闲人。

如她这般的闲人,其实还有一个。

汤谷西去七千里,东荒的最西边,有一仙山名唤西极,西极山上住了麒麟一族,麒麟王君有个捧在手心里的金疙瘩王世子。

王世子赫暨性张扬,喜热闹,爱好打架,少时顽劣,大时顽劣更甚,只差一个欺男霸女就可以说是五毒俱全。

麒麟王君为之操坏了一颗慈父心,拿这个儿子没了办法,洽闻好友孔雀王君在汤谷建了座书院,将一众不听管教的儿女全塞了进去,效果颇好,也借着旧日的交情把自家的金疙瘩给送了进去。

赫暨在西极山时过惯了众人追捧的日子,身边环绕的都是各式各样的公子哥,因此到了书院也是非身份显贵者不结交,与孔雀王君的长子都泽、朱雀王世子孔宣交好,自来了书院,书没读进去几本,打架斗殴的事没少做。

凤姜顶着两个黑眼圈踏进学堂大门,便看见赫暨同菱纱二人在对峙,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

菱纱依旧穿了一身她最爱的白裙,挡在人高马大的赫暨面前,堵住了赫暨的路,二人就这样站在学堂中间。

身着月华锦的女子满脸怒容,胸膛因剧烈波动的情绪起伏着:“赫暨,你好大的胆子,那方澄泥砚是去岁我生辰,父君赏赐于我的,你凭什么不经我允许便私自拿去用?”

赫暨吊儿郎当的,好像没把对面女子的话放在心上,将手上拿着的朱砂色的砚台颠了两下,挑起眉冲菱纱道:“一方砚台而已,三公主急什么,像这样的砚台,都泽那里多的是,我不过借用一下,三公主若是介意,大可找你兄长再讨一个类似的便是。”

学堂里早早到了的学子都如鹌鹑一般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唯恐触了两位祖宗的霉头。

凤姜见状,也小心翼翼地摸到自己位于窗边不起眼的小位置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坐好,静观二人的争吵。

她刚坐下,便听得传来清脆的一声。

“啪!”

方才集体作鹌鹑状的学子默契地一齐抬头,伸长脖子朝二人看去。

只见赫暨的脸色多出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印,在古铜色的皮肤上格外显眼,可见对方使了多大的力气。

赫暨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看向面前整整矮自己一头的白衣少女,目光狠戾:“菱纱,你敢打我?”

菱纱扬起头,讥讽地看着眼前大为窝火的男人:“怎么?我打的就是你,他都泽算什么东西,他手里的东西,也配得上我?”

众学子悄悄跟身边的人交换了眼神,果然是他们熟悉的三公主,赫暨这般的人,说扇就扇。

凤姜却看见菱纱垂在身侧的手,在微微发抖。

菱纱本人此刻,其实心里也有点发虚。

她虽常与人起冲突,但在此之前,不曾对旁人动过手,赫暨实在太可恨,她气极之下才动了手,回过神来,对面男子的脸上已经多了一道鲜红的巴掌印,那一掌,她几乎用尽了全力,事后也是一阵后怕。

但她不能露怯。

她不能向赫暨低头,在赫暨面前露怯,就是告诉她那位王兄,她菱纱,比不过他。

她是父君最宠爱的女儿,赫暨一个被自家老爹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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