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爷听见攻略心声后》
他语气平静,好像并未因她的私下打听而生气。
秦悦道:“那,洗耳恭听?”
谢隅看她一眼,又回过头去,“不说。”
秦悦:“……”
合着你是在钓鱼呢?
她想立刻朝谢隅头上砸两个大包。
狠狠瞪了他两眼,她平复了下心情,问道:“听影卫说,梅月姐姐是在回京途中毒发的。”
听见“梅月姐姐”四个字,谢隅眼眸微动,又很快调整过来回答,“不错。”
“这就蹊跷了。她身上未受毒伤,应当是以食物方式吃入体内的。金岭叶自带腥味,若混入吃食,应当很好察觉。”
她继续道:“除非,将其混入浓郁的香料之中,以八角、胡椒等香料掩盖气味。看来梅月姐姐途中在酒楼歇脚时被人盯上了。”
谢隅接她的话:“不知对方是否专挑暗阁中人下手。”
“若真是如此,那随行影卫怎么都平安无事?我倒觉得像是专门针对梅月姐姐。”
两人一阵沉默,直至茶水沸腾冒出汩汩白烟,秦悦又钻进车内,将火苗盖灭,倒了一盏清茶出来。
闻见茶香,谢隅侧首睨了一眼,似是觉得她这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实在太过清闲。
秦悦很会看眼色,猜测他这是心底不平衡了。
毕竟叱咤风云的摄政王还在前面兢兢业业引路,她一个闲人居然半躺在马车里煮茶喝。
于是她倒了一盏递给谢隅,“殿下劳累,喝口茶吧。”
谢隅道:“不必。”
“放心,没下毒,我刚才已经喝过好几口了。”
“我知道。”
秦悦只好收回,可惜地道:“这茶对肾大有裨益,很多人还从我这开方子回去煮汤喝呢。”
谢隅沉声道:“不需要。”
也不知是不需要喝茶还是不需要补肾。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较以前不同的是,现在她无论说什么谢隅都会接话。甚至连探讨梅花糕和桂花糕哪个更好吃这种问题谢隅都能接一句。
果真是世事无常。前不久还在针锋相对的两人,如今竟能相安无事的悠哉闲聊。
……
天色渐晚。
林间一座小城映入眼帘,城门上“青岚都”三个大字依稀可辩。今夜就在此处歇脚。
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本以为一队人马进城会引人注目,不曾想这座小城却颇为繁华热闹,处处可见富商的马车和随从。
行至客栈,秦悦先一步进入。老板娘正在大堂拨算盘,见到来人,笑脸相迎道:“姑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
老板娘望了眼门外,“哟,真是巧了,本店刚好有五间上房。”
秦悦讪讪笑道:“我们共六个人。”马车里还躺着一个。
“那便让两人挤一挤嘛。这几日有贵人在城内歇脚,许多外地商户慕名而来,客栈几乎都住满啦!”
正说着,便有两个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来到堂前,“老板娘,两间上房。”
秦悦不等他们开口,先一步将钱引拍在案上,“五间就五间。”
她把情况告诉了谢隅,后者陷入沉默。
秦悦倒觉得这事不难办:“我与梅月姐姐睡一间。”
毕竟让谢隅屈尊降贵和影卫挤一间房显然不合理,况且应该也没影卫敢和他睡一块吧。
“也好。”谢隅说着便拉开锦帘,“有劳秦小姐搭个手。”
秦悦顿了顿,方才明白他是想将梅月抱进客栈去。
但不知为什么,明明知道结果,她还是抱有期待似的问:“你要抱她进去吗?”
心里莫名希望他否认。
可他亲口说过,梅月于他而言很重要,甚至为了救她,可以满足任何条件。
这样想着,秦悦也是微微一愣。
谢隅挑眉,似是对她的话感到奇怪。
马车外早已有两名影卫侯着,一人动作娴熟地将梅月背在身上,另一人默契地护着梅月身后,防止她掉落。
秦悦这才看清,随行的三名影卫都是女子,并且对照顾梅月非常上手。
谢隅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解惑道:“她们都是二司的人,之前随梅月一同处理京外事务。”
她心底如释负重。看着陆续走进客栈的几人,不禁思考刚才怎么会产生那样的情绪。
安顿好后,两人对坐在客栈大堂。
店伙计殷勤上前:“两位贵客吃点什么?”
秦悦莞尔:“房钱是我付的,这顿饭总要大人请吧?”
谢隅点头:“自然。”
“那好。牛肉一叠,辣子鸡一份,东坡肉一盘,鱼羹两碗,小菜要个水晶脍,再随便来个素菜吧!”
点这么多也不知能不能吃完,但谢隅请客,她还是要吃回本来的。
“好嘞!”店伙计毛巾一甩,正要去后厨,秦悦又道:“加辣!越辣越好!”
她是点爽了,店伙计走了才反应过来没问谢隅忌口。
她小声问:“你应该吃辣吧?”
谢隅眉间微微一皱,没肯定也没否定,“按你意思来就行。”
懂了,这就是不吃呗。
果然当领导的都一个样。问是或否,回答:或。
几盘菜很快上齐,秦悦毫不客气大快朵颐起来。奇怪的是,谢隅的胃口似乎也不错,不似之前在游船夜宴上那样只动几下筷子。
看来还是挺能吃辣的嘛。
秦悦轻笑出声,对面那人却忽然问:“徐若庭也请过吃饭么?”
“请过啊,灯会的时候。”秦悦不明所以,又夹起一块牛肉送入口中。
他不再言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谈起徐若庭,秦悦就有话说了:“小侯爷还是挺大方的,不仅请吃饭,还送了我一堆衣裳。虽然他做局确实令人不快,但人品应该不坏。”
“呵。”谢隅冷笑一声,“难说。”
秦悦:“?”怎么回事,这像是要杀了他的眼神。
她很快反应过来,不奇怪,徐若庭和韩相是太后一党,与谢隅向来不和,他讨厌也是应该的。
……
酒足饭饱,二人在熙熙攘攘的小城里闲逛。
除了街边亮灯的店铺,道路两侧也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摊,热闹非凡。
檐下一个首饰摊吸引了秦悦的注意,她饶有兴致上前,拿起一对碧玺耳坠。
“摊主,这对什么价?”
那女郎笑靥如花,苍白的脸庞上洋溢惊异,“姑娘好眼光,这对碧玺是我自极北之处一矿主手里买来,上等品质,要价三十两银子,不议价。”
秦悦凑近看了看。绯色碧玺宛如两滴凝固的鲜血,晶莹剔透,切割精细,在光线下折射出深邃的暗红光芒。
但三十两不是个小数目。
她点点头:“东西确实好,可惜手头不太宽裕。”
那女郎也不失望,笑道:“多谢姑娘美言。”
她又拿在手里瞧了瞧,终是放回原处,继续向前走。身侧谢隅忽然开口:“为何不买?”
“贵了。仅仅一对耳坠而已。”
“相逢有时,今日错过,或许就后会无期了。”
“后会无期吗。”秦悦揣着手与他并肩,“那说明少点缘分。”
谢隅不太认可她这话:“缘分二字不都是藉口么?”
秦悦心下一顿,脚步也慢慢停住。犹豫好一会儿,还是决定折返回去。
甫一转身,却见女郎那张脸与她擦身而过。
女郎苍白的脸上多了几道鞭伤,看见秦悦,一双眼睁得极大。
她大声嘶喊:“救救我!”
秦悦这才发现,她脚底被粗糙的铁链捆住,此刻被疾马拖行,已是血肉模糊。
前面骑马的两个高大男人毫不留情抽了一鞭,企图再加快速度,像拖拽一具没有生命的货物。
这幅场景不过一闪而过,唯有地面上拖着长长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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