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美食发家日常》
“我替他付这鸡爪钱。”
马四郎嘿嘿一乐:“师父这富贵姐姐倒是个善心人。”
豆花娘子皱起眉,扭头瞪他一眼。
马四郎缩着脖颈,又咕哝道:“可她怎胳膊肘朝外拐,与师父对着干?”
那老翁听了游菀的话,斜睨着含璎,“这娘子是个明理的,心也善,不似有些歹毒的。”
含璎扫他一眼,先对游菀道:“我知姐姐心善,见不得人家委屈可怜,可这并非小事,也不是一个鸡爪的事。”
说完才又看那老翁,“莫说一个鸡爪,便是十个我也给得起,但是偷不行。”
“若不叫他明白偷不对,今日偷的是鸡爪,明日又知偷什么了?眼下他知鸡爪好吃,便偷鸡爪,如不加管束,但凡他要的,没得着便偷,老伯以为不要紧?”
老翁指着她,气得口沫喷溅,“胡说八道!”
马四郎挡在含璎身前,气不过,却也没法子,老的老,小的小,碰根指头兴许都会惹上麻烦。
“师父算了,全当喂了狗!”
附近听着原委的摊贩、行人也劝含璎莫与这祖孙牵缠。
“小娘子何必费神替人家教孩子?”
“往后有他悔的。”
游菀未料到这些人没一个听她的,尽给含璎帮腔,心中有气发不出,当真是些穷鬼,为个鸡爪这般小题大做。
含璎正迟疑可要坚持叫那孩子认个错,就见老翁涨红了面皮,四下环顾过,怒吼道:“那死丫头呢?叫她领着正儿,人呢?没的闹这晦气!”
那老妇人似是惧怕他,忙扯开嗓门帮他找起人来,“巧果?巧果!”
含璎一怔,疑心是同名,忽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跑下桥来,两手提得满满的,全是包裹。
巧果并没发现她,冲过来,一张脸白惨惨的,惊恐地看着那老翁,不敢再靠近。
老翁扬手就想扇她耳光,她闭上眼,竟也不躲。
含璎伸手拽住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年前巧果去瓶兰巷看她,她便隐约发觉有些不对,巧果手臂有伤,说是不慎撞了床架,现下一看,多半是给打的。
巧果这时才看见含璎,呆了呆,手一抖,包裹全掉在了地上,她忙蹲下捡。
那老翁见状怒不可遏,甩开含璎的手,飞起一脚便往她身上踹,身手之矫健,全不似个年过花甲的老者。
含璎一把搡开他,将巧果护在身后。
老翁趔趄一下,待站稳了,一双浑浊的三角眼锁住含璎,显是蛮横惯了的,伸手又想来打含璎。
含璎冷冷看着他,他若敢再动手,她今日定要他好看!
“我打自家丫头,你也管!”
马四郎隔开他们,老翁还想往他身上扑,被围观的众人架开了。
“好了好了,你这老货性子忒横!”
他那孙儿啃完了鸡爪,见他祖父没讨着好,冷不防就拿脑袋朝马四郎顶过来,被挡开了,又故技重施,张嘴咬人,又被马四郎捏着后脖颈,拎开了。
老妇人哆哆嗦嗦地劝了一句:“回、回去吧,正儿该饿了。”
老翁当街失了面子,正不痛快,反手对着她便是一巴掌,骂骂咧咧地拖上他孙儿,掉头就走。
老妇人被打得偏过头去,不敢吱声,捡起地上掉的包裹,跟上他们。
巧果喊了声“小娘子”,垂着头,眼泪扑簌直往下掉。
含璎原想过了年去看她,年后忙,又遇上搬家,一直没顾上去,怎知她给人家欺负成这样。
“莫再去那家了。”
巧果咬着唇,闷头不语。
含璎心提到了嗓子眼,还道她又签了卖契,见她摇头,才松了口气,脸色却故意一冷,“你若再稀里糊涂将自己卖了,我不会赎你第二回。”
巧果面颊上滚落泪珠:“我是小娘子的婢女,不会另签卖契。”
含璎与她说不通,只问道:“他打你,为何不走?”
巧果小声道:“这家难伺候,请的帮佣都待不长,所以给的工钱比别家多。”
“你也知道难伺候,”含璎没好气地看着她,“为何着急赚钱,可是你阿娘又病了?”
“阿娘没事。”
含璎皱起眉:“那是为了还我?”
“我欠小娘子的。”
含璎冷道:“你便是给,我也不收。”
巧果又哭:“我不想小娘子吃苦,想叫小娘子过得好些。”
游菀冷眼瞧着,游含璎惯会笼络人,方巧果这般为她,周宝葵姐弟听她的,陆子琤更是对她念念不忘。
“妹妹,巧果若还想做,不如随我去陆家,有我在,也可照应她,没人敢欺负。”
含璎想想,拒绝了她,“多谢姐姐,大伯母曾想卖她,如今姐姐若留她在身边,大伯母恐会多想,叫姐姐夹在当中为难。”
再者原是她嫁到陆家,现下她的婢女再到陆家去,多少有些别扭,陆子琤还认得巧果。
巧果素来听她的,也说不去。
辞了活,巧果一时没新去处,回家也是闲着,周从寄不在,有地方睡,含璎便留她在家住了几日。
赶上县学旬假,周从寄在家用过暮食,仍回县学去了。
宝葵阿豚与巧果也都熟起来,处得和一家人似的,巧果会拿干草编些蚱蜢、蛐蛐之类的小玩意,阿豚稀罕得睡觉也拿着。
原想叫她再住些时日,周从寄捎回消息,说钱学谕家中缺个婢女,巧果一试,成了。
含璎与钱学谕打过交道,他为人信得过,自是不会行那虐仆之事。
临走阿豚舍不得,含璎哄他家中住不开,阿豚看眼他哥哥,竟给他们出起主意,“果姐姐随嫂嫂,哥哥不在。”
周从寄看他一眼,没作声,待巧果走了,将阿豚领回堂屋,淡淡道:“今日的字写了么?”
阿豚抿着嘴,闷闷不乐地铺上纸,瞥见含璎拿了布兜,打算出门,有心想跟,看看他哥哥,没敢张嘴。
含璎出去买鸡爪的,怎知破天荒没买着,跑了几家,都说卖完了。
找了个相熟的伙计打听,那伙计起初不肯说,后来才透了点口风,有人以高五成的价钱收了鸡爪。
这些饭馆平日虽都与含璎交好,亦没怎涨过价,可到底是开门做生意的,谁也不会为点交情,和钱过不去,放着高价不卖,留给她。
接连两日俱是如此。
宝葵两日没卤上鸡爪,一日比一日慌,住到鹅毛巷,样样开支都比在瓶兰巷大些,只出不进,长此下去,怎得了?
含璎倒没多急,闲下来,每日都上街转转。
蹊跷的是香栀弄并未新冒出卖鸡爪的,张麻子那摊位也收了,几家卖卤味的铺子亦没见有鸡爪。
鸡爪属鲜货,不论生熟,便是现下这时节,也搁不了几日。
寒记鸡爪如今在岩宁县算得小有名气,别家虽也卖,却没成气候的,背后之人倒像是冲寒记,甚或冲她来的。
食客几日未食鸡爪滋味,常到桥头查问,还道含璎出了甚变故,得知是鲜鸡爪脱销,不禁都有些光火。
县学阮郎君等人没了白玉鸡爪,夜读都有些提不起劲。
含璎翻了翻她阿娘的手记,多的是她尚没尝试过的新奇吃食,可这鸡爪卖得好,亦受食客青睐,弃了有些可惜。
不过,依她看,那人不管出于何种心思垄断货源,都撑不上多久,每日买下这么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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