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老狼请一天事假，林清怜批准了。自从工作以来，簌簌是经常请假，这是老狼第一次请假。林清怜当即批准，要他好好休息。

仔细算算，当警察很久了。没有想象的工作，反而是天天闲逛。没什么事情，只不过虚度。

请假这一天，早上八点半，因为老狼的空缺，林清怜开着警车，一个人离开大厦。她大概会去和美街区，去到簌簌那边。她去哪里都行，没有人管着她。老狼等着她离开来，才从房顶跃下，一个人走进大厦。

光明城大厦里，住着光明城里的大头目，一层管着一层，一级压着一级。就像大厦是一层层的，级别也是一级级，大头目管着小头目，小头目管着小小头目。最有实力的，却是妖精和魔族。

魔无天，光明城律法部长。作为一个魔族，他不仅管着律法部，还有一支私人军队。这支军队轻易不动，却可以养尊处优，拥有着远超警察的待遇，还有着顶级装备。

姜天神，光明城财务部长。姜天神是一位强力人类，主管光明城的所有经费，说是经费，其实只是私人金库。可以给他送钱，不能让他花钱。

光明城的强大妖精，一位蜘蛛精，这是一位女妖精，而且极少露面。她叫蛛三妹，是光明城科技主管。她拥有很多实验室，可以培育新物种，也可以恢复老物种。

另外就是老狼，老狼作为外来妖精，对于这些权力毫无兴趣。他保举一个人作为代言，这个人就是林大海，警察总长，林清怜父亲。

还有一些，总理，大臣，秘书？这些人老狼不了解，一个不认识。老狼不了解的，也是不重要的，有实力者才是上位，无实力者不过傀儡。他们只是做事的，所以找的家奴罢了。

“先生，证件。”卫兵拦下老狼。

老狼是早有准备的，他拿出准备的证件，递给卫兵。卫兵稍微检查，又在系统里检查，确认无误，开门放行。这个证件是真的证件，并非伪造。老狼频繁偷溜进来，只是找点刺激感觉。

“可以了！部长先生！”卫兵认真敬礼。

老狼没有回礼，经过他直接走掉。他说他是部长，他也不知道是个什么部，外交部？老狼觉得不重要，找了一个秘书，让她按电梯上楼。

“我要找，警察总长，林大海。给我按一下电梯，谢谢。”老狼说。

秘书给他引路，陪着他进入电梯。进电梯之前，又有一个搜身环节，他们要搜身，老狼也配合了。怎么说也是别人的地方，该低头时，低头一次。

林大海位于大厦顶层。再往上，就是魔无天和姜天神。老狼先去看望林大海，又吩咐秘书，说：“麻烦你通报一下，就说是老狼来了。我要你去上面通报，去和魔无天，姜天神说。也和蛛三妹说一下，你就说我在等着，有一些要事情商量。去吧。”

“是，先生。”秘书接到任务，又从这一层离开。

有一个办公室，门口站着两个警察，这两个警察高大威武，看着模样蛮唬人的。老狼让他们站开点，不要挡着他路。再往前走，有一个女生坐着桌子，一般这种高级办公室，会在门口配一个秘书，应该就是她了。她还有一个姓名牌——金小黛秘书。

老狼敲一敲桌子，让金小黛反应过来，而后说：“这位秘书小姐，麻烦你给通报一下，就说外面有客人找他。”

“好的，先生。”金小黛拿出纸笔：“麻烦问一下你的姓名，职务。”

“你就说老狼就行，快一点，他会知道的。”

“什么？”金小黛很惊讶。

老狼不耐烦：“我说快一点，你和他说老狼就行，他会知道的。我还有事，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也许是老狼极具威慑力，他只是冷冷的瞥她一眼，就吓的金小黛抓起电话。她和里面拨通了，说明来意后，里面很快放他进去。

“感谢。”老狼又说。

老狼默默的走进屋子。推门而入，又有一个较长走廊。又很意外，林大海不在房间。金小黛跑进来，她说着警司很快就到。老狼在这里稍作等待，他看着一整墙的奖状奖杯，还有各个街区的文件，情报。作为一个警司，他只有工作的权力，「新约」的制定与他无关，他只能够坚决的落实它。

有一些清怜的东西。一条围巾，清怜亲手织的，这围巾看上去丑丑的，不是说不好看，而是难看过头。这一定是清怜织的，这是一条残次品，一头很宽，一头又窄了。林清怜爱戴父亲，他是她的英雄。

“咳咳，咳咳咳。”林大海边跑边咳，他见到老狼，看见老狼站的笔挺。他没有坐到座位上，站着这里然后等他。

“狼先生，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咳咳。”林大海喘息急促，说：“有一点事情，所以刚刚不在这里。狼先生，有什么吩咐吗？怎么今天来了？”

老狼看着林大海，发现他已经老了。林大海的头发由黑转白，老的头发凋落，新的头发长不出，不止是变白，而且是大面积秃顶。他从一个健壮警长，变成一个清瘦老头。好的生活没有滋养他，相反的，他是日夜操劳，到今天熬坏了身子。

“注意身体，警长同志。”老狼先是关心一下：“工作不用这么拼命的，你只有一个人，也不能扭转什么。我今天是有事情，一会还要上楼去。茶水就不喝了，时间来不及。”

林大海也站着，因为老狼站着。二十年前，他就是这个模样。二十年后，他反而更加年轻。

老狼说：“警司同志，我最近收到了大广场街区的请求，他们请求脱离光明城，成为一个自由组织，其实就是加入夜月会。他们说他们要武装**，所以我来专程通知你。告诉你的人，不要大惊小怪的，好好留着自己的小命，不要卷进这些斗争里。上面的事情我会解决，你做好自己的，对于你的工作，我也看在眼里。这些警察如此刁蛮，罪责不是你来承担。”

“大广场街区要武装起义吗？”林大海想一下：“倒是没什么问题，那里已经没有警察了，我发一道文件，让他们别管就是。我知道了，老狼先生。”

“嗯……，还有一个。”老狼看一看林大海，略有深意的看他一下。又摸一下鼻子，关切道：“注意身体，警司同志。”

“什么？”林大海不解其意。

老狼没再多说，沉默整一下衣服，又默默推门离开。

光明大厦最顶层，是几个大人物的居所，这些人也有个办公室，只是很少呆在办公室里。他们和老狼一样，多半是在卧室办公。等他们收到消息，而后上楼开会时，老狼会在楼上等着。这上面有一个会议室，占据了大厦整整一层。

从这里看着凌空大厦，是从生看到死。凌空大厦又漆黑，又昏暗。光明大厦又光亮，又整洁。

“呀，哈哈哈，原来是大人物来了，好大的面子。”

老狼站在这个会议室，蛛三妹第一个上来，老狼听到她的声音，并不是很想说话。蛛三妹看着他，又和他说：“老狼，不要这么冷淡嘛，这里就我们两个妖精，我们为什么分隔彼此呢？我们应该是有话好说的，或者说……有觉好睡的。”

“三妹，人各有志。”老狼冷冷的。

“哈哈，哈哈哈哈。”蛛三妹捂嘴一笑：“老狼，真没见过你这样的怂包，这也是活了几亿岁？一点长进也没有嘛。晚上来我房间，看看你能不能长进？”

老狼十分没兴趣，和她说正经的：“三妹，那两个小鬼怎么样？最近没有搞事吧？都已经到了这样的位置，他们还不满足吗？”

“小鬼？哈哈哈。”蛛三妹又一笑，说：“哈哈哈，自然是小鬼。对于我们这些老怪物。什么魔族，什么人类，都只是小鬼。最近……没什么特别的，他们还是看着人口发愁，他们想不通，为什么这么努力了，人口下降还是缓慢？他们巴不得光明城一夜之间死绝了！这些小鬼没有耐心的，想要事情快点办好，每天都是心情焦虑。”

“嗯……。”老狼沉默着。

关于「新约」，是由魔无天牵头制定的，他和所谓的光明城总理，只是一个傀儡虚职。那个「新约」，是一个**计划！其实没什么原因，只是要**罢了。既要**，又不想背负罪名。

老狼阻止不了，他只是很无奈的，问：“是有关「门票」的传言吗？我已经解释过，而且不止一次，根本没有什么门票。他们已经生活的很好了，房子，暖气，娱乐，女人。三妹，你想想他们为什么不肯满足呢？”

“生活的很好？是你这样以为的。”蛛三妹和他说：“就这个地方？这个没有阳光的地方？这个人**的地方，这有什么满足的？能满足一时，能满足永远吗？大家都看出来了，这个城市迟早完蛋！只有拿到了门票！才能荫庇子孙。人类和魔族就是这样，他们只是一时强盛，一代人强盛，谁能保证永远的强盛下去？他们想要去南城，这就需要……「门票」”

“又是这种可笑的理由。”老狼再说：“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没有什么「门票」。”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个**笑着，走进来。老狼回身一看，原来就是光明城财政部长，姜神王。

“哈哈哈哈。”他大笑，又说：“狼先生，话是这么说，事情却不对。对于你来说无所谓，对于我们来说，这可是很重要的！我们问过好几个城市了！只要人口降低到一定水平，南城可以接纳我们的。我们也知道，南城有南城的苦衷，全世界这么多城市，这么多人全往南城赶，那不是挤爆了？哈哈哈哈哈，狼先生，你可比我们厉害多了，你是南城的永久居民，无需门票，可以随时的回去南城。”

“我们还是坐下来再说。”老狼提议。

又是这个议会大厅，有一张桌子靠窗放着，这张桌子有四个座位。四个人，一人一个位置。打一个响指，呼唤一个服务员，今天的老狼按照规则上来，不打不闹的，这就应当礼遇。

姜天神吩咐：“你去我的楼层，拿一些牛肉干来。找一些最好的茶叶，记住，要最好的。叫芳芳上来泡茶，她泡是最好的。再去一趟无天那里，催促他快点。贵客来了，我们都在这里等他。”

“是。”服务小姐应承一下。

“快去！”姜天神又催促她：“快一点！”

因为催促，服务小姐小跑着离开。跑到门口，和来人撞一个满怀。原来是魔无天，他已经自己上来。

“不长眼的蠢货！”魔无天骂一句。

“对，对不起。”

“快滚。”魔无天又骂。

没有走到位置，骂人骂了两句，走到位置坐下后，依旧没什么好气的。他看着茶水没来，拧着眉头，有些恼怒。

“最近这些人是越来越懒了，听不进话。我看着，早晚得换一批。”魔无天说着。

“那这一批怎么办？”姜天神问。

魔无天比一个手势，笑着：“还能怎么办？杀掉喽，哈哈。”

“哈哈哈哈哈。”两个人会心一笑，又大笑了一阵。

魔无天，他是一个百岁魔族，也是「新约」制定者。

老狼看着他们，就由他们先笑一阵，等他们笑够了，才看过来理会老狼。老狼没什么生气的，他们没必要生气。

“这可是贵客大驾光临，幸会，幸会。哈哈。”魔无天嘲弄着。

老狼依旧没什么，和他们说：“也算不上是……大驾光临。只是两条腿跑过来，找到二位，商量事情。也不是什么很特殊的，只是一个地方要求起义，想要寻求我的庇护。我想着，你们要人也没用，还不如就给我了！那个地方离这里很远，又偏僻，又贫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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