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下第一不是万人迷!》
东南角城楼下,房屋坍塌,百姓家园毁于一旦。没了高墙护法,无数魔物躁动起来,因着什么东西只敢在外围徘徊,不敢入内。但又垂涎对面的血腥气,于是匍匐在地做待发状,伸长脖子痴迷地嗅着蔓延出的血腥气。
锋利的长指甲无意识刮在地面,甲壳因动作碰撞,混着刮划玻璃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
那高墙原本是为了保护城民才建立起来的,如今一朝倒塌,不仅直接造成城民伤亡,还间接成为幸存者的催命符。
将士们不敢耽搁,趁此机会护送部分百姓回退到安全线之内,但时间紧急,必定要有所取舍。没有行动力的伤者只能被留在原地,众人不舍,一时间哀嚎遍地,哭诉声声,乱成一团。
魔物嗜杀,且以负面情绪为养分,原本踌躇在外的魔物被这种场面一激,双目中欲念更甚,有几只完全失了神智,竟然突破包围圈,直直向伤者奔来。
又是一片腥风血雨,士兵注意到远处动静,连忙劝说道:“再不放手,你跟你娘都会死在这!”
孩童不住在士兵怀中哭闹,拽着自己母亲的手不放:“我不走!我不走!我不会丢下我娘!”
那孩童的母亲半边身子都被高墙碎片砸得血肉模糊,她早已没有行动能力,泪水模糊视线,拼着最后的力气撇开自己女儿的手:“走吧,快走吧!”
女孩的手拗不过两个大人的双重拉扯,终于跟母亲分开。她在士兵怀中不住挣扎,反应剧烈,口中却是请求:“求求你,大哥哥,你去救别人吧,我不能走,死也要跟她死在一起。”
女孩哭得凄惨,士兵心中钝痛,但哪里会真的答应。他连忙抓住机会,作势要带着女孩跑远,扭头正对上奔驰而来的魔物。
那东西早已没有神志,一双眼睛在夜色下猩红如血,直勾勾盯住面前两人。喉咙中传出真真低吼,前腿蓄力,仿佛随时都可以将面前两人撕碎。
孩童强忍着不再发出一丁点哭声,颤抖的身体却出卖了她的恐惧。
感受到臂弯处孩童的情绪,士兵心一横,拔出剑来。兵器冷硬的寒光在流转一瞬,倒映在魔兽眼中,竟稍稍将其逼退些许。
士兵意外,定睛一看,才发现魔物后腿似乎受了伤,正汩汩留下漆黑腥臭的血液。
他心中备受鼓动,将孩童放在地上,鼓起勇气,剑指魔物鼻尖。
那孩童甫一落地便手脚并用返回母亲身边,从地上找来少许粗壮的木枝,学着士兵的样子挡在母亲身前。
士兵见状,勇气更甚,挥剑欲斩,那魔物早已看出他并非武艺高超之辈,那点萌生的恐惧早同朝露般散了个一干二净。遍布厚重鳞片的尾巴一扫,那柄长剑便生生断成两节,叮铃一声落到地上。
没了长剑傍身,士兵吓得魂不守舍,死亡的恐惧伴着那魔物锐利的爪牙劈头罩下,眼看就要丧命于此。
白紫雷光降世,霎时流窜到魔物全身。它吃痛收回利爪,却见又一道紫光闪动,直刺而来,竟是直接在它额头劈出一个漆黑大洞!
魔物应声倒下,焦糊味道弥漫,士兵睁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还活着。
魔物双目暗淡,彻底没了声息,一白衣女童站在它身侧,发辫松散,衣袍脏污,与方才凌冽的雷光格格不入。
支援的人马鱼贯而入,将士有序组成小队,带着各类城民后退。
士兵想要张口感谢,那白衣女童却早已不在附近。她流窜在肆虐的魔物身边,雷光流淌,转眼便将那几只魔物除尽。
有一批小队朝这边走来,将女孩母亲移上担架,抬到临时支起的帐篷处。随行的军医们经验颇丰,井然有序地治理,却在一些人面前犯了难,只能前去请示太子殿下。
虞风安正守在倒塌的城墙附近,夜风卷起他明黄衣袍,隔着一道界限,与无数双毫无理智的猩红眼睛对视。
身边佩剑微微泛起光晕,那些魔物见了,居然集体弓起身子后退几步,再无一只敢冒进。
最精良的人手调动过来,在黑压压魔物的注视下重新修葺那道坍塌的城墙,他们手脚很快,不一会儿就打好一个底子。
于是魔物与人间的界限便更加分明。
军医很快便将情况汇报给虞风安,清风拂过,太子殿下眼中浮现一丝沉痛,却转瞬即逝,似乎只是错觉。
额头泛起些细密的疼痛,虞风安抬手轻揉,下令:“将他们与寻常伤员分开放置,限制住他们的行动,然后照常为他们医治吧。”
语罢,朝一将领道:“带上人马看守这些灾民,以防特殊情况。”
两人领命,行礼退下。
沈丘借着监视魔物的借口探查行走在高墙附近,她嚼着没滋没味的辟谷丹,有些想念皮三做的饭菜。她本来跟自己约好,过一段时间就会寄新的饭菜到天衍。结果她进了云洞之后这么久都没出去。
也不知这里的时间流速是不是跟外界一样,原本应该由她签收的快递又被寄放到哪里。
魔兽被杀死之后便化为飞灰,四周将士井然有序地走动,每个经过她身边的人都毕恭毕敬地行礼。
经过方才战斗,沈丘是仙使的事情彻底传开。众人一片喜气洋洋,太子问灵二十载,终于获得仙人回应。仙使到来,白夜国终于可以离开高墙的保护,将这些匍匐静待时机的魔兽全都赶走了。
一双双满含期待的眼睛望向沈丘,有人借着做工的机会靠近她,向她搭话:“仙使大人,方才谢谢您救了我。”
这里的士兵几乎都长一个样子,沈丘认不出来,只套路回应:“不必客气,本仙职责所在。”
“对了。”她状似不经意间问道,“魔兽是什么时候开始肆虐的?这高墙又是由谁建起的呢?”
士兵大喜,仙人肯过问这些,定是会指引解决之法。他恨不得一股脑全都告诉她,要措辞张口,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只能道:“仙使勿怪……我不知道。”
沈丘扫过对方面容:“你是哪里人?这样大的事情,不该是人人皆知吗?你如何能不知道?”
谁知,那人不仅不知魔物城墙,居然连自己姓谁明谁家住何处都说不出来。
士兵仔细看沈丘面色,以为惹仙使不快,疯狂在脑海中思索魔兽肆虐的年限起止,却仍是一无所获,只能如实回答后匆匆逃走,生怕仙使怪罪。
沈丘问了几个人,他们对自己姓名等基本信息给出的回答不尽相同,但是这些魔物从哪来、何时来、之前如何除去、高墙由何人建立……皆是一问三不知。
问不出来,沈丘便自己看。高墙材料普通,建造的人也只是些健壮的士兵。这还是因为外面魔兽肆虐,若是日常修缮,便只要工匠就足够。
但那群魔兽却像是见到什么禁令一般,不仅不会逾越半步,反倒规规矩矩后退在安全范围内,安分得很。
可如此,这里的城墙又是怎么坍塌的?
沈丘想到一种可能性,看向虞风安,他也在看她,清风拂过他的衣袍,帐内灯火在他双眸中跳跃。众人皆说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宽宥四海,若是以后即位,定是一位仁君。此时看去,恍如春风化柳。
可惜,有人过来朝他说了几句话,那点清和便彻底消失了。沈丘看他脸色变了,拂袖匆匆赶往某一地点。沈丘抬步跟上,她的耳力比常人好不少,离伤者最远的帐间,似乎正发生着暴乱,武器的碰撞声屡屡传来。
沈丘脚程很快,越是靠近,嘶吼声便越是明显。纵使声音有些过细过小,还是能明显感觉到——是魔物的声音。
沈丘快步过去,终于见到魔物全貌,它全身皆被绳索捆绑,体型比寻常魔物小一圈还不止,剧烈挣扎也无法将绳索撑开。只能憋屈地不住朝外界吼叫。
有将领列兵在旁,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瘫坐在地,虚汗连连,看上去被吓得不轻。
好在没有人员伤亡,引雷符浮现在手,闪电浮现,眼看就要朝魔物打去。
“不要!”
闪电偏移一瞬,错开魔物身躯,只打在他身侧。
沈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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