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死对头做娇妻的日日夜夜》
清晨,谢潜在自家大床上撅着屁股正睡得昏天黑地,忽地睁眼,在看清自己身处公寓而不是医院时,心跳声清晰得邪乎,视线清亮得离奇。
宿醉醒来,他忽然觉得生活恢复如常。
什么失忆的死对头,还有可恶的系统,统统只噩梦一场。
从被窝里跳起的谢潜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活动四肢准备摆脱噩梦开启崭新的一天。可释然的笑容在他脸上停驻不过两秒又被麻木取代。
【系统:宿主你好,有兴趣了解下昨天的好感值趋势吗?】
谢潜迟钝的思绪转动起来。
然后装死。
【系统:截止昨晚0点,攻略对象好感值跌破-15%,距离整体任务失败只有一步之遥。】
机械声语气没变,谢潜在播报的最后听出一丝上扬的尾调,像是最质朴的嘲讽。
不对,之前还是-12%,怎么一觉醒来变成-15%了?
“我又怎么招他惹他了?我特么人都不在医院!”
没等系统回答,谢潜呼吸一乱。
原本也没指望封鸣郁将自己的话当真,不料好感值成为近一步佐证。谢潜跌坐回床上,一双眼睛飘忽着闪动,而后沉着颗心小声问询:“你是说狗东西等了我一宿?”
这话说出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退一步说,就算是真情侣也没有字字较真的道理,更何况封鸣郁的生物钟雷打不动整个A大无人不晓,那位可是到点就睡堪称‘老年作息’的主。
那,为什么.......
谢潜作孽太多,不敢再想,等来的只有系统的沉默。
而不合时宜的沉默往往比真相更令人感到害怕。
系统居高临下地看他将头埋进被子里,知道这人又要装死。
【系统:是等着攻略对象好感值继续下降,还是去医院力挽狂澜?】
“......”
这问题无异于让他在等死和活命中二选一。
谢潜身体一震,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蔫儿了下去,紧接着诈尸般掀开被子,暴躁地坐起。
只听一记指关节碰撞的脆响,谢潜咬牙,
“去医院。”
*
路上,谢潜一直思考同样的问题:
人到底人面兽心到什么程度才会在一天之内对于给自己表白的‘对象’接连打下好几个负分?
该死,早知道不背封鸣郁去厕所,活该他被尿憋死。
谢潜脑浆都要沸腾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力挽狂澜’。
毕竟执行系统任务和自主攻略对象完全就是两码事。
只要系统不逼他,谢潜觉得自己好端端一个直男,根本无从下手。
脑力耗尽前,肚子‘咕咕’直响——先一步饿了。
于是,住院部主楼的电梯里多了个上上下下许多次,手提打包盒、盯着楼层11这个数字几番挣扎又始终不肯迈出一步的异类。
“妈妈,漂亮哥哥好可怜,他是不是看不见呀?”
被质疑是盲人的谢潜:“......”
“是要去11楼吗?已经到了。”女人一手按住开门键,一手将女儿揽至身后:“囡囡退后一点,小心挡着哥哥送饭,以后都要谦让视障人士,学会了吗?”
视障人士.谢潜:?!
奈何母女二人的关心过分殷切,逼得他走出电梯,动作是前所未有的僵硬。
谢潜黑着脸,感叹女人和小孩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目光落到走廊的片刻,他的脑子再度浑浑噩噩搅作一团,脚步也不受控制地掉头。
“小潜。”
谢潜:“......”
一百八十度侧转的身体回正,谢潜低头看向地面,不明白他哥怎么会出现在医院。
谢祯泽之前远远看到电梯里眼熟的身影还不敢确定,现在捉到谢潜魂不守舍地杵在原地,直觉不对:“护士说你昨天一睁眼就跑了。”
谢潜天不怕地不怕,最怵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小心翼翼地吱声:“的确是跑了。”
谢祯泽辗转好几班飞机扑了个空也不恼。可他属狗,鼻子灵,一眼辨出弟弟昨天晚上出去鬼混的样子,想来是身体没什么大碍。但刚刚出院就跑去喝酒,像什么话。
谢祯泽一直盯着谢潜,难得摆出兄长的架子,眼皮一颤倒什么重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的目光从对方略显消瘦的脸颊上带过,即心疼又心塞,说不清是个什么情绪。有一点谢祯泽可以确定,弟弟终于到了自己管不着的年纪,有些事他想管也有心无力。
无力感被淡淡的忧虑取代,谢祯泽余光扫到谢潜堪比破烂的牛仔裤上犹豫着要不要将对方相亲的计划提前。
两兄弟气质出众,往走廊上一站当即吸引不少目光。
有眼尖的小护士经过,八卦之魂骤燃。
“这不是传遍全院,男朋友失忆不离不弃的那位吗?”
“呀!他对面站着那个也好帅,怀疑咱住院部最近是捅了帅哥窝。”
“可他男朋友还在111号病房躺着不是,现在这位是......”
“哎,走走走,查房去,男同圈的事儿咱少打听......”
清晨的走廊空荡荡的,声音稍大都会有回响。
谢潜会毫无防备地被当面蛐蛐‘不守男德’,内心淡定是假,脸上慌张是真。他及时蹿到谢祯泽跟前试图挡住对方追寻护士远去的目光,眉毛警惕地抬高,颤着声儿问道:“哥,那什么,早饭吃了没?”
谢祯泽不语,低头将对方手里的口袋收入眼中。
大大小小的打包盒差点给塑料袋撑炸,说喂猪都有人信。
在谢祯泽质疑的目光中,谢潜挣扎着辩解:“我最近恢复身体呢,吃得稍微有点多。”
殊不知自己一紧张就习惯性眨眼睛,睫毛扑闪、眸光乱晃。
这次,谢祯泽扯了扯嘴角,依然温和但笑意不达眼底。
谢潜面上一怔,心道不好!
他哥一定是把小护士的话听进去了,不然怎么会笑得这么瘆人?!
而站在他面前的人,眼皮都不眨,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对方似是觉得压迫感还不够,单手撑墙,又俯下身,凝视起谢潜惊愕的瞳孔。
终貌不经意地发问:“男朋友?失忆?男同圈儿?”
越是好脾气的人,爆发起来就越可怕。
谢潜深知,他哥就是这样的人。
他眼珠子一转,落到嘴边的接口被谢祯泽不客气地打断。
“谢潜你今天不给我解释清楚了休想再认我这个哥。”
谢潜往日气焰全无,动弹不得。
从小到大,他很少见谢祯泽气成这副样子,显然自己‘另类’的性取向已经触碰到对方的底线。
更令他绝望的是,他哥当了封鸣郁大半年的‘姐夫’,十分清楚自己和对方水火不容的关系。
不管自己认或者不认,结果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要么将之前所有的辛苦推翻,系统任务失败,要么向谢祯泽勇敢出柜,然后坐等‘家法伺候’。
“啪嗒”一声,早餐掉落在地,谢潜看着四处滚落的点心宛若看到同样破碎的自己。
他到底做错什么了?要遭这种罪!
走廊尽头的病房门扉轻扇,有蹒跚的身影倒映在光解的瓷砖上。
谢潜手足无措,一个头两个大。
紧接着又听闻浆糊一样的脑海中响起令他更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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