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挠了挠脑袋，拿着一件毯子给林黛玉盖上，疑惑：“了解前些时候不是想看母猴子吗？”

“现在不想了。”林黛玉躺下，眉间蹙起，夹杂着些许怒气。她伸手将帕子盖在自己的脸上，一动不动。

“真的不去吗？”雪雁又问了一句，见林黛玉没吱声，她随口说了一句：“最近好像都没在府中见过孙法师，不过今个儿倒是回来了。”

林黛玉身形未动，但不经意间侧着耳朵听着。

“听说孙法师也会去看戏班子。”雪雁并没有注意到林黛玉的小动作，只是自顾自地说道。

“这孙法师当真的辛苦，天天在外寻那什么塔。老爷也派人出去寻，但压根没有音信。也不知他是从哪听到那塔是在我们这里的。”

“放在以前，奴婢定是不信什么仙家宝贝的。但自从见了那猪妖，这世上有什么还就是说不准的。”

突然想到什么，雪雁继续说道：“若是孙法师找到了那个什么塔，岂不是就要离开姑苏了？”

林黛玉直接坐起，下意识地接话：“离开便就离开了。他本就不是这里的人，又有什么不能离开的！”

“......小姐，您怎么了？”雪雁被吓住，她还从未见自家小姐情绪如此激动。一时之间，忘了反应。

原本孙悟空是想起有东西落在了林府，却没想到回来的时候，正巧和林如海撞了个对面。

然后就被林如海连拖带拽地拉来坐下，“孙老弟，就当是为了陪我，坐下坐下。”

林如海平日事务繁忙，家中亦是没什么人，这府里请戏班子还真是头一次。

孙悟空不动声色地环视一圈，状似无意地问道：“怎么不见林姑娘？”

“已经遣人去叫了，她身子弱，许是来的晚了些。”林如海没有多想，笑呵呵地应道。

这时，旁边的小厮附在林如海的耳边说道：“老爷，东厢那边的人派来回话，说小姐不来了。”

“嗯？”林如海错愕，急急问道：“可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说是小姐觉着这戏班子无趣，便早早歇下了。”

“罢了。”林如海摆了摆手，叹了口气。

孙悟空敛眸，掩去眉间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指尖摩挲在茶杯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多久，一道婉转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爹爹。”

林如海赶紧招呼着林黛玉在自己身旁坐下，“来了，快些坐下，别久站了。”

孙悟空的视线下意识地看过去，林黛玉对着他的方向稍稍欠身，行了见礼：“见过孙法师。”

语调淡然，淡漠疏离，添了些规矩。

不等孙悟空应声，她便直接坐下。

“......”孙悟空刚要说出口的关切卡在嘴边，眼尾的笑意也停滞在脸上。

坐在两人中间的林如海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诡异的氛围，始终乐呵呵地招呼着两人吃吃喝喝。

戏台正式开始，众人这才知道不是唱戏的，全是动物杂耍。

林如海现在看见成精的动物，心中还有些发怵。

雪雁站在一旁惊呼：“天呐，是黑熊。”

小黑熊显然还是幼熊，但已经熟练地掌握了边踩轮子边喷火的技巧。

孙悟空眸光微闪，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他发现不远处挡在帘布后的笼子里关着一只猴子，那猴子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拼命地撞向笼子。情绪异常激动，似乎下一秒就要挣脱牢笼。

在后台的驯师手执长鞭，皮质的鞭子甩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紧接着，猛地抽打向笼子，里面的猴子瞬间尖叫出声。

林黛玉的位置正好可以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她抬手捂在自己的眼睛上。

呼吸间，孙悟空只身落在了戏台上。他抬脚将那驯师踹倒在地，夺了鞭子甩在了那人身上。

“大王，快救救我。”笼里的猴子双手扒在铁杆上，声音中带着呜咽。

孙悟空直接伸手将锁链拽裂，台上乱成一片，火星溅出，无意间将戏台子点燃。

林如海也跟着站起，挥手道：“快灭火。”

“好你个腌臜货色，敢动你孙爷爷的人。”孙悟空揪住驯师的脖领，脸上充斥怒气。

驯师措不及防地挨了一下，脸上的茫然和震惊还未消散。

“不是，你谁啊？”眼见面前长得跟猴一样的人，心下惊颤。看到他将自己的猴子放跑，脸上带着怒气。

“我是你孙爷爷！”孙悟空随手一甩，将他扔在地上。

驯师瞬间痛呼出声，揉着屁股。周围乱成一片，原本被控制住的动物都开始四处逃窜。戏班子的人有的去追，有的叫喊。林府的下人端着水往燃起的火苗扑去，场面乱作一锅粥。

孙悟空提溜起逃出来的猴子，原本以为是被虐待，才导致身形瘦弱。没想到，压根就是幼猴。

新旧血痕斑驳，毛发也是皱成一团一团的。孙悟空往小猴身上吹了几口气，身上的毛发瞬间恢复如初。

“大王，快救救我们！”小猴子扯住孙悟空的裤腿，抬手抹着哗哗的眼泪。

“你本应该在花果山，缘何来到此处？”

众人到了正厅，林如海和林黛玉默默地坐在一旁看着会说话的小猴子。

小猴子指着驯师说道：“是他，就是他把我抓来了这里。他让我跟着他，天天打我，让我踩轮子，踩不好就拿鞭子抽我。”

驯师慌乱地跪下，对着林如海磕头：“大人，您可要替草民做主啊。这猴子本来就是我买来的，我可是冤枉啊！”

林如海瞥了眼孙悟空，伸手指向小猴子，说道：“你说。”

“他放屁，他们都是一伙的。山里和我一般大小的兄弟姐妹都被抓了。”说着，小猴子哭了出声：“为了反抗，有几个长老直接被他们杀了......”

孙悟空猛地拍在身旁的桌上，怒火中烧：“简直岂有此理！真当我不在花果山，花果山就此无人了！”

紧接着，孙悟空甩出金箍棒，直接挥向跪在地上的驯师。

林如海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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