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法表》
在护士站把身上的擦伤淤血都处理好后,原晢终于避开了那莫须有的住院要求,在风雨交加的台风夜顺利跨出了急诊区。
和他的合法监护人一起。
在无人察觉的角落,原晢用幸免于难的左手捏了捏鼻子。
刚刚啃人的时候撞得有点狠,竟然现在才开始痛起来,怕不是脸部感知神经也出问题了。
……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怪不得那个画一坨能看出点什么呢,他竟然,竟然蠢到自己把自己的嘴皮子咬破了?
要不是刚刚看到镜子里的人像,原晢根本不敢信……怎么看他都是被蹂躏的那个!
那个姓裘的嘴角才磨损了那么一点点点,这大晚上的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而他脸上不仅有血!有草!还有泥!
太尼玛丢人了!
更可怕的是……他这张脸都破相成这样了,那个姓裘的还能下得去嘴?
他到底是有多喜欢……啊呸!
呸!
呸!
呸呸呸呸呸呸呸!
原晢用洗过的左胳膊若无其事地又擦了一次唇角……嘶,不是梦,真的很痛。
看着面前愈发凶狠的瓢泼大雨,原晢往屋檐外挪了一小步,让冰凉直接往脸上吹,颇有点直面风雨的意思。
他决定这回要主动出击,转移话题,势必全身而退。
“你今晚怎么会在那里?”看着变魔术般出现在头顶的大伞,原晢佯装镇定道:“警报声也是你弄的吧,音效真劣质,差点就露馅了,还好那两个人没带脑。”
“嗯,那几栋旧楼装有警报系统,主要是火灾疏散用的,其他音效也有。”裘时一手撑伞一手拨着手机,可暴雨天气并不好打车,加了天价的订单也没有司机应答,他只好先把眼前蠢蠢欲动往外跑的人抓回来。
“哦。”原晢在伞下站定,稍显不满:“那真是谢谢你了。”
裘时笑了,腾出手揉了揉那洗不干净的小泥脸,把原晢被风吹乱的头发捣得更乱了些。
“就不能早点出来。”原晢小声讨伐,“看戏看一路了吧。”
“这不是怕贸然行事会打乱什么大计嘛。”裘时笑着把手里的顺毛拨回来,“结果有人一路越带越歪,越带越歪,走得连灯都没有了,再等下去估计就只能收尸了。”
“……我也没那么菜。”原晢哼唧一声,不悦道:“况且他们的目标估计也不是我,我招谁惹谁了啊,都是上回那个眼镜男派来堵你的吧。”
我就不小心招你了。
原晢动了动嘴皮,生生憋住了后半句。
“还真不是。”
风向变了,裘时用伞挡住屋檐落下的飘雨,一手护着原晢的右肩说:“就在这里等车吧,雨太大了。”
“不是?怎么就确定不是了?”原晢看到了面前还未熄灭的手机屏幕,好像是个对话框。
裘时找眼镜男对账了么?
眼镜男否认了?
可如果不是眼镜男,还有谁会花这么多心思跟踪他?还一连跟踪好些天,直到确认暴露了才动手?
原晢僵了一下,甚至忘了应该先把搭在自己肩头的魔爪弹开。
靠?
那两个人……不会真是来劫色的吧?
原晢:“……”
可就算没被偶遇的混子劫成,他现在也落到瘟神手里了!
这横竖都是死,就不能死得痛快点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晢不自觉吸了吸鼻子,掏出手机假装看时间,边说边往外挪步:“这么晚了,又是台风天,现在很难打到车吧,就两步路,我走回去就行了。”
“也行。”裘时点了一下头,把伞朝原晢身上移了移,言辞恳切:“要抱抱么?”
“……”想起来时的盛大景象,原晢“啪”一声就把那轻放在自己肩头的掌心甩掉了,咬牙切齿道:“抱……抱个屁啊抱!”
“你不准再上手!”
看着急诊区外来来往往的人头,原晢抢过大伞直接冲进雨里,强压着怒火抗议:“我又没瘸,能走!”
“不准趁人之危!”
“保持点距离!”
“我来撑伞!!!”
-
“他们带了刀。”
裘时甩出一张黑乎乎的证明照片,并以此为要挟逼迫原晢搬进了防御系统更强的201。
今晚出现的两个混子并不是附近居民,排查起来需要时间。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他们只是路人的嫌疑。路人心思不纯,歹念渐生,盯着漂亮少年不放,也十分符合歹人之常情。
毕竟裘时非常认可这一程有色可劫。
总之,在真相水落石出前,缺了条胳膊的原某不再被允许单独行动,必须要接受他这个签字人7x24小时无微不至的照顾。
如果这位病号不愿意也很简单——直接联系急救中心拖回去,VIP特护病房,他亲自照看。
原某:“……”
横竖都是死,原晢简直毫无退路。
听说那个画一坨正值实习转正的关键期,所以他这种存在恶化风险的病人必然会得到特殊照料,可能还有机会见识不少左手使用规范。
原晢当然不想住在满是消毒水味的医院里被各方特别关照,甚至还可能会惊动夏总。他不想让母亲担心。
但他也不想自投罗网搬进201。
原晢反抗了,无果。
因为他连右边口袋里的家门钥匙都掏不出来。
等原晢丧着一张脸被拖进门时,仅剩的逻辑更是被眼前大包小包的行李堆打乱了。
行李?打包好的行李?
这屋子怎么空成这样了?
所以……裘时今晚真是来和他告别的?
“你真要走啊?”
原晢指着瞬间被清空的屋子连环发问:“你要去哪儿?就,就,就就走了吗?这学期的课不上了?手续都办完了?材料全备齐了?澳洲那边可以提前这么早报到的吗?”
“不走了,说了不走了。”裘时回头朝他挑了个眉,语气轻快:“这些东西也用不上,正好收拾了腾地方。”
“澳洲我也不去了,异地很容易分手的,哥哥。”
“我会留下来参加考试,和你一起。”裘时把人安置在椅子上,顺手薅了一把头毛,笑着问:“高兴吗?”
“……啊?”原晢头痛地戳了戳太阳穴,避重就轻:“你,你说什么……你要留下来考试?”
“嗯。”裘时郑重地点了一下头,试图自证:“二中去年一本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六,我现在的排名至少兜进了九五里,不会给你丢脸的,哥哥。”
是百分之九十五,新旧校区所有排位加起来最末尾的四位数……原晢感觉头很痛。
“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了,本科是第一学历,现在到处都看这个,卡线报不了什么好学校,运气差的话可能连专业都选不了。”原晢叹了口气,认真道:“反正,结果肯定都不如你在澳洲的学校好。”
“这叫上升空间大。”裘时勾了勾原晢的手指,一脸谄媚:“不是还有一年么,你以后教教我呗,哥哥。”
“不卡线,我要和你考同一所大学。”这个姓裘的说。
原晢欲言又止:“……”
这是让他主动降分的意思吗……
“我,我教不了……”想起整个暑假都在对牛弹琴的痛苦经历,原晢猛地摇头:“教不了教不了……”
“你不是想当漫画家吗?”原晢指着那堆没被带走的画册力挽狂澜,“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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