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不是1吗?!》
柔香软帐,光影朦胧。
许半闲时而在空中悠荡,时而在草原驰骋。
多年前,他也曾臆想过第一次骑马的情景:
旷野穹隆,嫩绿苍蓝。
一匹通身暗赤色的矮脚马,体型小巧性格温顺。
“哒哒”地扬起马蹄,载着他闲情漫步。
吹着惬意的风,迎着灿烂的夕阳,多年前的臆想如梦似幻,令人心驰神往。
而此刻,现实与理想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误差。
覆雨翻云,波谲云诡。
身下是一匹苍劲有力的汗血宝马。
棕鬃白毛,粗壮结实,肌腱发达。
许半闲从没想过,第一次骑马就可以高速疾跑,肆意驰骋。
上下颠簸,前后扭动。
征服欲得到满足的欢愉,纵横驰荡的痛快淋漓,手握缰绳的紧绷悸动,在一瞬浪涌而来。
他脱力得俯下身子,视线模糊,不知道是汗还是泪,迷了眼睛。
意识是模糊的,却是欢|愉的,还夹杂着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畏惧。
迷蒙中,他看到了身下的马在流泪。
霎那间天地翻转。
仿佛凤凰传奇在颅内开演唱会一般,三万人齐齐在太阳穴上蹦迪,针扎的刺痛感逐渐蔓延。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奔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
一声嘶吼惊了晨起的旖旎春梦。
散作满天星的意识慢慢归拢,劝酒的声浪此起彼伏。
“来来来,喝了这一杯,还有一杯。”
“喝了这一杯,还有三杯。”
伍佰是凤凰传奇演唱会的嘉宾吗?
没听说啊。
难道是惊喜嘉宾?
许半闲一时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感受不到时间与空间。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奔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
恼人的铃声锲而不舍,毫不留情地响了一遍又一遍。
许半闲终于被拉回来现实,酒是好东西,宿醉却不那么美好。
昨天公司庆功宴,真不该一杯接一杯。麻辣牛油火锅配Abosult vodka,越喝越上头。
触觉比意识率先苏醒,许半闲手指下意识寻找声音的来源。
胳膊无法动弹,但肤感温热,他在迷蒙中“啧”了一声,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压床”?
随着铃声的偃旗息鼓,挣扎着分开可怎么也分不开的上下眼皮,心安理得地放弃挣扎。
既压之则安之,天意垂怜,鬼也想让他多睡会儿。
身体有点麻,许半闲做了个翻身的姿势,身上的鬼小声哼唧一声,死沉死沉的,翻不过去。
等等!许半闲有一个不好的预感,但是他混沌的大脑暂时组织不出完整的想法。
他慢慢调动自己的感官,缓慢梳理思路。
这鬼好像有点不一样,压床只压半边吗?而且哼哼唧唧的,会打呼噜?还有炙热的呼吸拂在脖颈上?
最重要的是,鬼有体温吗?
思路这就顺了,并且相当丝滑。梦里不知从何而来的畏惧有了来处。
这是个人!!!
按照许半闲的常识,他可以断定,会喘气的,有体温的,是人!
一时间冷汗直流,许老爹那张阴沉古板的脸浮现在许半闲脑中。
完了完了完了!如果被许老爹知道,必定是家法伺候,这张皮怕是没法要了。
他顿时睡意全无,却没有立刻睁开眼睛。
自欺欺人般默念咒语,天灵灵地灵灵,梦还没醒行不行!
他全身僵硬,试探着睁开了左眼。
怀里有个人,脸埋在他颈窝里,看不清脸。
许半闲又闭紧眼睛,满怀希冀地再次睁开。
天打五雷轰顶礼膜拜谁所赐我自尽吧!天塌了!
没有人能在命运面前昂首挺胸,许半闲认命了,这一切不是梦。
醉了一夜的大脑迅速运转,灌了三瓶vodka的脑子拼凑不出任何完整的画面。
他小心翼翼地转过脑袋,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大片后背的视觉攻击。
这大片的白与梦里的白如出一辙,太扎眼,许半闲逃避地挪开视线。
怀里的人轻哼一声,一个细微侧脸,善解人意地露出了脸。
看惯了这人西装革履的样子,许半闲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这踏马哪里是汗血宝马,明明是一头蒙古野驴!
现在,已知两个消息,好坏各一个。
好消息是,许半闲的常识没有出错,这确实是个人,不是鬼。
坏消息是,这是一个比鬼还可怕的人。
这踏马是许老爹指派给他的总经理啊!!!
就在对方迷迷瞪瞪,即将睁开眼睛的时候,许半闲的cpu终于加载完成。
他一个鲤鱼打挺,帅气利落地翻身。
“咚”。
“啊!!!——”
酒醒了,梦也彻底醒了。
错误估算床的弹性,许半闲直接从床上掉了下去。
而且,还是一个离地超高的悬空吊床。
cpu加载完成,但启动失败。
就尼玛超级离谱!竹林度假村为什么会有悬空吊床!
而自己又为什么会和周庭知赤|身|裸|体地躺在上面?
更离谱的是,也太社死了,许半闲掉下来时硌在了什么钝尖的东西上,此时身下火辣辣得疼。
人果然不能做坏事,报应来得太快。
许半闲龇牙咧嘴地从屁|股下面拿着了硌着他的异物,一个精巧的透明玻璃瓶——超润滑......
大脑不需要思考,再没经验的人在看到那行字后都能瞬间明白:这个房间里,昨晚发生过的情况。
他顾不上被硌的疼痛,只觉头皮发麻,一身童子正气就这么破了?
这么大的动静,冬眠的熊都该醒了。
这时床上的另一位当事人终于撑起了上半身,声音沙哑中带着晨起的慵懒,“祖宗,别折腾了。”
说完便又无力地趴回了床上,似是累极了,垂下眼皮虚闭着眼。
许半闲循着声音抬头,身体比大脑率先动作,向后弹了一步距离。
没有了印象中的刻板衣着,错觉似的,此刻周庭知全身散发着温柔。
就连刚才一瞬的眼神都少了锐气,多了些许缱绻的柔和。
温柔?许半闲竟在周庭知眼中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温柔?
目光下移,白嫩的皮肤,满颈的红痕顺着肩颈延伸到胸前,隐没在被子的阴影中。
这就是昨晚的案发现场?周庭知是人证,身上的糟乱是物证,我踏马把周庭知给睡了?
钢筋混凝土铸成的不一定是高楼大厦,也可能是许半闲的大脑。
如果说刚才的大脑是混沌,现在的状态就是凝固。
这该怎么收场?
他把父亲指派给自己的总经理睡了,在总经理刚刚帮自己完成了本年度KPI的庆功宴之后。
如果说这是对总经理业务能力的肯定与奖励,许老爹的皮鞭会不会挥地轻一点?
许半闲心里嘟嘟囔囔默念许老爹传授的商场箴言:
遇事要冷静,处事要理智,对人要宽容......冷静,冷静,冷静。
床上的人大概是半天听不见动静,撑起大臂疑惑地望着他,大臂因趴撑在床上,凸出一块肌肉隆起的曲线,流畅健硕。
啊喂,冷静啊!小兄弟!我念了什么催|情咒吗?你这个时候抬头是什么意思!
给点面子好不好啊,小兄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懂不懂啊。
许半闲觉得有些丢脸。
更局促的是,此刻的他不着寸缕,两腿大开坐在地上。
摔下来的疼痛尚未平息,满脸通红泪眼汪汪,看上去一点儿气势都没有。
敞开的双腿更像是一种邀请。
床上的人眼神逐渐聚焦,愈发深沉。
也就半秒的时间,许半闲强忍疼痛站起来。
先发制人放狠话道,“你有能耐别跑,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若是一言不发,更像是底气不足,若是直接就跑,倒像是尿遁。
情急之下,他只能先放狠话。
床上的人有一刻的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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