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上司带球跑了》
江城人民医院。
宋春晖两手空空地下了车,没走几步,他心想自己这趟属于不请自来,马经理指不定甩什么脸色,再空着手别把人气死。
算了,几十块钱的东西,就当喂狗了。
快入冬的阳光没那么晒,他记得刚才拐过来的一条道上有个水果摊,也卖果篮,价格不用想肯定比医院门口的水果店便宜。
医院停车只能免费一小时,他着急过去,结果一转身迎面撞上个小伙子,当场被对方手里那杯咖啡泼了一身。
“操,你会走路么你?”
冷不丁又被小伙子一冲,宋春晖先低头扫了眼自己花小两千从海澜之家买的没舍得穿过几回的高档西服,胸前被浸湿大片,而洒到地上的咖啡好死不死地溅在他的皮鞋和裤脚上。
他心疼得瞬间急眼,抬脸才注意到小伙子顶着一头张扬的蓝毛,下嘴唇的唇角上还穿了颗钉子,衣着打扮稀奇古怪,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这咖啡我特么等了十分钟!”
跟混子掰扯都嫌浪费口水,宋春晖赶时间也没废话:“道这么宽,你非得走我后头,还看手机,我这套西服的干洗费就要四百,看你年纪不大咱俩各退一步,你掏个二百就行了。”
蓝毛觉得好笑:“是你突然停下来转身撞的我,搞清楚。”
但凡换个正经人,宋春晖都能跟对方理论上一小时,混子另当别论。
于是他又退一步:“那你掏个一百八吧,二十算咖啡钱。”
车里,李桓一把掐断电话并直接关了机,眼睛一抬,瞧见不远处自己的发小正跟一西装眼镜男拉拉扯扯。
操,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皱眉瞧着等了会儿,掏出黑屏的手机后又揣回兜里,开门下车,径直过去。
宋春晖脾气上来真急眼了,公司里的关系户他治不了,还不信治不了一个毛头小子,什么玩意儿就敢骑他头上耍威风。
大不了闹进局子,哪怕进医院躺一回也得逼对方把钱吐出来!
蓝毛:“你特么有病吧?信不信我揍你!”
那敢情好,宋春晖拽紧蓝毛胳膊挑衅:“来啊,你揍一个我看看,不跟你计较还跟我臭来劲儿,毛长齐了吗你个小.逼崽子!”话音刚落,他余光里出现一道挺拔身影。
估摸是蓝毛同伙,宋春晖转头,来人是个染着棕毛的“独眼龙”。
对方右眼被一块纱布紧紧覆盖,纱布四角用医用胶带固定着,在白净帅气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兀。他微抿的嘴唇上没穿钉子,浅色毛衣配牛仔裤的打扮比蓝毛正经,朝气蓬勃像个大学生,但能跟蓝毛混一起,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桓无视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开口打断闹剧:“程尧,算了。”眼神示意发小去开车,不过一杯咖啡而已,他不是非得喝,洒就洒了。
见李桓转身又往车那边走,程尧猛地推开宋春晖,开口臭骂:“你个逼逼叨叨的四眼儿,算你走运,我特么现在就把钱转给你!”
宋春晖险些栽跟头,一听蓝毛愿意赔钱,立马挺直腰杆,抬手将脸上的黑框眼镜往鼻梁上方推了推,然后从西裤兜里掏出手机,打开自己的微信收款码。
很快,钱包进账250元。
他短暂一愣,蓝毛这是在拿钱侮辱他呢。
“拿着这二百五赶紧滚蛋!”
身上飘着咖啡的气味,宋春晖揣好手机,目光转向开在医院里的那家咖啡店招牌。
救死扶伤的地方如今整得跟商场似的,大城市到底是不一样啊,就连混在大城市里的混子也不一样,人傻钱多。
唉……宋春晖心疼地摸了摸西服,怕被咖啡泡久了损害面料,哪还顾得上买果篮,当务之急是就近找家干洗店,不能耽误明天的相亲。
他赶紧回到车上。
一坐上车,程尧见李桓闭眼靠着椅背,显然心情不好,便多嘴解释了两句。
“是那四眼儿撞的我,还有脸叫我赔钱。我懒得跟他计较,说给他三百让他去买咖啡,他以为我想跑,指着我鼻子就训我,操!”
不久前李桓才在电话里被他爸训过,听程尧这么说,睁开眼道:“不会大嘴巴抽他么。”
“我还没动手呢他就说要报警抓我,”程尧气笑了,“真特么傻逼一个,穿一破西服还跟我显摆多贵多高档,气得我转了他二百五。”
李桓没接茬。
程尧看他一眼,问:“真送你回家?要不上我那儿住几天吧,被你妈看见指不定怎么跟我妈抱怨,你文个身都能怪我头上。”
李桓仍没接茬,等车驶离车位后才道:“文身已经洗了,送我回去。”
“……”程尧无话可说,甩了个同情的眼神给自己这四年未见的发小。
这头,宋春晖低着脑袋,在手机上搜索附近有低价团购的干洗店,完全没留意到挡风玻璃前行驶而过的跑车。
他找到两家便宜的,可电话打过去都要等个三五天,加急得给双倍服务费,算下来还不如自己之前洗过的那家店,奈何距离有些远,过去一趟费时费油划不来,气得他后悔没管蓝毛多要点赔偿。
最后,宋春晖怒砸一百块加急洗了西服,为什么没洗西裤,因为那是另外的价钱,跟老板说破嘴皮子也没砍下来。
白衬衣也被咖啡弄脏了,宋春晖体面的形象受损,没法再去医院探病,便开车直奔学弟孟春寻的住处。
他有孟春寻留给他的备用钥匙,顺便在新村附近的菜市场里买了点菜,谁知进屋一瞧,学弟卧室里的单人床变成了一米八宽的双人大床,并且客厅里他睡过的那张旧沙发没了。
宋春晖第一反应是赶紧离开,西裤和衬衣等明晚回了安城再洗,反正就裤脚那儿有点脏,衬衣穿西服里也看不出来。
他将菜放进冰箱,备用钥匙留桌上,带上门匆匆下了楼。
回到车里,宋春晖在手机上各种搜索,总算在医院和相亲地点的折中位置找到一家便宜的小旅店。
250刨去100干洗费,明天的果篮算50,旅店一晚上70,剩余30一半算来回折腾的油钱,一半算盖饭钱,倒也还行。
宋春晖换回背包里的长袖衫和运动裤,摘下眼镜后像被抽走了力气,瘫倒在旅店狭小又硬邦邦的单人床上。
房间也小也闷,霉味混着潮味在他鼻腔里发酵,他盯着墙皮成片剥落的天花板,嘴巴微张缓缓吐出一口气,伴随着一声自言自语的低叹。
小三岁的学弟都处上对象并迅速同居了,他自己这儿还没着落呢,亲相一回失败一回,没一个合适的。
宋春晖羡慕得心里发苦,当然也想女人想得发疯,最寂寞的时候他甚至想过找小姐。偏偏便宜的他还瞧不上,嫌脏怕染病,贵的他又舍不得自己兜里那几个钱,觉得就爽一回不值当,还不能亲嘴多亏啊?不是他不想亲嘴,谁知道含过多少男人的,思来想去都不干净,不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其实宋春晖也不太敢找小姐。光棍多年,他全靠手机里加密的几十部爱情动作大片来支撑自己,遭学弟一刺激,又寂寞上了。
“雅蠛蝶……”
被工作压得好久没喘过气,宋春晖正想好好释放一下,学弟突然来电,视频被迫中断,他忙提上运动裤坐起来,将电话接通。
“晖哥,你人呢?”
孟春寻是宋春晖唯一能交心的兄弟,两人老家一个县城,还同为春字辈,他们大学毕业后相继留在江城打拼,去年更是买了同一个楼盘的期房,明年就能拿钥匙了。
只是不巧,宋春晖在一个月前被他的顶头上司马经理发配去了安城的分公司,三年五载都不一定能调回来。
而孟春寻上个月刚升职,这下事业爱情双丰收,宋春晖越想越酸,连带着语气都有点发酸。
“春寻,你处对象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没告诉我?万一我开门进屋正好撞见弟妹在洗澡,多尴尬啊。”
孟春寻解释:“没处对象,我工作忙都忙死了,哪有时间处。”
“啊,那你换什么床,还把我睡的那沙发也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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