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帝我当定了》
奕宣心里一阵悸动,定格般与柳思生对视良久。
陆瑶在一旁,目光有些游移不定,夹在这二人中间,顿感浑身不自在。
他轻轻咳嗽一声,站起身来打破沉默:“目前来看,宣王殿下的情况也算是稳定下来了,只是被烧伤的地方还需要不时换药,好好静养,先生您觉得呢?”
“那就先留在东寻吧,等若朝的伤好了再回去。”柳思生说着,脸上的沉重之色渐渐褪去,再次挂上那副温和的笑容,“陆瑶,这几日可辛苦你了。”
“哪有先生辛苦。”陆瑶笑着打趣道,“可别等我把殿下治好了,您却累倒了,您这身子骨啊,平日里可也不是很好。”
柳思生听了,跟着笑出声来,自嘲道:“我可惜命着呢,要是觉得不舒服,肯定第一时间就去寻你看病。”
陆瑶又试探性地问道:“先生您……留在东寻这么久,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柳思生耐心言:“别担心,这次我出来陛下是知道的,要是得晚几天,我就先写封信回去交代一声便是。”
奕宣望着柳思生,察觉到他笑容下的勉强,于是忍不住开口唤他:“柳思生……”
“嗯?怎么了若朝?”柳思生听见他的声音,脸上的笑容愈发明媚。
奕宣却突然慌乱起来,匆忙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说:“……没什么,你去歇会儿吧,这几日……谢谢。”
柳思生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嘴角再次上扬,轻声应道:“好。”
楚禹心中记挂着要探望奕宣,却迟迟没去。
一想到奕宣在东寻所遭受的种种委屈,他满心都是自责。
更无奈的是如今东寻自身难保,也无法弥补奕宣所受的伤害。
这让他更加不知该如何面对奕宣。
这几日奕宣又被瘟疫所困,陆瑶出于担忧严禁任何人靠近,唯有柳思生能进出。
提到柳思生,那晚他抱着奕宣归来时的模样,楚禹也是难以忘怀。
那日柳思生听闻奕宣的消息,即刻带人突袭水寇。
待他回来时,身上溅满了奕宣的血,而奕宣则是昏迷不醒静静躺在柳思生怀里,右臂已经血肉模糊。
那一刻,楚禹的心猛地一沉,一心只想着完了。
柳思生眼眶泛红,近乎可怖,周身散发的杀气隔着老远都能让人感受到。
回到王府之后,柳思生便将他和奕宣关在了一处,楚禹也没寻到合适的时机与柳思生好好说上几句话。
今日倒是听闻奕宣醒过来,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了地,只是在门外徘徊许久,不知要不要进去。
门被拉开,柳思生阔步而出,与守在门外的楚禹险些撞个正着。
两人皆是一惊。
柳思生很快收敛了神色,嘴角上扬,露出那温和的笑意,轻声言:“世子殿下,可是专程来探望若朝的?”
“……嗯,听闻他醒了。”楚禹说着,双手不自觉地相互摩挲起来,“他……身体可还好?”
“怎么,世子莫不是怕陛下因若朝受伤一事降罪东寻?”柳思生边说边轻轻合上门,“这点世子尽可放心,若朝受伤的事,我已经设法压下,许尘中大人那边,我也自有办法让他缄口。”
楚禹略显尴尬地笑了笑,点头应道:“降罪与否,如今已不太重要了,毕竟东寻先前隐瞒灾情之事,陛下已然知晓,想来我楚家也难逃罪责,只是宣王受伤,我难辞其咎,都怪我当时疏忽,没照看好他,才让人有机可乘将他掳走……”
楚禹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神色有些局促,犹豫片刻后接着说道:“不过,作为朋友,我最忧心的,还是他的安危。”
柳思生闻言,笑容愈发明媚:“世子这番肺腑之言,不该讲给我听,要讲与若朝才是。”
“我知晓宣王向来敬重您,我是怕您对东寻或是我楚家心生嫌隙。”楚禹说完,便低下头,不敢直视柳思生的眼睛。
柳思生不禁笑出了声,打趣道:“怎么回事?我记得在世子在华京时,对我可不是这般客客气气的态度,再者说,若朝那性子,可不太听我的,他是笼中的雀儿,但笼子又关不住他。”
“还是要先跟您讲清楚,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楚禹急忙解释,神色恳切,“柳大人,您先前卜出东寻大难,可我父王未能重视,才导致如今东寻深陷此境,我如今一心想寻破解之法,还望柳大人能为东寻指明方向。”
柳思生凝视着他,神色一凛,反问:“东寻于我而言,有何益处?”
楚禹见他神色骤变,也是被稍稍吓到。
但紧接着神色坚定,毫不犹豫开口:“您不是要助宣王登上皇位吗?那我东寻便紧随其后,愿效犬马之劳。”
“哼。”柳思生一声意味不明地冷哼流出,脸上很快又挂上那似有深意的笑容,脚下步子不停,径直朝着楚禹走近几步。
楚禹被这突如其来的靠近弄得不知所措,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柳思生抬起手,在楚禹面前故作姿态地虚晃,似隔空轻轻拂过他的脸颊,调戏说:“那我可得问问东寻,到底看上的是宣王,还是我呢?”
楚禹闻言,整个人瞬间僵住,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柳思生这番举动。
突觉喉咙干涩,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我……”楚禹觉大脑搅成一团,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柳思生瞧着他慌乱无措的模样,心中已然猜出个大概,缓缓收回手,语重心长道:“东寻可得想好了,将来坐上皇位的人可不是我,要是日后若朝不成气候,东寻这一番心思,恐怕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不会的。”楚禹瞬间领会柳思生话里的深意,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宣王……他定会如柳大人所愿。”
柳思生挑了挑眉,一脸疑惑,追问:“哦?你就如此笃定?”
楚禹深吸一口气,掷地有声:“因为他是奕若朝!”
柳思生端着药碗,轻轻推开房门。
屋内,奕宣正坐在床边,借着微弱的烛光,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柳思生笑着反手关上门,缓步走向床边坐下。
他的动作熟练而自然,端起药碗,舀起一勺药汤,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而后递到奕宣嘴边。
奕宣微微偏过头,躲开那勺药,抱怨:“不想喝,苦。”
柳思生也不勉强,将药碗放在一旁,伸手在袖子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把杏干。
他拉过奕宣的手,把杏干轻轻放在他掌心,哄劝:“药还是得喝,听陆瑶的话才能好得快些,要是觉得苦,就吃点这个。”
“你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奕宣嘴上嫌弃,可手却很诚实,一边嘟囔,一边悄悄往嘴里塞了一颗杏干。
好酸!
柳思生见他这副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再次端起药碗,舀起一勺,递到他嘴边:“喝完这药,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好不好?”
“都说了,别老是这样……说这种话。”奕宣脸颊微微泛红,终是乖乖张开嘴,让柳思生喂药。
喂完药,柳思生还不忘拿起一旁的帕子,动作轻柔地为奕宣擦了擦嘴。
“来,往我这边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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