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养老婆我权倾朝野》
“愿赌服输,薛少爷。”萧明渊勾了勾唇。
周围的纨绔们也跟着起哄。
“愿赌服输!愿赌服输!”
薛演猛地站起身来,死死地盯着萧明渊和他身后的裴修文。
前者还是那副讨人厌的嚣张模样。
后者却惨白着一张脸,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直到对上他的视线,才心虚地摇了摇头。
薛演神色阴沉地眯了眯眼,咬着牙冷笑一声,满脸都是狠戾之色。
“好!就当是本少爷提前送你的棺材本儿!”
语罢,薛演抬手拿出厚厚的一沓银票,沉着一张脸,狠狠地甩在桌面上。
萧明渊闻言面色如常,只是转头看向裴修文:“表兄。”
裴修文一愣,而后干笑一声,神色僵硬地开口:“啊......呵呵,表弟今日可是好本事,差点儿把我吓一跳。”
萧明渊含笑:“多亏了表兄盛情相邀,我不过是添了些运气罢了。表兄今日陪我走这一遭,这赢下来的十万两便算是表兄的,如何?”
裴修文心头猛地一颤,看着送到面前的十万两银票,只觉得头晕目眩!
安平侯府看着家大业大,但主脉旁支人口众多,内里实在是撑不起来,不然他堂堂一个侯府贵胄之后,也不必像是条哈巴狗似的,日日卑躬屈膝地捧着自己这个表弟。
只是正当裴修文刚哆嗦着将银票攥在手中,却猛地察觉到一道阴冷至极的视线。
——是薛演!
一霎那间,所有的贪婪和渴望都戛然而止!
裴修文后背一片毛骨悚然,心下猛地回过神来。
他僵硬地扯了扯唇角,只听见自己艰涩的嗓音:“表弟玩笑了,这些银票本是你赢下来的,与我有何相干,表弟还是好生收起来吧,还有两局赌局要比,你也不一定回回都这么好运不是?”
说完,裴修文故作大方地将银票放在萧明渊身前的桌面上,心里却心痛得直滴血!
那可是十万两啊!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票!
前些日子,二叔捐的六品的差事也不过打点了五千两。
若有这十万两雪花银,他自能为自己谋一番前程,又何必在萧明渊面前装孙子,还要替外嫁出去的姑母,料理那些见不得人的破事!
可裴修文虽然贪婪,却也不是傻子。
萧明渊这十万两银票他留不住,宁国公家的长孙薛演他更得罪不起!
真要收下这些银票,只怕他有命收没命花!
裴修文心痛的眼珠子都红了,可是对上萧明渊的视线之时,还要强扯着嘴角,勾出一丝比吃了黄连还难看的笑。
他头脑昏沉地思忖。
分明一开始他早就布好了局,骰子动好了手脚,骰官他也花大价钱买通了,只要薛演一直买小,输赢几乎是毫无悬念!
怎么偏偏骰官就摇出来一个全是壹的“豹子”呢!
偏偏就这里出了纰漏!
眼下不但没败了萧明渊的名声,薛演还白搭了十万两白银进去,若不能扭转乾坤......
裴修文心下一凉。
——薛演不敢动萧明渊这个萧国公府嫡长孙,还不敢动他安平侯府吗?!
思忖至此,裴修文悄悄地退了出去。
远处的薛演瞧见他的动作,抬着下巴暗示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护卫,阴沉的目光又落到萧明渊的身上。
“第一局输赢已定,第二局要赌什么?”薛演沉声开口。
他就不信了!
自己混迹江湖这么些年,还比不过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
萧明渊看了一眼一旁的骰官:“我刚才听你说,此地可以赌斗?那有鱼吗?”
骰官一愣,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一旁的薛演,有些迟疑地开口:“这......好像没有。”
坊间如今动物赌斗的方式大多都是斗鸡、斗狗、斗蟋蟀一类的游戏,这一类动物常喜欢逞凶斗狠,争夺领地,故而有纨绔爱豢养训练些凶狠的动物进行争斗。
可鱼脑子才多大点儿,又呆愣又难驯,哪儿能拿来做赌斗?!
萧明渊抚了抚手中的玉竹扇:“那就从后厨弄两条来。”
骰官闻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立刻吩咐人下去准备。
.
雅间内的宣炀眯了眯眼:“这小崽子,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从来还没听说过鱼能赌斗的。”
这么一弄,怕是有人想动手脚都难吧!
宣烬也开口:“指不定那御赐宝弓,还真能被萧家这小子赢回去,我看他这一肚子坏水儿的模样,也不像他那个风流成性还没什么本事的亲爹啊?!”
宣珩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劝道:“三叔——背后论人长短,不是......”
“知道了知道了!”宣烬学着侄儿拉长语调,“不是君子所为!你三叔又不是君子!小小年纪的,怎么学得像个小老头儿似的,别读书读傻了吧!”
宣炀皱了皱眉:“你个大老粗懂个屁!少给珩儿说这些歪理。小心我给大哥告状!”
宣烬连忙轻咳一声:“我这不是怕我大侄儿吃亏嘛!”
朝堂之上的那些老东西们,各个儿都是老狐狸,张口孔孟之道,闭口圣人之礼,可一个比一个心黑狡诈。
他这侄儿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纯善天真,出去遇到一些不长眼的,指不定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呢!
......要是大侄儿像萧家这小崽子这样,多长几个心眼子就好了!
.
不多时,两条红尾鲤鱼被送到了堂前。
一众纨绔子弟围上前去,看着两条尺来长的鲤鱼七嘴八舌地议论。
“这鱼看着倒是不错,拿来红烧了正好!”
“斗鱼是怎么个斗法啊!难不成跟斗蛐蛐一样?”
“鱼又不会打架,要我说还不如找两个螃蟹来!”
“......”
跟着鲤鱼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位身着锦衣的男子,看样子像是管事一般。
他看向萧明渊,示意侍从将鱼送到萧明渊面前:“还请贵宾看看,这两尾鱼可行。”
“不错。”萧明渊抬起凤眸看了一眼,随后视线又落到他的身上。
锦衣男子很是长袖善舞,上前微微揖了揖手:“在下乃是千金坊管事林毅,萧少爷叫在下林管事便好。”
“方才听闻,有贵宾想以鱼做赌斗,说来有些惭愧,在下见识浅薄,只隐约听外头行商提起过,南洋一带有这种玩儿法,却未得机会见识,故而特来请求赐教。”
萧明渊笑道:“赐教不敢当,我这玩儿法,和南洋那边儿不同,只是博个有趣。”
南洋一带豢养斗鱼成风,不过品类却有些珍稀,远距离运输难以存活,故而知之者甚少。
“行了!”一旁的薛演早就不耐烦了。
尤其是在瞧见千金坊的林管事现身之后,他面色愈加阴沉。
薛演:“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婆婆妈妈的兜什么圈子啊!”
林管事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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