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死后诸事不宜》
看着床上梁静兰的尸体,祝泽明白了归道山是死亡的意思。
得知暮雨所见并无异常后,祝泽只能去讯问先前的武婢,由于这武婢自述是她最后见到梁静兰的,所以管事将她与厨下的一干人都暂时关在了柴房中。
“小姐,是否该请老爷回府来……”
“父亲在殿前议事,岂敢惊动圣上?我已告知父亲,他命我先回来主着事,他脱身了便即刻回来。”
管事听了也没再多言,随着祝泽去了柴房。
其实是能把祝宥生请回府的,但是梁静兰的身份尴尬,死亡又是人人都避讳的事,佳节乐宴,圣上和那些权贵难免会有不满。
他们若是不满,梁静兰或许连坟冢都立不得。
祝泽不想让梁静兰被抹去名姓随便埋在野山上,这才编造谎话稳住管事。
“大夫说夫人因毒而死,可疑的人都在里边了,今日在府的一个都没准离开。”
“宋迁是最后见到夫人的,把她带出来。”
祝泽方才找了京城的图纸发现往返花神庙只需半个时辰,但梁静兰却说需两个时辰,应该是在这个时间里遇见了什么事。
这段时间里跟着梁静兰的除了她的贴身侍女外就只有宋迁,无论她如何说祝泽都有必要去问。
而且宋迁也是奇怪,竟然把嫌疑往自己身上揽。
祝泽将宋迁带进前院时,柴房那边不知何故有了争吵声传来,祝泽没去管,只是专心询问宋迁。
“你急着给自己增添嫌疑是为什么?”
“是夫人的吩咐。夫人还让婢子带一句诗诗给小姐,婢子不识得字,唯恐出了差错,便托街上的书画先生写在这纸上,”宋迁从荷包中拿出一张纸条交给祝泽,继续说:“夫人有恩于婢子,婢子会谨遵小姐的吩咐。”
祝泽半信半疑的接过纸条,上面写着“二月繁霜杀桃李,明年欲嫁今年死。”
“暮雨,把她送回柴房关着。跟管事说我没问出什么,另外夫人走得匆忙,让他眼下赶紧置办准备着丧礼,他要是不敢置办,就说是老爷的命令。”
暮雨听见祝泽的话后几番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始终没说出来,最后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除了能对应上梁静兰是二月嫁入祝府的,祝泽就看不出这诗句还有什么别的意思了,回到梁静兰房中查看了一番依旧没有头绪。
祝泽坐在梁静兰床边自言自语:“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将整首诗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后,祝泽才注意到这首诗中的另一句——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祝泽把目光投向梁静兰怀中的琉璃瓶。
除了瓶底刻着的“有狐绥绥”四字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信息了,难不成是前日梁静兰送到她房中的白狐裘?
祝泽把狐裘仔细看了个遍并没看出有什么端倪,反正她找不到其他的线索便索性寻了把剪刀将狐裘拆了,没想到在宽系带里找到两张棉麻信纸。
看着手中的信,祝泽苦笑,心想:你可真看得起我,但凡联想能力差一点儿就找不到了。
其中一张详细叙述了她要告诉祝泽的事。
“梁氏父子私印官钱之事终有一日会被查出,我也是近日才从他们口中得知。他日东窗事发,服毒自尽就是我最好的归路,但唯恐连累祝家。待到那时,你便拿出另一封信里提及的证据,在圣上面前言明是你发现梁氏的罪行后容不得我,气愤之下才差人将我毒杀。
“当今圣上有言‘政事之先,理财为急’,私印官钱罪同谋逆,你贵为皇室女不会遭受牵连,可你爹免不了罢职刺配。若能承认是你杀了我,你们就能与我撇清关系。”
祝泽看到此处便听闻院外有人声嘈杂,连忙藏好信去了前院。
前院已被一众官兵围住,为首的官员手持玉令,大步流星入了正堂。
“临安府知事沈非复奉皇命查案,阻拦者就地斩杀。吏部尚书祝宥生已下狱待审,今特来缉拿共犯梁静兰。”
话音落下,沈非复便抬手令官兵搜查。
“慢着。”
祝泽站在正堂外,喝住眼前趾高气扬的人。
见着祝泽,沈非复不明所以的嗤笑一声后行礼,躬着身子言到:“见过祝大小姐。”
沈非复特意将“祝”字的尾音拉长,到底是个新上任的,心气高得遮了眼,敢拿个没影儿的罪名点她。
“拿人可以,但还劳沈知事如实相告家父缘何遭了牢狱之灾。”
“盐铁司有一众人私印官钱,梁忱、梁静至二人为造意者,祝尚书为与他二人为姻亲,自是连坐入狱,”沈非复说话间靠近祝泽,低声道:“但是下官心有疑惑,祝大人此前当真对私印官钱一事毫不知情吗?”
这话问得刁钻,也不知是在扰祝泽心态还是在说想给祝宥生扣罪名的事实。
“你要的人在后院,让府中管事领你去。”祝泽不欲与他废话,撂下话就转身向准备回自己院中。
谁料身后的沈非复提高声量对一众官兵喊到:“只捉拿要犯梁静兰,勿扰余人。”
这话听得祝泽心烦,若不是有连坐之制,轮得到他在这儿一口一个“要犯”。
“人已经死了,你既来了就别急着走,祝府就是第一现场,有嫌疑的人也都关在柴房,你先帮我查查她是怎么死的再回去交差也不迟。”
沈非复听完就叫人去传仵作并风风火火跟着管事去了后院。
他们要是诚心想给祝宥生定罪,就必须得拿到梁静兰的证词。盐铁司与吏部平日里没什么交集,梁氏父子更不是祝宥生调进盐铁司的,唯一联系两方的只有梁静兰。
梁静兰今日夜里在府中自杀身亡实在可疑,毕竟梁氏父子获罪的消息还未从宫中传出。
把实情摆在堂上,只需得有心谋害他之人一张嘴就能顺理成章辨成“祝宥生为脱罪将人毒杀”。
祝泽回房翻出那两封信,继续看下去——“那天你问我名姓,现在终于可以告诉你‘裴雪意’才是我的名,我替她嫁来此处。我知你不是祝泽,但仍望日后你能好生照顾着自己。”
两封信阅完,祝泽没有将它们焚毁,若真有人想诬陷祝宥生,这是唯一能翻案的证据。
可那句“你不是祝泽”又会毁了这证据。
养尊处优的祝泽遭遇生死后性情大变能说得通,况且祝泽的模样没有变化还是秦老夫人认出她后将她带回京的,她是祝泽这一点无可否认。
所以当这信做证据呈上去能看出的就只有梁静兰不知道自己是谁也认不得祝泽,头脑都不清醒的人写下的东西如何能信,这信就不可为证。
若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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