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刺情,也是野火》
吃过早饭应知白就让人请进了书房,老的红袖添香神情愉悦,年轻的那个黑脸吊儿郎当。
一副‘家和万事兴’在老爷子手底下画笔游龙,即将完成。应知白也在此刻才敢开口,“找我有事啊?”
应清辉不着急回答让身边的人先晾晾,然后在缓缓图之,“脚是你弄的?”
谁的脚,不言而喻——
应知白听了想转身就走,被应清辉叫住,“站着!”
这回轮到应清辉脸黑如锅底,“好歹是女孩子,在你身边照顾了这么久,你这次过分了。”
应知白不屑地笑出了声,转过身来,黑着脸与应清辉对峙,“她既然在我身边做事,总是跑回你这儿,像什么话?我不过是给她一点惩戒,您就这么心疼,不会真的又是什么沧海遗珠吧?”
应清辉怒骂了一句“混账”,声音洪亮,震得整个书房都仿佛在颤抖,“应家三姐弟,本该和睦同处,相亲友爱,怎么就出了你这样的不孝子!给我滚!”
应知白瞬间换上嬉皮笑脸,夸张地应了一声,“好勒!”随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大步走出了书房。
在人群中,白伽蓝也在场,她的脚伤还未痊愈。
走廊拐角处,应知白经过时脚步微顿,冷眼扫过她缠着纱布的脚踝,“满意了?”
白伽蓝始终低着头,没有回应。
关于这位“二小姐”的身份,部下们一直争论不休。有人说她是应清辉的人,也有人说她是应知笑的棋子,甚至有人认为她是明目张胆的“三张嘴”。
应知白缓缓走下楼梯,百年不变的楠木楼梯偶尔发出吱呀的声响。他步伐沉稳,气宇轩昂,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无形的威压,令人移不开目光。
走到中央台层时,他忽然停下脚步,微微侧头,随后语气夸张地说道,“走啦,愣着干什么!”
白伽蓝悄悄松了一口气。她本以为他会再次将她推入泥潭。
陪伴在应知白身边多年,她却始终猜不透他的心思。有时候他明明在笑,却听不出笑意;有时候他拧眉生气,却又按兵不动,压得人自乱阵脚,漏洞百出。
这样的人,这样的性子,费力去猜,到头来也只是一场空。
弄伤她的脚,显然是他有意为之。
今晚市里有个重要的招商宴会,各方都十分重视,届时会有许多媒体记者到场。老宅这一趟,是应清辉无声的警告,让他别再口无遮拦。
闹这一出,也是不想让她继续待在他身边,受人辖制。
毕竟这些年,应知白口无遮拦的程度已经到了天理难容的地步。若不是她多方奔走,想尽办法压下那些风波,恐怕应清辉早就治她个办事不力之罪。
宴会厅鎏金大门轰然洞开。应知白甫一现身,镁光灯便如银蛇狂舞。白伽蓝忍着刺痛想挤进人墙,却被汹涌的记者潮推搡到外围。
【白少,听说这次招商市里最看好的是您的二姐,对此您有什么想说的吗?】记者的问题直戳要害,仿佛应家的内斗早已成了满京城的笑话。
应知白淡淡地瞥了记者一眼,没有回应。
记者不甘心,继续追问,【白少,恳请您说两句呗。】
话筒几乎怼到了他脸上,应知白不由皱了皱眉,“你哪位?”
记者被噎住,脸上隐隐有了怒意。
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趁着空隙,白伽蓝小心上前,将记者挡了出去,“麻烦让让。”
然而,人潮依旧拥挤,密不透风。白伽蓝认命地替应知白开道,心里暗自嘀咕,这家伙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今天一副守口如瓶的样子?
闪光灯闪烁不停,应知白的脚步忽然加快,白伽蓝差点跟不上。
略微落后几步,记者们便不断抛出问题,【那您是否知道大姐的新恋情呢?】
当年谁不知道应知清是老爷子的心头肉?没有应知清的母亲,就没有应清辉的今天。因此,老爷子给长女取名时,用了自己的“清”字。
可谁承想,应知清是个恋爱脑,为爱下嫁,气得老爷子一夜白头,父女关系从此疏远。
后来,应知清离婚的消息也是应知白爆出来的。应知清找上门时,应知白却一脸无辜地表示,“我什么都没说啊。”
白伽蓝已经开始在心里默默为应知清和自己祈祷了——
只听应知白忽然停下脚步,微微一笑,食指轻叩香槟杯,清脆声响压过满室喧嚣,“影帝林飞。”薄唇吐出四字惊雷,旋即挑眉轻笑,“现在追过去,还能拍到热乎的。”
众人起初还一脸茫然,随即如嗅到血腥的鲨群轰然散开。白伽蓝望着被遗落在红毯上的玫瑰,读懂他今晨的算计,伤她脚是为此刻,令她无力阻拦这场蓄谋已久的祸水东引。
这样的重磅项目,应知清不可能不派人到场。母家树倒猢狲散,父亲另娶,自己年幼,应知清将自己下嫁保安,怎么不算是一种藏拙呢?
身旁的应知白给自己喘了口气,捋了捋发型,看着前排被围住的“猴子”,叹了口气,“看来,他们也不是冲着我的魅力来的。”
白伽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董安宇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副狗腿子模样捧着冰袋谄笑凑近,“少爷这招妙啊,既让二小姐的人扑空,又给大小姐添堵.....”
“你说呢?”应知白居高临下,无声地压迫着,目光投向白伽蓝。
不过一句话的功夫,他便将祸水东引。老宅闹了一番动静的是老二,目的是为了挡刀,掩人耳目。今晚应知白真正的对手,其实是应知清。
所以众人疑惑,今晚的应三怎么比平日来得沉默?他不是一向与老二不合吗?
白伽蓝盯着他领口晃动的黑曜石袖扣。雨水正顺着彩绘玻璃蜿蜒而下,在波斯地毯洇出暗红血痕般的印记。
她知道明日头条必将腥风血雨,而自己裹着纱布的脚,终究还是踩进了更深的泥沼。
低眉轻嗯一声,算是回应。
惊蛰将至,雨水不断,白伽蓝的脚隐隐作痛。
埃文给她揭下纱布,雪白细长的腕骨白里透着血红淤青,肿的更为严重了。
病人不听话,埃文也无可奈何,“他这么做无非就是不想让你掺和进去,可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敷上药,白伽蓝忍不住嘶了一声——
“经过昨晚那么一折腾,好了吧,更肿了,多久好还一定呢。”作为医生,埃文也不忍心,“应老三那玩意下手也太狠了吧。”
缠上纱布,白伽蓝咬着唇硬是让自己没坑出一丝声音。埃文问她要不要轮椅过去?
瞧着雨水刚停,外头的空气好,应清辉想着让人收拾出来练练五步拳什么的。大老远隔着湖就看见白伽蓝走了过来,脸上洋溢着祥和的笑意,招呼着,“去换药啦?”
白伽蓝走到了跟前微微轻笑嗯了一声。
应清辉拳风阵阵,勾着雨后的冷风,一冷一热,“你啊你啊,还是那么不爱说话,我这还没打完,你先去换药。”
白伽蓝说了句好后转过身,平静的脸也忍不住起了丝丝裂缝。
她看着埃文推出来轮椅说,“这一趟我只能用走的。”
还好也只是走一走,应知白给她那么一下,借机看破了老二的作妖拿下老大的项目,老爷子坐山观虎斗不表态,连对着她的态度也是含糊,没有其他。
再次回到院子,应清辉已经开始在喝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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