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慈幼院改造系统后》
龚禧走近,脑袋凑到被玩破的窗前,伸手拨了拨飞得乱七八糟的糊纸,清出个小孔,眉眼低垂,察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怎么不看看我,我这里就像能睡得下的样子吗?”抱怨声来。
“那你让他们过去点儿啊。”
两个还扎着丫髻的小孩在床上压低声音道。
“我不敢,反正你自己去说。”左边的男孩翻个身,背对着他,摆出拒绝沟通的架势。
右边的男孩被挤得紧紧贴在墙上,他艰难地将手从被窝里拔出来,推了推旁边的伙伴:“我怎么去啊……你和他们近,你去说。”
“哎呀,行了行了。”
慈幼堂三岁以下的孩子们不分男女住在一起,而三岁往上的,虽分男女,却没有按着年龄划分分配房间。这里每个房间两排睡处,房间不大,挤一挤也就刚好够十来人睡。
小孩子常睡得四仰八叉,睡着睡着,指不定就谁给了谁一拳,谁踹了谁一脚。这般界定,难免有人要吃亏。
很明显,眼前这两个寝室里最小的孩子,就成了吃亏的对象。
“哥,哥。”他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戳在明显比他年长不少的少年身上,虽说是戳,那动作却轻得几乎让人感觉不到,他眼神里透着战战兢兢,“你能不能……”
被呼喊的那个手肘往后一顶,不满道:“烦死了。”
“啊。”小孩捂住胃,没忍住叫出声。
龚禧见此,急忙想要进去,行至门前,手刚搭上从门头上垂下来的竹帘。“啪。”一声,一根细细的木杖敲打在上面,若非龚禧极速将手缩回来,只怕现在手上已经有了被鞭下的印子了。
她面色不善地看向对方,谁料对方却抢先开口:“睡午觉也不安生,欠打!”惊得里头的孩子捂住嘴,不敢再漏出一息声音。
一时间,颇有种“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得见”的意味,龚禧感觉身边的环境都变成空白了。也明白孩子们平日里皮归皮,但这里的女使对他们还是有绝对的威信。
龚禧不管她是明语暗语还是谜语,道:“这便是你待孩子们的态度?我记得慈幼堂里有一条规矩,就是不得恶劣对……”
秦至佳不似当日,她呵了声,道:“能活就不错了,谁还会揪着这点事不放,真是。”
说完就走,跟后面有鬼追她似的。龚禧留在原地:“系统系统。”
【我在。】
龚禧心中直犯嘀咕:“涿悟思那小子没事吧?”照他那臭脾气不得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涿悟思”人物查询中……】
【查询结果:】
【涿悟思身体完好,并未遭受过皮肉之苦。】
那她这下就放心了,龚禧叹出一口气,这真是她穿越到这里来的第一个好消息。
却不知在系统监控看来,涿悟思能装死会扮弱,简直识相得不得了。能屈能伸,妥妥一副人际老油条的样子。啧啧。
当然,根据《系统与宿主关系规则条例》,这些都是不能告诉宿主的,若向宿主泄露半厘信息,则系统将被销毁。
龚禧还记着刘管事的话,让她中午检查完每个房间的情况后,立即去管事房找她。砰砰三声,龚禧站在门口等屋内的动静,发出一条经典问候:“管事,在吗?”
刘管事赶紧两三步迎出来,抓住龚禧手腕把她拉进去:“哎呀,来了进来就是,站在门口做什么,也不怕冷得慌,瞧着手冻的,通红通红,别以为人年轻就无事,要是生了冻疮,那才叫难受呢。”
来自异世人的关怀,让龚禧心下更暖,随后就听刘管事道:“可巧你来了,要不是有你分担,其他几个今年可得忙坏了,来看看,这是分在你手下的孩子。”
能当上管事的人说话就是好听,龚禧接过名单,粗略看了一眼,没见着涿悟思的名字。又重新一个个看了两遍,果真是没有。
“管事。”龚禧开口,“我挺喜欢涿悟思那孩子,从第一眼看就觉得有缘,您看能不能……把他分给我。”
刘营兰答应得爽快,又犹豫道:“行,只不过其他孩子。”
其他孩子,龚禧来了这几天,勉强能将有些孩子的脸和他们的名字对上。目前分到她手里的,小的,弱的,事情多的。
就当这是交换涿悟思的条件罢了。
第二日早,龚禧边对付碗里的饭,边将想出的对付这些小孩的措施,对同在桌上的刘营兰道:“管事,我看孩子们房里……”
这时,慈幼堂大门被人踢开,六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冲进来。为首的拿着一根竹杖,哐哐在地上狠顿两下,叉着腰就要开口。
“快,把孩子们赶回屋里去,快点。”刘营兰道。
她们只能尽最大努力不让孩子们过早接触这些破事。婆子发作道:“我早就说了,你们就是一群蛆,穿我们的吃我们的住我们的,还那么不要脸……”
艾善女回嘴道:“我们什么时候穿吃你们的了?”
刘营兰在她身边扒拉,使眼色让她少说几句。婆子道:“我呸,你们身上的,难道不是我们施家前日里捐的,忘本的东西。”
众人瞬间局促起来,搅着衣角,不知道说什么好。见己方落了下风,秦至佳现在倒是开始一致对外,哪怕对方是素日里互相看不惯的同仁:“你们明明是为了名声惺惺作态,拿来的东西也全都是下下品,一扯就破。”
婆子口头脏话连篇:“总归我们是出了钱的,衣服破了也是你们自己不爱惜。”
随即排腿仰天道:“都来看看啊,这世道,出了钱还要被人诟病,收了东西人背后里偷偷嫌弃,哎哟喂。”
刘营兰站出来,眼神平静:“说吧,这回又是因为什么。”
婆子听见这话,嚎叫立收,转而骂道:“前几天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如今想想,还真是你们这里的小贱人。”
“怎么回事。”
“州牧府上啊,又出来了一个小公子,如今外头沸沸扬扬的,全说这小公子的生母啊,就出在这慈幼堂。”
也不知道这婆子在得意什么:“施家的名声,生生让你们给败坏了。”
龚禧从刘营兰口中知道,慈幼堂背后有州牧,施家的人不敢直接得罪他,但却敢三番五次地来慈幼堂里闹。
问了缘由,却道是这施家虽家大业大,可人丁也旺,同慈幼堂一样,再多的资源,层层分下来,也就没多少了。这被过世了的施家老夫人划出的慈幼堂,便被最旁枝的施家人惦记上了。他们不敢硬来,顶多在慈幼堂里摔摔打打,扰得大家不得清净,就盼着哪一天闹烦了,慈幼堂众人出走另寻他地才好。
听见婆子的话,龚禧突然心虚,因为确有此事,最近也只有她和郝观被抓住了。转念一想,她当时可是老老实实独自一人,当是郝观来时不谨慎,才让人给发现了,并非是她连累了慈幼堂。
这厢,她又理直气壮起来。
“你们是怎么回事?”清冷却有质感的声音从所有人背后升起。
婆子膝盖软下去,她怎么这么点背,来两次都让州牧遇见了。
龚禧望去,撞进另一双眼眸里,她迅速收回视线。郝观站在门口,身形颀长,手里抱着个襁褓。
对上了,全部都对上了。
刘营兰想起那晚的声音,也不太能笑得出来,双手递过去接,强撑道:“州牧又来送孩子了。”
“还不赶紧滚。”郝观后面跟着的护卫对婆子道。郝观抬眼看向刘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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