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头强取豪夺后死遁了》
伤后休整半月有余,纪茯苓凭借清心丸将阴湿咒彻底清除。
尚未等到徐千鹤口中前来协助的弟子,她寻思约莫猜出杜为商私下里与魔修、妖族逃不了干系,决定去城内探些消息找寻机会潜入城主府。恰逢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前脚刚出客栈门,后脚便听见两位女子带来的好消息。
“听说杜公子放了消息,要选出数十名美娘子去府上献艳舞庆祝生辰呢。”青衣女子对着身旁的粉衣耳语,面露羞涩。
粉衣远山眉不经意一挑,随心道:“杜公子?哪家的?还美娇娘献舞,纨绔浪荡!”
“杜城主家的。”青衣耷拉头,听着粉衣的话有点不高兴。
“杜时争?就那个喝醉酒去云享阁内昏淫度日的?也难怪,的确是他的作风,”粉衣眼底一时惊愕,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着,余光瞥见粉衣,又是嫌她不争气似的,玉指抵了抵她的脑袋,苦口婆心,“脑袋瓜儿里别想有的没的,你啊打从今儿起,就将他忘个干干净净,否则别认我这个姐姐!”
话落,粉衣真就生了怒气,莽着气劲头也不回地直往前走,青衣在后头跟过来,二人就这么从客栈前走过。
一双含笑眼自阴影里舒展开,眉宇间带着坚韧恣意之气,暗中的纪茯苓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目光遥遥穿过鳞次栉比的群群屋楼,定在了远处的云享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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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纪茯苓那日造访云享阁,领头的老鸨也惨遭数落扣了几月的银钱,她这几日心里苦闷着,身为下人被恼怒的主子揣上两脚是常有的事。
但她仍是有苦说不出,本就是凭本分办事,她负责暗度陈仓,鸾元大人“手起刀落”绑架少女,后续的桩桩件件跟她可没有半分关系,人跑了也不是她的错,要怪就怪鸾元没本事,光会颐指气使他们这些下人。
老鸨长身立于凭栏边,略施粉黛的沧桑小脸稍显愠气,她气不打一处来,垂放在栏边的手指蜷了蜷。忽地,她气还没撒完,瞥见阁楼前盈盈走来的倩影。
来人一身青色锦衣在风中飘扬,三千墨丝用着一根红白鲤鱼状的玉簪子挽着,肤如凝脂,美目流盼,眼尾泛起笑意,一颦一笑里不艳不俗不娇不媚,即使扑上胭脂妆膏也难掩盖眉眼间的飒爽英气,甚至不输于男子的俊秀。
她定睛一看,还能有谁,正是害她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之一。
——纪茯苓。
“叫你们老鸨过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朱唇上挑,清浅含春光的美目一眨一眨,冲着楼庭里洒扫的丫鬟勾了勾手指,轻轻柔柔道。
丫鬟自是不认得面容绮丽的女子,也不问姓名,傻愣愣遵照吩咐点点头,刚扔下手中扫帚,提裙上楼。
楼顶倏传来怒气汹汹的呵声:“纪茯苓,你胆儿可真肥啊!还敢来我阁内撒野,当我华娘是瘟鸡?”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听着来者不善,纪茯苓便知自己今日撞到枪口上了。
于是迎上前,步履轻盈跨上木阶,与二楼的花娘也就是老鸨会面。
一开口就是惯常的油腔滑调,哄人开心这件事,早些时候在岐山惹师傅大发雷霆时就已经练得炉火纯青,旁人一个眼神她即刻心领神会。
先是端端正正地躬了躬身,她吟吟一笑,小心翼翼的语气听出些许谄媚意味:“姐姐先别生气,先听听在下的话,若无用你再差人怎么打我骂我,亦或是扒皮抽筋饮血,在下绝不反抗。”
华娘端详片刻,扬着绢丝绣帕,一脸“看你能说出什么话来”的神情,静待下文。
“姐姐且靠近些,我悄悄说与你听。”
花娘闻言,烦意闪过眼底,紧抿唇依言贴近。
“云享阁内的女子,都是精怪所化吧,”纪茯苓在她耳边低吟笑,不易察觉间右眼珠的瞳孔竖立,浸成赤色,轱辘一转,目光扫过楼下席座之上的女人们。血光闪烁的画面里,她们的真身败露无疑。
“是受胁迫才这般做的吧,受谁胁迫呢?”声音徐徐轻缓,明明是疑惑,一字一句见却是全然笃定。
轻柔的吐息尽数落在耳后,在华娘心里犹如重锤砸下,再浇来一盆凉水,先前的火气熄灭大半。唯独心扉间酝出一丝凉意,让她在暮春时节不自觉牙关打颤。
“来人,拖下去!”华娘兀自沉住气,出手唤来下人。
两名婢女赶来,抓着纪茯苓胳膊,抵住她的脊背往地面压。纪茯苓浑然不在意,也不反抗,就着这么个捉拿犯人的姿势继续道:“我有办法助力诸位脱离杜为商的控制。你们拿命冒死为他办事,能捞到什么好处,不过是换来日日夜夜的鞭打刑处。你们难道不想回到妖族吗?”
华娘脚步一滞。
纪茯苓乘胜追击:“只要扳倒杜为商这颗大树,你们就能重获自由。”
华娘转身,红唇微动,目光不善嗤笑道:“我们这么多妖族姊妹都受制于他,凭你?”
“你那日也瞧见了鸾元如何败于我下风,况且我身边可是站着淮南剑宗的濯尘仙君……”纪茯苓狼狈地仰起头,唇角上扬,眸光不见怯意,坦坦荡荡地与立于对面几步之遥的华娘对视,一时之间不知是谁的风光压过一头。
华娘定会答应,因为错过这个时机,她与徐千鹤离开便在无翻身的机会,日日夜夜沦为他人提线木偶的滋味不好受,华娘甚至鸾元没理由不答应。
“我要见鸾元。”
华娘闭目,隐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拳,指尖掐进肉里,再睁眼时仿若下了重大决心,口中呼出一口气,往旁让出一条路。
“带她去见鸾元。”
纪茯苓被扣押由一位领头丫鬟引路,一行三人穿过回廊,路过扇扇门扉紧闭,却又是从中传出阵阵低吟浅语,□□连连,搅着娇媚的呻吟齐齐跃人耳内。
云享阁本就是春楼,现象实属正常。纪茯苓暗自解释,殊不知藏在青丝下的耳尖红得发烫。
世道都说岐山女魔头欺男霸女,昏淫无度,可只有她自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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