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三个纨绔的嫡母》
赵在凌刚回府便看见坐在地上的赵在洹他停下脚步走上前去:“三弟。”
赵在洹扭过头去自顾自地生着闷气没搭理赵在凌。
“怎么了?”
他不肯开口揪着石头缝里的野草。
“我看这府中可省下一二两银子了。”
赵在凌悠悠说道:“日后这除草的活计便交给三弟了。”
“嗤。”
赵在洹:“除草尚有一两银子。”
“哦?”
“那你可知平民劳累一日可得多少?”
他这一问正好触了赵在洹的耿耿于怀的心结赵在洹一下跳了起来。
“一日却也不过三十文钱!你这般问我又如何?”
“三弟。”
赵在凌语气低沉他想到今日所见所闻凡人劳碌一生不过为得碎银二三家口几口饭食可他不过一抬手便轻松花去白银无数。
他从未为家中做过什么一味花天酒地不知疾苦不知世事艰难那一箱千两黄金是他所背负的债与责。
“一日三十文钱母亲送你去往学思堂夫子所收束脩为一年百两更不提文房四宝和素日的吃穿用度。”
“三弟我且问你十文何抵百两银?”
赵在洹咬牙:“可是再如何也不应蒙骗于我这又是何道理?”
“我今日方才眼清目明知晓母亲一片苦心。”赵在凌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莫要一叶障目不缘此山。”
“你性格莽撞行事只凭意气成大事者当粗中有细。”
赵在洹沉默下来他想到白日里一脸笑意的母亲又想到晚间毫不留情的母亲他攥紧了拳头只是他颇有些固执没有那么容易便放下。
“那我便当一莽夫。”
“有勇无谋不堪大用这当真是你所思所想?”
大公子赵在泽信步而来他本是出来透透气却见两位兄弟聚在一块
只是听到这里到底忍不住。
“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你若不成器便只管这般行事到时自有赵府替你善后。”
“便当一世富贵公子罢了。”
赵在泽面容平静并不温声劝慰。
“你!”
赵在洹倏尔抬眼看着他们:“你们倒是装
起正人君子来了,可这京里谁人不知何人不晓,赵府出了几个纨绔公子。”
赵在泽眼神微沉:“莫非你不是?”
“成日逃学不见人影,你又立下何功?”
赵在凌反问他,一时让他哑口无言。
兄弟间难得的谈话不欢而散,几人各怀心思,回了自己的院子,赵在洹坐在塌边,洗去一身尘埃,他看着自己的双手。
是他不懂母亲苦心吗?
缘何大哥二哥都如此维护母亲。
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桑蚕丝织成的中衣,细腻丝滑,与白日里的粗布短打大不相同,桌案上的发冠发带也无一不珍。
他从未睁开眼看看这世间,却妄想着平定天下,开出一个太平盛世来。
赵在洹捂住眼睛,一拳抵在心口。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一个纨绔。
他这般的梦想,又该如何实现?
风荷院。
“夫人。”
常青安把铜板放入木匣:“不必收入库房,就放于房中。”
“是。”
漆黑的檀木匣被她珍而重之地收入柜中,虽然不过是三十铜板,同那柜中华贵首饰大不相称,但与她而言,这是她常青安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是三儿子的一片赤忱。
总有一天,她会抹去那些尘埃,露出那份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名满京城。为此,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决不允许任何人的阻挡。
次日,赵府一家人聚于大堂,如昨日一般用早膳。
赵在洹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常青安,赵渝则是悄悄看看大哥,又看看二哥,再瞧一眼三哥,最后则是飞快地瞥一眼常青安。
她捏紧勺子假装目不斜视地咽下一口粥,心中忐忑。
怎么感觉今天气氛有点不对劲?
可是她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难道,是因为她?
赵渝暗暗心惊,脑子里飞快地把近日里发生的事情回想一遍。
她昨日用了膳食便回院中待着,养花绣花,她偷偷地绣了一块帕子,准备送给母亲,莫非是母亲不喜帕子?!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
“夫人用膳怎得也不叫上妾?”
妾室王双双踏入堂内,笑意盈盈。
她今日梳了个飞仙髻,面上又化了个桃花妆,可谓是美艳十足,明亮的□□衣裳与常青安的一身青袍形成鲜明对比,她是人比花娇,而常青安
恐怕就是那“绿叶。”
赵在泽、赵在凌、赵在洹和赵渝都放下了筷子,沉了脸色,只是常青安还没发话,他们也没有先出言。
常青安面色如常,好似没瞧见她。
王双双笑着走近她,施施然行了一礼:“妾拜见夫人。”
“铛——”
常青安放下白瓷茶碗,眸色淡淡。
王双双见她一语不发,不同以往地发怒情形,她表情顿了顿,正要自行起身,却听春兰喝道:“大胆!”
春菊一把按住她的肩膀,把她重重往下压去。
春兰:“不通礼数,还敢在夫人面前放肆!”
“你敢如此对我?!”
王双双又惊又怒,瞪着常青安,她不停挣扎着,只是始终无法挣脱春菊的压制,眼见她越发地不安分,春菊一脚踹在她膝盖处,她瞬间跪倒于地。
“王双双。”
常青安低头瞧着她,不紧不慢地唤道。
她是府中唯一的妾室,惯会使些狐媚子手段笼络原身的夫君,也就是这赵府的男主人,赵洲,原身软弱又一颗心铺在渣男上,这才让她兴风作浪起来,在府中横行跋扈,嚣张惯了。
只是如今她来了,断由不得她了,赵府的当家嫡母,是她常青安。
“未得召见,擅入大堂。”
春兰接话道:“按家规处置,当杖责三十。”
王双双:“我也是赵府的夫人!你不能这么对我,等老爷回来……”
“啪——!”
春兰当机立断上前扇了她一巴掌,冷声道:“胆敢冲撞夫人。”
“还不拖出去!”
“是。”
小厮们低着头,捂住王双双的嘴,将她拖了下去,杖责声不断传来,声声入耳,落在赵府每个人的心里,他们心知肚明,夫人这是要掌事了。
赵府的天,要变了。
赵在泽:“母亲仁慈。”
按照律法,妾室不得登正厅,如此目无尊卑且气势嚣张的姨娘,便是杖杀了也算不得什么,区区妾室,竟敢以夫人自居。
常青安摇头,她也并不仁慈。
不过以古代封建规矩来要求下人,说到底她是仗着自身的身份地位,算不得什么能耐,只是若要杖杀,却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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