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婚后》
正午的阳光炽烈而明亮,洒在大地上,将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白芷走在城外的小路上,脚下的泥土被晒得微微发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温热的气息,夹杂着田野间稻谷和青草的清香。
远处是一片片错落有致的农田,金黄色的稻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农田里,农夫们正躲在树荫下歇息,草帽遮住了他们的脸庞,手中的水壶不时举起,喝上几口清凉的水。
田埂边的柳树垂下长长的枝条,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投下一片片斑驳的阴影。偶尔有几只鸟儿从头顶飞过,发出清脆的鸣叫,打破了正午的宁静。
白芷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抬手轻轻擦拭,脚步却并未放缓。
阳光透过路旁的树叶,在她身上洒下点点光斑,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闪烁的轻纱。她的影子在脚下缩成一团,随着她的步伐缓缓移动。
这路着实有些远了,白芷再一次擦汗时不禁感慨。
白芷感觉自己有些眼冒金星:这幅身体底子本来还可以,可是自从王氏入府之后,越来越差。这段时间,自己一直在想办法回补。
可在王氏的监视之下,自己根本没法买药,只能用家传的针灸之法辅助。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看来自己得把计划提前了。但先把眼前这关过了才是。
白芷望着眼前看不到尽头的路,呼了口浊气,继续埋头向前走。
走了一段路后,白芷拐上一条更为偏僻的小径。
这里的景色更加幽静,路旁的野花开得正盛,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远处是一片竹林,还有条小溪。竹叶在风中沙沙作响,溪水在正午的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缓缓流淌,仿佛一条银色的丝带。
她的脚步渐渐放慢,目光落在前方不远处的一座小院上。
白芷站在院门外,微微眯起眼睛,抬手遮了遮刺眼的阳光,随后轻轻推开那扇半掩的竹篱门,迈步走进了院子。
推开半掩的竹篱门,白芷踏入院中,眼前的景象让她微微一愣。院子显然已经荒废了许久,四处透着一股萧索的气息。
院中的果树虽然依旧挺立,但枝叶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繁茂,枯黄的叶子零零落落地挂在枝头,偶尔有几片被风吹落,无声地飘落在杂草丛生的地面上。果树上结的几颗果子也早已干瘪,像是被时光抽干了生机,孤零零地挂在枝头,显得格外凄凉。
院角的竹篱已经歪斜,几根竹子断裂,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被蔓延的野草掩盖。墙角堆着一些破旧的农具,锈迹斑斑。
院中央的石桌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桌角还放着一个缺了口的陶碗,碗底残留着几片枯叶,仿佛是被风吹来的不速之客。
白芷站在院中,目光缓缓扫过这一切,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淡淡的怅然:这就是原主之前住的地方吗?
只是几个月没来,这就荒废成这样了?还是原本这里就是这样?
让一个病重的人独自一人在此,王氏打的什么算盘一清二楚。她根本没想原主能活着回来。
白芷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酸涩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一直涌到眼眶。
她微微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那股情绪压下去,可眼角却依旧有些湿润。
没事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白芷在心里轻声说道,抚慰着这股从灵魂中带来的痛苦。我会为你报仇的。
白芷站在原地缓了缓,片刻后,她的目光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怅然只是一瞬的幻觉。
白芷抬步走向那间熟悉的屋子,伸手推开房门。
屋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阳光从破损的窗纸中透进来,在地上投下几缕斑驳的光影。
屋内的陈设依旧如记忆中那般简单——一张木桌、两把椅子、一个旧柜子,一个大箱子还有靠墙的那张木床。
白芷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墙边的大箱子,那是原主记忆中存放重要物件的地方,也是此行自己的最终目的。
她打开箱子,里面堆满了旧书。她翻开书页,是医书。就在这时一张泛黄的纸条从书中滑落出来。
白芷捡起纸条,发现画了一个小人在读书的样子,细看是一个小姑娘,背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小篆——裴清。这是原主母亲的名字。
字迹灵动飘逸,还带着一股年轻时的朝气与活力。
白芷想回忆脑海中裴清的样子,却发现已经记不太清了。原主的母亲去世太早,记忆的回廊已搜寻不到她了。她什么都没留下,只留下了一箱医书和......
白芷将书拿出来,然后目光落在箱子底部的一个布包上,布包已经有些褪色,但依旧整齐地叠放着。
她将布包拿起,轻轻解开,里面赫然是两张泛黄的地契。一份是一家医馆,一份是白父还未发家之时,原主一家住的院子。
白芷看着这两张地契,想起了原主的外祖父。
裴清的父亲是城中有名的大夫,医术高超。当年,他在城中开了一家医馆,名为“济世堂”。医馆虽不大,却因外祖父的医术和医德而声名远扬。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只要有求于他,他都会尽心医治,从不分贵贱。
裴父一生行医,膝下只得裴清一个女儿。他虽开明豁达,但也不免为自己家的传承感到忧虑。母亲年轻时聪慧伶俐,不仅精通医术,还饱读诗书,是裴父的骄傲。
然而,裴父深知,在这个年代,女子独自撑起家业并非易事。
因此,他早早便开始为母亲物色合适的人选,希望能招一位赘婿,与母亲共同继承自家的医馆和家业。
只是寻常男子岂愿抛弃自己家族的姓氏,给女子做小伏低。愿意的,一眼就看出心怀不轨,裴父又怎会放豺狼虎豹进屋?
这一耽搁便用了许久,直到白父的出现。
白父是个风度翩翩的书生,自幼勤学苦读,才华横溢,只是家资甚贫,难以支撑他的科举之路。
裴父观其品行端正,又谈吐不凡,最重要的是个读书人。
读书便有机会高中,一旦高中,便有无限的机会。到那时,区区医馆又算得了什么?
裴父心中燃起了希望,决定资助白父读书。唯一的条件,便是希望他能入赘白家,迎娶母亲。
白父同意了,但裴清并不愿意与一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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